清河镇五里有村名曰圪僚沟,村中仅有十几户人家。由于圪僚沟田地极少,村里人大都靠上山砍柴卖柴为生。
村里有个光棍叫王斗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爹,母亲一手将他拉扯大。
十三岁那年,母亲身体出了状况,不能干活,斗金说,娘,你在家歇着,我上山砍柴卖柴养您。
母亲说,儿子啊,你才十三岁,怎么可以上山砍柴啊?娘没事,娘还能干活……
斗金说,娘,您身体不好,有病在身,别再干活了,就让儿子去试试吧,不行我就不去了……
母亲说,那你就去试试,不行可别硬撑啊,少挑一点,远路没轻担,正长身体呢……
斗金说,娘,你就放心吧,我长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于是就带上扁担绳子和斧子,跟着村里的大人上山砍柴,由于年龄小,一天只能挑三二十斤柴,卖几文铜钱,卖了钱便去买两个饼子带回去给母亲吃……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斗金已经二十多岁了,母亲身体更差了,斗金每天砍柴也比小时候多多了,但赚的钱除了吃饭还要给母亲看病,所以日子依然很贫困。
这天,斗金吃过早饭,安排好母亲,便上山砍柴。
来到山上,砍了两捆柴,大约有一百多斤,他试了一下,感觉没多重,便拿出干粮,准备吃完干粮就挑柴下山。
这时,一个拄着拐杖满头白发的老婆婆从山路上蹒跚而下,由于山路狭窄不平,又有几个台阶,老婆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斗金赶紧跑过去扶着老婆婆走下来。
老婆婆看到斗金手上的干粮,说小伙子,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你手上的干粮能给我一点吗?斗金把干粮都给了老婆婆,说您吃吧老奶奶,我早上在家吃过早饭了。老婆婆接过干粮不一会儿就吃完了,斗金又拿出身上背着的竹筒子,到山泉里灌了一竹筒水给老婆婆喝。
老婆婆喝了水,说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斗金说,老奶奶,您家在哪里,怎么一个人到山上来了?老婆婆说,我家就在山那边,我来这里想采点蘑菇回去。斗金说,那要不要我送您回去?老婆婆说,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说完就拄着拐杖走了。
斗金喝了几口山泉水,便准备挑柴下山。但当他弯腰挑柴时,突然感觉今天的一担柴怎么这么轻,于是,他又砍了一些柴,捆好,大约比平日多一半,但试了一下依然不重,便挑起来下山。
这时,村里砍柴的人大都已经挑柴下山,山路上已经不见了人。斗金挑着柴,往下山的路上走去。
也是奇怪,今天砍的柴比往日多了一半,却感觉比往日还轻,因此,步子也快了许多,很快便赶上了村里人。
村里人看到斗金肩上的柴足足有二百多斤,比他们的几乎多一半,便大吃一惊。老万叔说,斗金啊,你还年轻,身子骨还嫩,挑这么多,路又这么远,会压成驼背的。
斗金说,老万叔,我感觉一点都不重,能挑回去的。
斗金挑着柴快步如飞,很快就超过了很多村里人。
村里人都感觉奇怪,这斗金今天是吃了大力丸了,力气这么大,走得还这么快。
老万叔说,斗金啊,你今天挑得太多了,悠着点,这样下去,等会儿你会走不动的……
斗金说,没事老万叔,一脚不歇挑到镇上没问题,说着依然快步如飞。平日里,一百多斤的担子从山上挑到镇上,要歇两三次,今天,斗金一次没歇一肩不换便挑到了镇上。
斗金把柴放到集市上,便坐下等人来买。但是,今天来得太早,买柴人还没来,斗金只好坐在这里等人来买柴。
然而,等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人来,斗金肚子里都咕咕叫,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点早饭。
对岸饼子铺里烤饼子的香味传了过来,斗金使劲咽了几口唾沫,感觉肚子更饿了,真想过去买几个热饼子过来边吃边卖,但他又怕耽误了买柴,于是只好忍着。
这时,一位女子在斗金的柴担前停下来,问斗金,柴怎么卖?斗金见有人买柴,急忙站起来说,我这担柴比平日多一半,有二百多斤,就给三十文铜钱吧。
女子说,这么大一担柴,三十文也不多,送到我家吧。
斗金抬头看了女子一眼,发现女子十分俊俏,年龄大约二十来岁,便说,我还没吃饭呢,你家远不远?
