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是日天朗气清,我给闺蜜王梦真打电话哭诉,她听完我的话,在电话那头笑得花枝乱颤,“真离啦!恭喜恭喜呀!”
“恭喜个屁呀,我现在什么都没啦,去年离婚的时候还骗我说一年后就复婚,结果呢,现在不想去复婚了,跟我说就这样挺好的!”
假离婚成真离婚这种事,真遇到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说,前天宋其明还和我睡一起,今天他就跟我说过不下去了,他说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激情了,你说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
王梦真丝毫没有理睬我的抱怨,她在那头自说自话,“沈喃,你现在需要冷静,听我说,我们律所现在在巴厘岛团建度假呢,你真该来这里看看,天高水蓝,无限美好,沙滩上的型男也多到爆炸,这里简直是人间天堂。”
“你给我买机票,我就去。”
“好呀,反正我一个人住,这三天正好自由活动,我到时候给你准备好礼物,等你的大驾光临。”
何不借此良机一宰土豪闺蜜?反正我现在很郁闷,一年前我和宋其明为了躲避限购*策而离婚,说好了第二年复婚,他买了第二套房给我,结果一年后宋其明打死都不愿意复婚,我们闹崩之后,他搬了出去,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正好事务所的年假今年还没用,我也无心工作,索性请假休息。
“好呀。”我笑嘻嘻,甚至还有一点期待。
就这样,第二天晚上飞到了巴厘岛,爪哇国的热浪差点没将我给拍死。王梦真下午在大遮阳伞下躺着沙滩晒太阳,晚上还有无限热情,拉着我去夜市和酒吧里胡吃海塞,结果她倒好,在酒吧直接就勾搭上了小鲜肉,两人腻歪在一起,简直成了连体婴,王梦真流连忘返,不愿回去,把钥匙直接给了我,让我自己回去先睡。
我也喝了一些酒,醉醺醺的,鸡尾酒后劲大,上了电梯,更是头晕脑胀,几乎是贴着墙壁在走。
“,,……”
谢天谢地,终于到了,哎,为什么钥匙明明插进去了,却还是一直打不开门,怎么转都转不动,真是郁闷,难道王梦真给错我钥匙了?
正郁闷着,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我看见了一个男人。
他穿着酒店的睡袍,腰带随意地系着,露出腹部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嗯,是个型男。再定睛一看,我靠,这不是业内公认的男神陈贤君吗?土木工程的博士,做了几年建筑工程师后,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人生没有挑战了,跑去读了法律,摇身一变成了律师,来抢我们的饭碗。
关键是抢饭碗也就算了,读了多年书的陈贤君非但没有成为一个秃瓢,还比形象照上的好看一百倍不止,一时之间成了不少女律师*牵梦萦的对象。没想到他也在这里。哦,他和王梦真一家律所,也正常。以前王梦真还和我说过他不少八卦呢。
陈贤君皱着眉头拖起已几近瘫倒在地的我,问,“你是谁?”
没想到第一次见男神的形象就这么糟糕,酒精的作用越来越明显,我别无他法,只能拉着他的胳膊,让自己努力站直身体,但他似乎不愿意让我拉,往后退了退,可我也因此将他抓得更紧了,而且一不小心,多用了点力,便将他的整个睡袍都给拽了下来。
相信我,眼前这一幕足以让我长针眼,但那一瞬间我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还在抓着眼前的男人。
“喂……”
他关上了门,顺势将我给揪了进去。
2
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我还是下意识地去找床,头实在是太重了,我感觉自己整个人成了一块径直向下垂落的铅,不由自主地坠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喂,这是我的床。”陈贤君穿好了睡袍,站在我的床侧,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可奈何。
“你的床?”我呵呵笑着,手指勾在他这回系得紧紧的腰带上,“你这个男人,大半夜来我的房间,还洗得这么干净,还故意在我面前秀身材,是想干嘛?”
我忽然想起,王梦真在电话里说有什么礼物准备给我,难道说……我突然有了不好的联想。
陈贤君低下头,把头凑近我,脸上尽是玩味的表情,“我也想问,你这个女人,大半夜醉醺醺地来到我的房间里,还穿得这么清凉,究竟是想干嘛?”
