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争的残酷让猫耳洞应运而生
年4月28日,人民解放*第14*、第11*在近一个月的准备后突然发起夺还老山、者阴山的战斗,越*叫嚣“能够挡住整个昆明*区”的老山防线,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即被我攻克。
经过18天的激烈战斗,老山、者阴山地区完全被我*收复。
不甘心失败的越*调兵遣将,在6月12日、19日先后向老山近那拉阵地、松毛岭.6高地发动大规模反扑,但均遭我痛击,不仅寸土未得,而且伤亡惨重。
7月12日,越*又集中了6个团约1.8万人的兵力向松毛岭及附近的老山一线我*阵地发起凶猛进攻,此役战况惨烈,史称7.12老山大战。
尽管我*防御部队数量远远少于越*,但广大指战员在强大炮火掩护下誓死阻击,并在增援部队抵达后果断反击,越*除一些前沿小高地外,其他计划夺占的我重要阵地均未得手。
到7月13日下午,越*占领的几个阵地也被解放*夺回,精心策划的反攻行动宣告完败。此战让越*认识到了解放*炮兵火力的压倒性优势,从此再也未组织师以上规模的反击行动。
在老山前线奋战的解放*将士
7.12惨败之后,越*高层经过复盘检讨,决定调整战略,开始采取持续游击袭扰,消耗我有生力量的办法,试图继续蚕食我老山防线。
从年以来经历长期残酷战争磨炼的越*对于山地战术可谓炉火纯青,他们很快想出了“掘壕延伸”、“特种作战”等种种猥琐又阴*的新战术,与解放*在老山展开一轮又一轮的较量。
为继续支持柬埔寨*民抵抗越南侵略的战争,在两山地区长期牵制越*,彻底粉碎越南当局建立“印度支那联邦”的企图,中央*委决定在老山组织各*区进行轮战。
从年7月13日开始,根据中央*委的命令,原南京*区第1*开拔奔赴老山前线,持续长达十年的“两山轮战”开始。
越*在老山正面始终保持着3个师及特工部队,加上1个炮兵旅和2个炮兵团,共4万多人的兵力,在其上级的严厉督令下几乎都成了“鼹鼠部队”,开始没日没夜地挖掘交通壕。
当时我*和越*的前沿阵地呈犬牙交错状,最近的阵地双方相距不过几十米,越*挖壕沟的目的,就是为了分割蚕食我*的前沿阵地,他们一边挖壕,一边偷偷地埋设大量地雷,妄图断绝我阵地的补给,迫使我*撤退。
老山激战中的一幕
同时,越*又使用迫击炮、无后坐力炮等各种各样机动性、隐蔽性较强的小口径火炮对我阵地实施冷炮袭击。
在越*炮兵最猖狂的时候,敌人每天都向我阵地发射上千发炮弹,导致我工事和堑壕损毁严重,部分战士甚至连隐蔽处都没有,只能躲进石缝里避炮。
因此,老山轮战的最初阶段是十分艰苦的:这里地处热带,高温多雨,一天下两三场雨是极为常见的事,可能战士们躲着躲着就下起雨来,然后整个人都泡在水里。
这里山高林密,路滑难行,一旦有人受伤需要8到10个人轮流抬着往下送,回送的路上也是危险重重,一个不小心就会连人带担架滚下山崖。
就是在这样极端艰苦的环境中,年12月-年1月,参加轮战的南京*区将士连续予以反扑的越*沉重打击,歼敌多人。
而且,解放*强大炮兵和炮侦雷达的加入,也给了越*炮兵越来越大的压力,在很多情况下,只要对方的炮弹一出膛,火炮的位置就会被锁定然后摧毁。
老山前线的解放*炮兵令越*闻风丧胆
冷炮战术失败之后,越*又派遣大量狙击手潜伏在老山一带的崇山峻岭中,只要发现我*人员出没立即开枪射击。
越*的狙击手射击技术之高超,在东南亚各国*队中可谓首屈一指,早在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时期,我师副师长赵连玉仅仅因为手持的望远镜反光暴露目标,就遭到越*的狙击。
对方的一枪直接命中了赵副师长的颈部动脉,导致战友们连抢救的时间都没有,后来抓到狙击手时众人都惊呆了:
这个狙击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越南老农民,而他使用的狙击枪也只是三八式步枪,并不是什么先进的装备。