女子说,不远,一会儿就到了,你到我家吃饭吧。斗金说,不用了,我送到你家再来街上吃吧。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女子家。斗金放下柴说,你付我三十文铜钱我就走了。
女子说,你看我这里只剩下二十五个铜钱了,你就在我家吃顿饭,抵了那五文铜钱怎么样?斗金想了想说,好吧。于是,便在女子家里吃饭。
女子做的饭菜很好吃,斗金也确实饿了,吃了两碗感觉还不够,但却不敢吃了,他怕女子笑他一点亏也不肯吃,一定要把那五文铜钱吃回来。女子又要给他盛饭,斗金却说不要了,吃饱了。女子笑着说,这么大一个男人,又干这么重的活,两碗饭哪里吃得饱,再吃一碗吧,不然,剩下饭再一顿也不好吃了。斗金这才又吃了一碗,虽然还不是很饱,但也可以了。
斗金吃完第三碗,放下碗起身要走,女子说,着急什么,我还有话给你说。
斗金说,你说吧。
女子说,我是卖蒸馍的,每天要用很多柴,你每天砍的柴都送到我家吧,你就在我家吃饭,柴钱也不会少给你,你也不用在街上吃饭了,毕竟很贵的……
斗金说,这个没问题,我也会付你饭钱的,毕竟不用在集市上等人,我也可以赶早回家,那我从明天起就把柴送到你家来。还不知道姑娘你怎么称呼呢?
女子说,我叫马翠红,你就叫我翠红吧,大哥你怎么称呼?
斗金说,我叫王斗金,家在五里外的圪僚沟,家里还有个老母亲,身体不太好。那就这样吧,我还得回家照顾母亲呢。
女子说,好吧,说完拿出二十五文铜钱给了斗金,斗金接过铜钱说,明儿见,便回家去了。
斗金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了饭,等斗金回来吃。斗金说,他已经吃过了,然后就把今天遇到的事给母亲说了。
母亲说,这是好事,不用在集市上等人了。然后接着说,斗金啊,你都二十三了,早该娶媳妇了,遇到合适的,不嫌咱家穷的,就赶紧娶一个吧。
斗金说,娘,我记着呢,再过两年,等我积攒些银子,把咱这房子修一下再说,不然,没人愿意来跟着我住这样的破旧房子。
斗金娘说,唉,靠你砍柴能赚几个铜钱,修房子要花很多钱呢?
斗金说,娘,我现在力气很大,一担能挑二百多斤柴呢,比别人多挑一倍,钱也多赚一倍,再干两年修房子没问题的。
斗金娘说,可别出蛮力啊儿子,你爹当年就是出蛮力累死的……
斗金说,娘,我不是出蛮力,不知怎么回事,今天突然感觉力气大了很多,挑二百多斤柴,不用换肩一口气就能挑到镇上,而且连一滴汗也不出,可往日挑一百来斤,要歇两三次才能挑到镇上,您说奇怪不?
斗金娘说,娘也不知道咋回事,可你还年轻,还是要少挑点,别把身体累坏了……
斗金说,我知道了娘,您就放心吧。
第二日,斗金吃过早饭,又带着干粮,扁担绳子和斧子上山砍柴。砍了两大捆,足足有三百多斤,插上扁担试了一下,感觉太轻了,便又砍了一些,捆进去,差不多有四百斤,斗金又试了一下,还是不重,但再多扁担就折断了,这已经是家里最厚最结实的扁担了。于是,吃过干粮,喝了山泉水,便挑起柴下山。
村里人看见斗金一担柴竟然挑这么多,比他们两个人挑得还多,都觉得不可思议。
有人就问斗金,你到底吃了什么东西,力气突然这么大?
斗金说,没有啊,和平时吃得一模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力气大了。
村里人便不相信斗金的话了。有人说,斗金这小子以前看上去很老实一个人,现在怎么这么小气了?他肯定吃了什么能让力气变大的东西,就是不想给我们说……
你说得没错,他给我们说了,我们力气都大了,挑得柴多了,就影响他赚钱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心难测啊……
斗金很委屈,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力气很大很大,但却有口难辩。
他走得很快,经过老万叔身边时,老万叔说,放下柴歇一会,我有话问你。
斗金本来一点不累,但老万叔在村里德高望重,斗金很尊敬他。他放下柴说,老万叔,您是不是也想问我吃了什么好东西,力气突然变大了?