此刻,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厘米,酒店昏*的灯光下,我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容貌和没有刮干净的胡须,我也在他的瞳孔中看见了面色绯红的我自己。
“你是我今夜的礼物吗?”*使神差地,我伸出食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胡须,问出这么一句。如果真的是,今晚能把陈贤君睡到手也不错。
“你是我今夜的礼物吗?呵,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意思,”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整个人冲着我柔软地压下来,嘴巴张开,包裹住我的整个耳朵,随后在我的耳垂旁呢喃,他的声音让我的耳朵变得酥软,“对,我是你今夜的礼物。”
他的吻自耳垂开始,一个又一个,落在了我的脖颈,像是走出了一条路,又沿着脖子向上,最后落在我的嘴唇上,我感觉到一片湿润。
“这是你想要的礼物吗?”他问我,依旧压在我的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挑逗。
“是。”
情不自禁地,我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一定是酒精的作用太明显,不然我怎么会觉得头晕目眩,仿佛是陷入了一场不可自拔的美妙漩涡。
3
醒来时头痛欲裂。
我的衣服被收拢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手表上的时间指向十点,窗外*辣的阳光照射进来。我仿佛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好半天才想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荒唐事。
然而昨晚的陈贤君已经不见了。
我站起身,环视房间,行李箱摆放端正,衣柜里收拾齐整,有几套商务西装,几套运动装,分开放好,书桌上摆放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任正非传》,做了些笔记,下面一本《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是本漫画。
我翻了两下,忍不住哈哈大笑,想必这一定是个精神分裂的可爱男人。
旁边放着一杯水和两粒解酒药,上面写着“记得吃我”,还画了一个笑脸。
我端起水杯一口吞尽。
看来真是我昨晚走错房间了,我得趁着陈贤君回来前离开,于是赶紧穿上衣服,回到王梦真的房间。果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王梦真定的是大床房,那么大的床竟然被她堆满了连衣裙,花花绿绿的,简直像染料厂,桌子上也堆满了化妆品和护肤品,还有她在商场里的各种剁手,其中有一个护肤套装上用小纸条写着:给全世界最美的小仙女沈喃。想必这就是她留给我的礼物了。
一想到昨夜,我竟羞红了脸。我赶紧去洗手间洗澡换衣。出来后听到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果然是王梦真。
她刚回来,头发炸起,身上还是一股昨夜未散的烟酒味。
王梦真一边不住地挠着上半身,一边问我,“你昨晚睡死过去了吗?我昨晚敲了一晚上门没人应,没带护照,然后在楼下泳池睡了一晚上,差点没被蚊子们给生吞了。”
“王小姐,你不会再去要一把钥匙吗?”我实在为闺蜜的智商捉急。
“算了,算了,我要睡觉。”王梦真冲进去,整个人埋在了那群堆成小山的裙子里。
不一会儿,我便听见了鼾声。
4
我以为自己可以当这件事从未发生,却没想到,度假结束,过了两周,周一例会时便遇见了陈贤君。
主任指着他身边的型男说道,“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新来的合伙人,陈贤君,是D大的土木工程博士,H大的法律硕士,被我从X所高薪挖过来的,陈PAR专门接建工方面的案子,陈PAR年轻有为,以后陈PAR的办公室就在沈喃的对面。”
鼓掌声响起,我的嘴角也扬起微笑,同陈贤君点头示好,按照正常的流程,我今年满了工作年限,是应该升任合伙人的,很明显,这个空降的陈贤君现在抢了我的位置。
主任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就是沈喃,沈律师,这次获得了省优秀青年律师的称号,让我们恭喜她。”
鼓掌声再度响起,其中以陈贤君的尤为响亮。
先打你一巴掌,再给你一点糖,这是本所主任最喜欢做的事情。我不接受都不行。
“谢谢主任,我能取得优青的称号,和所里的培养分不开,如果不是毕业就遇到了方伦这样的平台,我沈喃肯定不会取得今天的成就。”
人前我给足了他面子,人后我便冲到了主任的办公室,直接问他为何今年不是我升任合伙人,十年,我一毕业就进了方伦,为它卖命,十年来任劳任怨,要知道,一年一家分所只有一个合伙人资格。今年的资格给了陈贤君,下一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主任看着我,还没说话,我便觉得腹部一阵翻涌向上,冲到喉咙,我赶紧往洗手间里冲。
吐了好半天,昨晚和王梦真吃的海鲜火锅几乎全都吐了出来,我才想起大姨妈推迟了两周,便赶紧去药房。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缘故,验尿的时候,我心惊胆战,根本尿不出来,几乎要抓狂,直到给自己唱《女人的眼泪》,才终于一泻千里。
折腾来去,过了三十秒,我低下头,看到两条杠。
沈喃,你又输了。
5
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是,孩子究竟是谁的?