除了外表迷惑性强,枪法极准之外,越*狙击手的手段也十分残忍,不仅战斗目标,连受《日内瓦公约》保护的医护人员也照样下手,而且大型牲畜和*犬也难逃其*手。
所以,越*狙击手的可怕在一些地方已经到了无孔不入,如影随形的程度,在这样的高压下,不用几天就能让普通人精神崩溃。
在丛林中行动的越*
此外越*的重机枪和高射机枪也是战区的“隐形杀手”,只要越*的观察哨看到你并发出命令,就算你躲在草丛或者灌木后面都难以幸免。
正因如此,解放*一面组织狙击手进入老山战场,以牙还牙压制对方狙击手,消灭对方的观察哨,一面开始构建大量的“猫耳洞”。
猫耳洞这种工事以其洞口呈拱形,酷似猫耳朵而得名,功能多样,可以防炮,防空,还能储存物资,只要人躲进猫耳洞,一般的冷枪冷炮就奈何不得了。
因为老山地区本身就是典型喀斯特石灰岩侵蚀地貌,山上有为数不少的天然洞穴,有大有小,长短不一,战士们开动脑筋,把这些天然洞穴稍加拓宽,有的地方用波纹钢板加固,就成了一个简易的猫耳洞。
只不过临时做成的猫耳洞尺寸相差甚大,有的大的四五米深,可以容纳一个班,有的小的只有1米多深,只能让一个人勉强容身。
但不管如何,猫耳洞大大减轻了越*冷枪冷炮造成的伤亡,而被解放*的狙击手打得苦不堪言的越*也有样学样,在自己的阵地上构建了大量猫耳洞。
解放*战士和一个十分简陋的猫耳洞
就这样,双方在老山一带的对峙成了世界战争史上罕见的“猫耳洞对峙”。
二、在老山前线的较量,已经超出了肉体和精神的范畴
老山前线可以说没有一个地方是真正安全的。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越*的观察哨躲在哪里,你的步枪可能打不到观察哨,但这不代表对方的机枪和狙击步枪打不到你。
有的猫耳洞也成了越*“重点关照”的对象,他们会专门安排观察哨紧盯洞口的风吹草动,一旦有可疑目标露头,就会遭到机枪扫射或者一枚迫击炮弹的“欢迎”。
可以说,为了击败对面的解放*,再次彻底占领老山,老山的越*已经从偏执陷入了疯狂,开始不择手段,不分昼夜地向解放*进攻。
猫耳洞里面也不安全,因为越*可能就悄悄地埋伏在距离猫耳洞不远处,然后在黑夜里摸上来,突然往洞里扔一枚手雷或者扫一梭子。
越南*队通信兵
他们一般都是晚上分2路以上开始穿插,凌晨时潜伏到解放*阵地下面不远处的灌木林或者草丛里,然后在里面呆一个白天,不吃也不动,等到当天晚上再偷摸上来。
越*的士兵战术素质极高,为了实现袭击的突然性,他们可以埋伏在密林中整整一天一动不动,任凭蚊子、蚂蚁、蚂蟥把皮肤咬烂也一声不吭。
像这样的潜伏者披着一身伪装与自己潜伏的泥地或者枯叶堆浑然一体,如果你不走到他面前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由于前沿阵地纵深有限,无法容纳大队人马,越*每次组织偷袭的兵力规模一般都只有2个排到一个连,少的时候甚至就是1-2个班。
但就是这几十号,百来号人却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一次偷袭被打退了立即又来一次,这个高地打不下来就换一个高地冲击,直到全部被我*消灭为止。
这样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比起抗美援朝时期损失了五分之一乃至六分之一兵力就抱头鼠窜,溃不成*的美韩*队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越南*队在老山表现得十分顽强
年4月26日晚上,老山芭蕉坪一带天降大雨,远近一片迷茫,越*认为有机可乘,便组织了一个加强排的兵力偷袭我位置靠前、三面临敌的18号阵地。
4月27日凌晨3点多,越*三路小分队冒着大雨竟然穿插到了距离我阵地只有20多米远的地方还没被发现,幸亏机警的团8连1班长张茂忠觉得不对劲,立即向越*潜伏的草丛开火示警。
清脆的枪声划破了老山一带的寂静夜空,如果张茂忠开火再晚10分钟后果不堪设想!