老万叔说,对,你要真的是吃了什么好东西,就告诉大伙,让大家都吃一些,力气都变大,多看一些柴,多卖一点钱,都是一个村的,别让大伙瞧不起……
斗金说,老万叔,我的力气的确突然变大了,可我真的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啊,吃的饭食和以前一样,不信您去问我娘……
老万叔说,斗金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从小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我相信你没有说谎,但这种事,你说不清楚,大伙也不会信。不过,不信就不信吧,你自己心里无愧就行,也别管他们说什么……
斗金说,谢谢您老万叔,您是我最敬重的人,如果我真的是吃了什么东西力气变大的,我即便不告诉别人,也会告诉您的,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呢。老万叔,您在这里歇着,我把柴送到主家,来帮您挑柴……
老万叔说,不用了斗金,我还可以,多活动活动腿脚,对身体也有好处。
斗金说,老万叔,我的柴先放着里,您在这里看着,我把您的柴挑到镇上,让熟人看着,然后我回来挑我的柴,反正我一点也不累,若不是扁担太薄,我连您的一起挑着走……说完便挑起老万叔的柴像跑一样往镇上去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回来了,然后挑着自己的柴和老万叔一起往镇上去了。
来到镇上,斗金说,老万叔,您的柴放在集市上开杂货铺的李叔那里,您去等卖主吧,我把柴送我的主家那里去,有个卖蒸馍的姑娘定了我的柴。老万叔说,谢谢你斗金,快去吧。
斗金挑着柴快步往翠红家走去。刚走到翠红院子外面,便听见翠红屋里有人吵闹。
斗金把柴担放在院子里,走到屋门口,便听到翠红的声音,你快走,别再纠缠我了,你就是个畜生,快走,快走,再动手动脚,我就喊人了……
一个男人说,你喊啊,你是我的女人,让你伺候伺候我不对吗?是不是看上哪个野男人了?
翠红说,你太无耻下流了,是你强迫我让我嫁给你,我又没答应,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你快走,快走……
男人说,强迫怎么了,因为爷看上你才强迫你,有什么错……
翠红说,你无耻,流氓,我死也不会嫁给你,快走吧……
男人说,我今天来就不走了,快给老子做饭吃,吃了饭再和你亲热……
陈二贵,你休想,我宁可死也不会给你做饭吃……
原来这个男人叫陈二贵。陈二贵淫笑着说,美人啊,别逼我对你动粗,我可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乖乖听话,就不会受皮肉之苦,快去给老子做饭……
翠红说,休想!
陈二贵说,不做饭也好,就让我先尝尝你的滋味……
翠红尖叫起来。
斗金实在忍不下去了,大喝一声“住手”,踹开门冲了进去……
陈二贵看见斗金冲进来,冷笑一声道,让我住手,你算哪根葱?识相的快一边呆着去,别误了爷爷我好事,她可是我的女人……
斗金说,你这个无耻的流氓,我在外面听了一会了,实在忍不住才进来的,你要是识相,赶快滚出去,走得远远的,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让我滚出去?你是她什么人?难道你就是她的野男人?怪不得她拒绝伺候我,原来真的有了野男人……陈二贵恶狠狠地说。
斗金说,你少跟我胡扯,我是给她送柴禾的,昨天才认识,再胡说八道,打烂你的嘴……
陈二贵说,我说嘛,昨天才认识就勾搭上了,就开始护犊子了,这他娘不是野男人是什么?
“啪”的一声,陈二贵嘴上挨了一巴掌,瞬间满嘴流血。愤怒的他挥拳就向斗金打来,斗金一闪,顺手捏住二贵的手腕,只听“咯吧”一声,手腕骨折了,疼得陈二贵蹲在地上另一只手握着手腕直叫唤。
斗金说,还不快滚!
陈二贵知道遇到了高手,连滚带爬跑了,边跑边说,你跟我等着……
其实,斗金并不知道自己的手突然有这么大力气,刚才那一巴掌是气愤至极出手的,想不到如此厉害,后来看到二贵挥拳打来,出于本能的动作,顺手抓住了二贵的手腕,却想不到只稍微一用力,就把他的手腕捏骨折了,看来,他的体内确实有了一种很大的气力,但怎么来的,他不知道。
翠红说,王大哥,谢谢你,今天若不是你,我就完了……
斗金说,看到他这样欺负一个女人,我能袖手旁观吗?他是谁?为什么会来纠缠你?
翠红说,说来话长。我家住在距离这里很远的一个镇上,父亲是个赌*,赌博欠了别人很多债,回来还打我娘,后来,我娘实在受不了,就悬梁自尽了。
娘不在了,爹输了钱就开始喝酒打我,最后还把我买给一个地痞流氓,就是刚才被你打跑的那个人。我死活不肯从他,就趁他喝醉了,逃走了,逃到这里,被一个好心的老伯收留,老伯是蒸馒头的,无儿无女,便教我蒸馒头,后来,老伯就认我做了干女儿。再后来,老伯得了病,我四处求医给他治病,但最后还是走了,留下我一个人靠蒸馒头为生。今天,那个畜牲突然找到这儿,要抓我回去,正好你就来了,真的要感谢大哥你,若不是你,我就被他抓走了……
斗金听了,很是气愤,天下竟有这样狠心的父亲,原来翠红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啊,心里便对翠红多了几分同情。
翠红付给他三十文铜钱,斗金接过铜钱,装进怀里,正要回家,却见翠红欲言又止。
斗金便说,翠红,有话你就对我说,需要什么帮助,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翠红犹豫了一会说,王大哥,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可实在开不了口,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刚才又救了我,我不想再打扰你了……
斗金说,看你这话说的,我们虽然才认识两天,但心地善良,为人坦诚,而且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陌生人遇难,我都会帮助,何况我们已经认识两天了,你就说吧,需要我怎么帮你?