有可能是前夫宋其明的,也有可能是陈贤君的,虽然两次都做了保护措施。但就是中奖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想把孩子给拿掉,毕竟我刚离婚,单身妈妈有多艰辛谁都知道,可又不忍心,我在洗手间里抚摸着腹部,来回踱步,打电话给王梦真,告诉她我怀孕了,这个大嘴巴,声音一下比谁都大,我简直要被她给吵死。
“那你要不要这个孩子?我可以和你一起养这个孩子。”王梦真小心翼翼地问我。她和我年纪相仿,因为都是单身,我们才凑在一起。遇到事情我第一个想到的总是她。
“算了吧,你还是孩子呢。”我笑了笑,毕竟难以想象王梦真带孩子的样子,然后我花了三秒钟的时间,最终决定我要这个孩子。”
王梦真赞我,总能迅速拎清当下,这是我沈喃为数不多,也是她最为欣赏的优点了。
“那医院检查,你可不能再穿高跟鞋啦,化妆品也不能用了,知道没?”王梦真在那头絮絮叨叨。
“知道啦,不过我还是得先确定孩子父亲是谁。”
“有什么好确定的,除了那个跟你假离婚变真离婚的宋其明,等等……难道还有其他人?”
王梦真又在电话那头阴阳怪气地叫起来,我赶紧挂断电话。
然而女人总是爱八卦的动物,当晚王梦真又给我打了十几个夺命连环call,非要听故事,当她知道孩子的父亲可能是律*男神陈贤君时,那尖叫声简直要刺破我的耳膜。
6
咚咚。
敲响了陈贤君的门,得到应许后我走了进去。他的办公室外正好是长江,38层的风景独好,办公室里布置得亦是简洁,除了书柜上摆满了书,书桌上就只有电脑、文件以及一个照片框。
“沈律,什么事?”
我捏着手,“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好的,你说。”
我低下头,看到了照片框里的照片,是他和一个女生的亲密照,背景我认得,是台北的情人港。我的老天爷,难道我在无意间破坏了他们的关系?不,绝对不可以,这已经超出了我的道德容忍极限。
究竟还要不要告诉陈贤君,脑海里的两个小人开始打起架。
见我很久没说话,陈贤君抬起那张好看的脸,又问我,“沈律,什么事?”
“没什么事,最近正好碰到一个建筑工程方面的案子,有点棘手,我来借本建筑工程相关的案例指导。”我的目光瞥向一旁的书架,赶紧转移话题。
“好,你拿吧,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也好,也好,仿佛只要我们都表现得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就可以完全忘记掉在巴厘岛发生的事情。
出了门,我赶紧躲到阳台上给王梦真打电话,向她求证,“王梦真,我问你,陈贤君结婚没?”
“不知道呀,这种个人隐私我们哪儿敢问,陈PAR那么神秘严肃的人是吧,虽然他没戴结婚戒指,不过我们一直怀疑他隐婚,毕竟你想啊,人家年纪这么大了,事业发展到一定水平了,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不结婚呀。”
隐婚……我回望了一眼陈贤君的办公室,他正在打电话,不知道是跟谁,脸上笑眯眯的。罢了罢了。
7
去医院做了检查,孩子现在还很小,无法确定什么时候怀上的,一切都很好,因为可能会有小产的风险,我不敢做基因检测,打算等孩子生下来再看。
医院大门,便收到了前夫宋其明的电话,劈头盖脸地问,“王梦真说你怀孕了?怎么回事,是我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那天?我就觉得不对劲。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来找你。”
我随眼一瞥,答道,“医院旁边的肯德基等你。”
宋其明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吃甜筒,我平时一向自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想吃冰凉的甜食。
宋其明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