越*见自己的意图已经暴露,干脆强行围攻我阵地,敌人的人数超过防守18号阵地的1班很多倍,如果不是我阵地工事坚固根本抵挡不住。
在混战中副班长*子国牺牲,战士多人受伤,而越*伤亡更惨,这次反偷袭战斗打了10个小时,一直打到下午1点多敌人才终于溃败下去。
但敌人竟抱着鱼死网破的精神,28日、29日、30日又连续不断地向18号阵地进行偷袭,我*防守部队增加到1个排,敌*兵力也增加到2个排,战斗之激烈不分昼夜。
解放*向敌开火
5月1日,连续作战多日的我*已极度疲惫,而越*竟再次以夜色为掩护摸了上来,并把一束手榴弹扔进了我13号哨位。
一看“嗤嗤”冒着青烟的手榴弹掉到地上,哨位里的几个人一瞬间全都清醒了,时年只有17岁的战士王爱*为了掩护其他战友,一把推开其他人自己纵身扑在了手榴弹上。
班长张茂忠在被推开的一瞬间反应过来,他本能地猛扑过去想把王爱*拉开,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轰!”的一声手榴弹爆炸了,王爱*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战友们的生命,张茂忠也被气浪重重推开,一枚弹片划破了他的肚子。
血从张茂忠的腹部汨汨地流了出来,他用手一摸,竟还摸到一截滑出来的白花花的肠子。
如果换了普通人,只怕此时早已经吓蒙了,只听他怒吼一声,如同半空中起了个霹雳,单手举起冲锋枪一个点射,冲过来的越*应声倒地。
当时外面的越*看到哨位里发出的巨响和火光以为偷袭已经得手,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没想到一个浑身浴血的虬髯壮汉站在猫耳洞口,一手捂着自己的肠子,一手扣动扳机猛扫。
张茂忠(左一)和战友们
敌人猝不及防,有3人被当场打死,其他人吓得心胆俱裂,竟不由自主地转身逃窜。
到了1日1点30分许,另一股敌人又逼近我阵地前沿,此时1排的弹药已所剩无几,排长命令大家把所有的文字材料全部烧掉,把子弹和手榴弹集中到最前面的2个哨位去。
大家知道,排长已经是做好了“人在阵地在,誓与阵地共存亡”的最坏打算,此时已多处负伤的张茂忠依然不肯下火线,而是坚定地鼓励大家“有我大胡子在,阵地丢不了!”
战友们同仇敌忾,誓死不退,18号阵地激烈的枪炮声一直持续到1日早上太阳升起,雨幕暂收,山谷中弥漫着雨水被霞光熏蒸的雾气,
此时死伤过半的越*战斗力和意志其实也已经到了极限,越*见解放*始终顽强战斗,毫无溃败之像,又担心我后续援*到来,沮丧、绝望、疲惫和恐惧终于令他们难以支持,无可奈何地败退下去。
只有30多人的1排在连续4天的战斗中总共打退了越*41次进攻和偷袭,仅可以统计的战果便毙伤敌50多人。
当年坚守18号阵地的勇士们
张茂忠全身上下负伤27处,医生从他身上拿出了33块弹片,肠子被炸出14个洞,不得已只能截掉了60厘米。战斗胜利结束后,张茂忠被中央*委授予“战斗英雄”荣誉称号。
在老山前线,越*小规模的偷袭天天都有,大规模战斗周周发生,轮战的最初几年里,我*几乎每天都有伤亡。
有的文学作品习惯于贬低对手,将对手的战斗力描绘得弱不禁风。其实只有正视对手的强大才能证明自己的强大。
当你打败了一堆黑铁,最多只能证明你也就是个白银,只有当你打败了王者,才能证明你是当之无愧的那个王者。
由于越*十分顽强且狡猾,解放*在老山轮战了三年多,歼敌上万人,直到年3月9日才俘虏了第一个越*士兵。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双方的较量没有宽容,没有怜悯,一上来就是生死相搏,只有干掉对手才能生存。
越*炮兵阵地
三、“亏了我一个,幸福十亿人”
除去凶狠的越*,老山周边恶劣的自然环境也成了战士们的敌人。
这里属于典型的热带雨林气候,天气阴冷潮湿,主要山脉常年都被云雾笼罩,山顶和山下的温差几乎达20度,山下的人天天短袖短裤,但上了山就得穿棉袄。
泥土的比热容比水小得多,所以温度变化特别快,有了阳光的时候,猫耳洞里的温度直线上升如同蒸笼,但如果连续几天下雨,里面的温度顿时又冷入骨髓。
这绝非北方的那种干冷,而是典型的南方湿冷,只要是在南方生活过的北方人就知道,这种湿冷最为难熬。
当然,如果仅仅是温差大那也好办,只要适时增减衣服就行了,但老山最烦人的却是几种东西,有的看得见,有的看不见。
看得见的就是各种蛇虫,比如最常见的*蛇、蚂蟥、蚊子、*蜂,而且这里的*虫都大得吓人,云南当地的“十八怪”里就这样唱道“三条长虫一麻袋,三个蚊子炒盘菜,马蜂蜂窝当锅盖。”
猫耳洞中艰苦的生活
老山阴晴不定,人怕水浸,这些东西也怕水浸,所以一下雨就找干地方钻,有时候睡着睡着,被子里就跑进来一条冷冰冰、滑溜溜的*蛇,让人吓出一身冷汗。
要是光挤在一个猫耳洞里也就算了,坏就坏在它们吸血咬人也是不客气,要是被这些东西叮上一下,咬上一口,轻者肿起大包经月不退,重者如医治不及时还会导致截肢丧命。
除此之外,老山的老鼠也十分猖獗,由于战斗中时有死者,这里的老鼠越来越多,至于它们是怎么生存下来的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曾经有我方战士反“摸哨”摸到越*的一个洞里,本想要趁着敌人睡觉抓几个“舌头”,没想到里面却一片死寂。
他们打亮手电,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洞里除了一些杂乱的子弹和枪支,赫然横卧着一具还套着*装的骷髅。
老山的气候炎热潮湿,人死之后用不了多久就会肿胀腐烂,然后大量的蚂蚁、苍蝇、老鼠循着气味赶来享受大餐,基本上一周之内就能把尸体啃成森森白骨。
猫耳洞中的遗物锈迹斑斑
战士靠前查看时,只见那骷髅头突然一动,眼窝里冒出点点绿光,景象诡异骇人之极,吓得人本能地扣上步枪扳机。
紧接着,从骷髅的左眼窝跑出一只老鼠,右眼窝也跑出一只。这还不算,那个死人腔子里又“呼呼啦啦”地跑出五六只老鼠,敢情老鼠一家把这个骨头架子当成三室一厅了!