翠红说,你看刚才那个人虽然被你赶走了,但他不会善罢甘休,他花钱买了我,我却跑了,人财两空,他咽不下这口气,还会来报复的,所以我怕他趁夜里人少,带人来抓我……
斗金说,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留下来陪你?
翠红点点头。
斗金说,倒不是不行,但我家里还有母亲,而且身体也不好,需要我照顾啊……
翠红说,我知道,我也想到了,要不你把母亲接到我这里住怎么样?我这房子也够大的,再多几个人也能住下。
斗金说,这也可以,但我必须回去和娘商量一下,她要是同意,我就带她来住,但如果她不同意,我也不能强迫她……
翠红说,那好吧,我等你回话。
回到家,斗金便与母亲说了翠红的事,母亲一听,大为高兴,说去去去,天也不早了,赶紧收拾收拾走。
斗金还以为娘不会同意,怎么想办法说服娘,想不到娘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而且还急匆匆要赶紧去……
其实,斗金不知道母亲想的什么。母亲一听有姑娘想让儿子去陪伴她,立即就想到给儿子娶媳妇,如果这个姑娘肯嫁给儿子,那就好了,她想去看看这个姑娘长得怎么样,人品怎么样……
斗金找了个小推车,推着娘来到镇上翠红家。看到翠红俊俏可人,人品又好,心里便喜欢得不得了。
晚上,斗金娘与翠红睡在一起,两个人聊得很投缘,斗金娘就心里有了底,要找个机会问问翠红愿不愿意嫁给她儿子斗金。
她先对儿子说,儿啊,翠红是个好姑娘,这样好的姑娘打着灯笼也难找啊,你愿意娶她吗?
斗金说,我当然愿意娶她,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嫁给我?
斗金娘说,今儿个夜里我问问翠红。
晚上,斗金娘问翠红,你看我家儿子人怎么样?
翠红说,大娘,斗金大哥是个大好人,老实厚道,勤劳善良,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斗金娘说,那姑娘还没有婆家,愿意嫁给我儿子吗?
翠红说,大娘,能嫁给斗金这样的好男人就是福气,我当然愿意,就是不知道斗金大哥会不会嫌弃我?
斗金娘说,怎么会呢,他给我说了,你是个好姑娘,他愿意娶你。
翠红说,那就一切就由大娘做主吧。
男女之事隔一层窗户纸,捅破了这层纸事就成了。
于是,他们一起商量,定亲就免了,让先生看个吉日拜堂成亲就是了。
很快就找了先生看了吉日,定于半个月后在翠红家拜堂成亲。
接下来,斗金也没上山砍柴,在家和翠红一起收拾屋子,布置新房,采购成亲要用的东西。
半个月后,一切准备就绪,斗金请了村里老万叔来镇上主持他和翠红的成亲仪式,也请了一些村里人来吃宴席。
然而,当斗金和翠红正要拜堂成亲时,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伙蒙面人要抓翠红。
斗金大怒,将翠红往里屋一推,关上门,顺手操起靠在门后的挑柴的扁担,向这伙蒙面人横扫过去,只听“啪啪啪”,一伙蒙面人被击倒在地,有的胳膊断了,有的腿折了,疼得满地打滚,陈二贵吓得愣在那里,被斗金一把抓住,用绳子捆了起来……
众人拍手称快,称赞斗金为民除害。有人问斗金,斗金啊,你什么时候学的这身武功,身上这么大的力气到底怎么来的,是不是吃了什么大力丸?
斗金说,我也不知道身上的力气是怎么来的,也从来没学过武功,更没吃过什么大力丸……
斗金啊,可别骗我们啊,有人说。
这时,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婆婆走了进来,说,斗金没有骗你们,他身上的力气和武功都是我给的。然后她转过身对斗金说,斗金啊,你还记得在山上砍柴见到的那个白发老婆婆吗,我就是她,你扶我走下台阶,还把干粮都给我吃了。
其实,我是山上的山神婆婆,看到你是非常孝顺的人,就想帮你,所以,我就把体内的功力和力气传到你身上,大家记住,善恶终有报。斗金,翠红是个好姑娘,好好待她,我走了,说完就不见了。
于是,成亲仪式继续进行,拜堂完毕,斗金牵着翠红入了洞房……
第二日,斗金将陈二贵送进县衙,由于二贵罪恶多端,被判十年牢狱,其他跟班也被判数年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