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乱的东汉时期,诸侯林立,战争持续不断。每逢乱世,总有灾年伴生,瘟疫和战乱让百姓苦不堪言。
相比于那些以杀业建功的名将,华佗无疑是一个圣人。华佗天生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不论是士兵还是老百姓,只要找上门来,他都会用毕生所学对其进行医治。
不过,华佗所行的医术,与当时的绝大多数医生都不同。华佗经常会在治疗过程中切除患者的病灶,也就是现代的外科手术。所以,一些经华佗医治的病人,总是难以承受住剖腹、截肢的痛苦,甚至有被痛死的情况发生。
作为一名医者,华佗看到病人受到这些折磨自然心里不舒服。那该如何是好呢?截肢剖腹是为了根治他们的病痛,非但不是要他们的命,反倒是救他们的命。华佗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亦不忍心看到患者疼痛难忍。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华佗尝试了不少办法。然而,想要让人感受不到痛苦谈何容易,不论华佗使用何种方式,都无法消弭病患的痛苦。看着病患在自己手中哭爹喊娘,华佗的心都在滴血。某天,华佗照例为一个患有肠道疾病的患者开刀动手术。因为这名患者已病入膏肓,所以他的肠道有大半都坏死了。为了切除坏死的组织,华佗忙了大半天,这才将病灶切除。
病人虽然无恙了,但做手术的华佗却累得气喘吁吁。为了缓解压力,华佗特地叮嘱夫人去街上买了一斤美酒,炒了几个小菜,华佗美美地喝了一顿。然而,华佗已劳累了一整天,加上酒比较烈,以至于一斤酒下肚他便醉倒在地不省人事了。华夫人见状惊慌失措,他知道丈夫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平日里喝酒最有分寸,怎么能喝得酩酊大醉呢?
华夫人担心丈夫得了什么急病,于是便取出银针为丈夫进行医治。在扎过了百会穴、足三里和人中穴之后,华佗仍没有醒转的迹象。华夫人急得火烧眉毛,连忙把了把丈夫的脉搏,发现脉象正常这才松了口气。几个时辰以后,华佗的酒醒得差不多了,这才悠悠醒来。看着身边哭成泪人的夫人,华佗觉得十分奇怪。
在听夫人讲完了刚才的经历后,华佗这才释然,哈哈大笑。擅长养生的他哪里得了什么急病,明明是因为酒太烈加上身体疲劳,多睡了一会而已。突然,华佗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追问夫人在自己昏睡时都扎了哪几个穴道,在确定这些穴道都会让人感到剧痛时,华佗意识到一个问题:醉酒可以让人失去痛觉!
翌日,华佗兴高采烈地对夫人说:“夫人,今天我还要喝个酩酊大醉。等我不省人事时,你一定要像昨天一样用银针扎我的穴道,看看我有没有反应。”做妻子的哪会希望丈夫每天喝得醉醺醺的,她坚决反对华佗的主意。不过,在华佗说到自己是为了试验时,华夫人释然了。于是,华夫人再次来到街上打了一大壶酒,回家炒了几盘下酒菜,看着丈夫把自己灌醉。
在华佗倒在床上后,华夫人依旧取出银针,在丈夫的身上进行了“人体试验”。根据华夫人的观察,虽然在扎针时醉醺醺的华佗不会醒来,但他的皮肉仍会不自觉地打哆嗦,显然酒不能让人彻底失去痛觉。虽然实验的结果不尽人意,但总好过不使用任何手段来进行手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华佗将酒运用到手术里。
以至于,之后在给病患进行外科手术时,华佗总会让对方先喝上一些酒。结果,病人的痛苦虽然略有减少,但剖腹、断肢之痛仍不是酒所能消弭的,病人们仍痛的哇哇大叫。更让华佗措手不及的是,喝了酒的病人出血量极大,反倒徒增手术的风险。看样子,用酒来麻痹痛感的方法还是行不通的。
用酒做试验的事告一段落,这日华佗来到一座小村行医,遇见了一位奇怪的患者。这名患者外出后昏倒在地,家人将其接回来后不论如何都无法将其唤醒。华佗仔细检查了患者的脉象,并没有发现异常。而且,患者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呼吸平稳,且额头上的温度也与正常人没有分别。华佗使用银针刺患者的穴位,谁知患者的身体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华佗询问患者的亲属,问他是否旧日有疾,或误服了什么草药。家人回答,患者原本是个力大如牛的壮汉,身体强健从来没有得过什么病。不过,在今天早上,患者曾吃了几朵从外面摘回来的臭麻子花,这才倒在外面昏迷不醒。为了对症下药,华佗连忙让患者的家人从外面采摘一些臭麻子花。患者家属将花采回来后,送到了华佗的手上。
华佗仔细观察了这种花的形状和颜色,然后摘下一瓣放在嘴里细嚼。在汁液流进了肚子后不久,华佗就感觉一阵头昏脑涨,四肢发麻,险些栽倒在地上。在亲自尝试了这种*花的药性以后,华佗轻而易举地找出了治疗患者的办法。他调配了一些清热解*的汤药,在家属熬好了药并给患者灌下去后,没过多久患者便悠悠醒转。
为了确认这种*草的药性,华佗特意询问了患者昏迷时的感受。据患者说,昏迷期间就像是睡了一场大觉一样,没有丝毫的感觉。病人家属想要赠予华佗金钱,谁知华佗分文不取,只是让患者家属准备了一篓子臭麻子花,以此作为出诊费。华佗回到家中,便对夫人大喊道:“我终于找到能让人不痛苦的草药了!”