至于那看不见的东西就是真菌,从某种程度上说,真菌比老鼠、蛇虫更可怕。
任你身体素质再好,只要进入猫耳洞执行作战任务十天半月,立马就会感染真菌。普通的真菌只不过长在人的脚上或者私密部位,而老山的真菌却根本不挑地方,长得十分任性。
它会先从大腿内侧长起,然后逐渐蔓延到全身,如同湿疹一般先是长出小水泡奇痒难忍,随后水泡变大渗出*水并且溃烂,再然后皮肤就和衣服黏在一起不断撕扯,令人痛痒难当,犹如上刑。
正因如此,战士们进猫耳洞就得把衣服脱掉,最多在腰间围一条遮羞布,那时候根本没有“达克宁”、“皮炎平”,就算有也送不上来,而且那么大面积的体癣用药涂也没用,所以战士们对付体癣的办法也是相当简单粗暴。
英勇顽强的战士们始终笑对磨难
有人痒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直接用烟头烫,这招居然对治痒有奇效并且很快得到推广。但最常见的还是用指甲抓,抓破了还能够得到暂时的安宁。
因为老山的卫生条件太差,每个人的指甲都起码有一厘米长,于是真菌粘在指甲上到处传播,很快连手指缝、关节里也都是。
这样的状态让战士们的战斗力受到很大影响,在没有敌情的时候人们连动都不想动。
可是不动又不行!高温高湿,常年滴水的猫耳洞里到处都弥漫着落地生根的霉菌,任何完好的东西,甭管你是吃的还是用的,只要在猫耳洞摆上两天就会发霉。
各色各样的霉斑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疯狂生长,红的、绿的、蓝的、*的……五颜六色又交错驳杂,一眼望去如同丑陋的云霞。
按说既然东西发了霉,就应该拿出去晒啊,这法子在国内行,可是在老山不行,因为谁也说不好外面就蹲着越*的观察哨呢。
前线战士啃着压缩饼干
所以,战士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被子、毛巾、口杯、脸盆长毛,然后用刷子刷一刷继续用;人在猫耳洞呆久了,指甲、头发从短到长,长得过分了拿剪子剪一把,但要命的是没有水洗头。
干净的水用来喝都还不够呢,谁舍得拿来洗头呀?于是连续一周、两周不洗头,头发都成了时髦的绿色——头上那斑斑点点的也是霉菌的杰作。
参加老山轮战的解放*指战员们,面临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苦,而且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但就是这些新时期最可爱的人们,用钢铁一样的意志战胜了敌人和环境的苦难,捍卫了身后十多亿祖国人民的幸福和安宁。
老山轮战的十年,是中国经济飞速发展的十年,发起老山夺回作战的年中国GDP只有亿元,而到了云南前指撤销,轮战部队转为正常守备的年已达3.57万亿元,10年增长了近5倍。
山下安宁祥和,灯火辉煌,山上枪林弹雨,血肉横飞,群众安居乐业,战士们流血流汗,面对社会上一些诸如“守卡子不如数票子”、“傻大兵”的议论,解放*指战员无怨无悔。
在广西*区边防某部的营房门口,就刻着这样一行振聋发聩的大字:“吃亏不要紧,只要主义真,亏了我一个,幸福十亿人”。
“亏了我一个,幸福十亿人”
老山成了整整一代人记忆中永难磨灭的印记。
我们为什么能够享受和平?因为有一群把自己的青春和鲜血奉献给祖国边疆的解放*战士,他们是新时代最可爱的人!
老山精神不朽,在新中国成立73周年之际,向-年戍守南疆,献身国防的百万解放*将士致敬,相信祖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