华夫人看到背着篓子的华佗,还以为他采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走到近处一瞧:“这不就是臭麻子花嘛!有什么可稀罕的?这东西我家的庄上到处都是。”华佗听说夫人的家中竟有如此奇珍异宝,连忙说道:“夫人,你赶快回娘家,把庄子前后的臭麻子花都采回来,我有大用。”华夫人听完之后不屑一顾道:“你整日只知道试验,谁晓得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药配出来!”
华佗笑着说:“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要把驱除痛苦的药调配出来。”虽然与华佗斗嘴,但善良的华夫人还是乖乖地回到娘家,替丈夫采了更多的臭麻子花。从这一天开始,华佗便整日闭门不出,每一刻都在与臭麻子花较劲。有时,华夫人会发现丈夫晕倒在屋里,还以为是他操劳过度。在华佗醒来后,这才知道是为了测试臭麻子花的药性。
华佗每次都要亲自尝上一点,只不过剂量难以掌控,所以才会时常晕倒。经华佗的试验,发现臭麻子花虽然有一定效用,但其药性远不如臭麻子果。华佗明白,仅靠这一种植物,尚不足以配制出能消解痛苦的良药。所以,他寻访名山大川,四处寻觅对药理颇有研究的当代名医。经过其他医生的指点,华佗又找到了几种具有麻醉作用的草药。
最终,在收集了这些药物过后,华佗便开始以不同的比例进行配制,终于得到了令他最满意的配方。只要将包括臭麻子花在内的几种药物混合在一起,再用热酒冲服,就能迅速让病人全身麻醉,在动刀时感受不到丝毫痛苦。由于这种药物需要配合着热酒冲服,所以华佗便将之取名为“麻沸散”。
华佗制成了新药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国各地,他的名气也更大了。有了这种药物,华佗在进行外科手术时更加得心应手。要知道,在以前没有用到麻醉药时,患者往往会因为疼痛而乱动,不但影响华佗下刀,还容易割伤身体。自从麻沸散面世以来,喝下这种药物的患者都会对手术浑然不觉。华佗只需等到患者失去知觉,便可进行外科手术。
由于患者不会因剧痛挣扎,所以华佗的手术速度也快了不少。在完成了外科手术后,华佗会在刀口上涂抹止血且促进愈合的金疮药,这样就能让患者在最短的时间内痊愈如初。在那个医学条件并不发达的年代,患者在华佗那儿只需一觉醒来就能痊愈,这种手段让老百姓奉华佗为医神。
在《三国演义》这本小说里,亦提到了华佗使用麻沸散的故事。
当时曹操患头风已久,每天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在替曹操进行了诊断后,华佗认为其病灶在脑壳里,想要为其进行开颅手术。原本按照华佗的思路,只需使用少许麻沸散,即可让曹操在昏睡中完成治疗。遗憾的是,曹操是个多疑的人,他痛斥华佗是敌人派来的奸细,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华佗打入大牢,使这位绝代神医惨死于大狱。
真实的历史未必像小说描述的那样,但华佗的麻沸散失传是不争的事实。倘若这种口服型的麻醉药能够传袭下来,不知能解决多少医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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