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悟的姐姐,苏梧。
从小到大,我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可以说,我知晓她的一切。
但她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们共用一个身体,我寄生在她的胎记里。
我看着她被欺辱,被霸凌,被压迫。
可直到有一天...
1.
刚出生时,苏悟无疑是幸福的,可一切在我们3岁那年变了。
父亲和妈妈离婚了,因为这场婚姻是母亲苦心孤诣算计来的。
直到父亲初恋出现,他得知母亲怀孕真相,果断跟随初恋去了国外。
他觉得母亲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
妈妈天天以泪洗面,终于她不在哭泣,看向我们的脸色变了。
母亲把父亲的离开怪罪在孩子身上。
可她好像忘记了,是她给父亲下的药,如果不是以孩子威胁,她也不可能短暂的拥有父亲。
显然,母亲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我们不用去幼儿园上学,因为妈妈觉得幼儿园除了玩什么都学不到。
她开始自己在家教我们学习拼音,从认字开始。
亲戚朋友劝她,孩子还小,不到学这些的时候。
可她觉得,要想把孩子培养成“凤”,就得从小入手,不能懈怠。
一天五个字,如果学不会,妈妈会说
小小的苏悟没当真,所以那一天,妈妈没有给她吃任何东西,包括“水。”
她哭的鼻涕眼泪交织,响彻的哭声迎来邻居的投诉。
妈妈送东西赔礼道歉,苦笑说
邻居大妈收下礼物立马变了嘴脸应和
似是这句话给了妈妈动力,她越发变本加厉。
她转身抱起地上的苏悟,擦去脸上混合的液体
懵懂的苏悟下意识听话的点头。
我发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喝完牛奶,吃完晚餐,第二天我们要学八个字,妈妈说这是对浪费一天时间的惩罚。
我既难过,又心疼,可我只是一个胎记,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人看的见我。
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一起学习,一起难过。
2.
随着年龄增长,苏悟从一天学五个字变成了一天十个。
妈妈严厉的教养方式,将我们框在了“家里”这座牢笼。
我看着她时间被所有学习任务填满,没有朋友,没有玩具,也不能随意玩耍。
按妈妈所言,这些东西浪费时间,只会玩物丧志。
可我不明白,小孩子不就应该做这些吗?
两年后,我们五岁了,妈妈为数不多的带苏悟走出家门。
我想妈妈还是疼自己女儿的,没忘记今天是苏悟的生日。
漂亮的生日蛋糕加上可爱的洋娃娃足以令苏悟开心很久。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刚进商场时我和苏悟一样兴高采烈。
我们越过商品区、零食区、礼物区,终于到三楼的一家“育才英语启蒙”,妈妈停下了脚步。
我才知道,里面是妈妈给报的英语班,汉字知识储备够了,英语也不能落下。
她根本不记得我们的生日了,不…是苏梧,没人知道我存在。
而小苏悟只会傻傻的听妈妈的话。
从那之后全家只有我记得我们的生日,母亲将这事彻底忘却了。
她每天与英语老师联系,询问一天的学习情况。
背诵单词错一个打五个手板。
我看着苏悟手心被打得红肿,妈妈冷着脸挥下的尺子却不停,她认为严师出高徒,这样才能长记性。
她是你的女儿啊,还这么小,你怎么能下的去狠手。
我怒火中烧,胎记灼热。
长期生活压抑苏悟终于反抗,她握着疼痛肿胀的左手,冲妈妈大喊
对,就是这样,这就是我想说的话,反抗吧,我们不能一直被禁锢。
而大胆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得来的结果是妈妈的冷漠,被关进房间反省错误。
傍晚,天渐渐黑了,月牙状的月亮挂在天空,星星稀少,光亮微弱。
苏悟搬起凳子要够墙壁上灯的开关,可她太矮,远远不够高。
屋里昏暗,借着窗外一丝月光,她摸索着床的方向,抱紧膝盖,小声啜泣。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膝盖。
她一边哭一边害怕的发抖,这时候,我出现了。
我竟然可以脱离胎记的躯壳,在她周围飘荡。
可她看不见我,我很想替她擦去眼泪。
但我没有身体,做不到。
3.
我是什么呢?但我确信我不是*,更不会伤害她,因为冥冥中我感觉我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守护她。
母亲怀孕初期,医院,才得知自己有了身孕。
肚子里另一颗小小芽生命力逐渐微弱,我甘愿化作养料被妹妹吸收让她活下去。
我们融为一体,我化作妹妹手腕处的胎记,我就住在那里。
有意识起,这些记忆就出现在我脑海。
至于我为什么会这样存在,我想这是上天对我自我奉献的馈赠!
时间流逝,我看着苏悟长大,她以中考第一名的分数上了重点高中。
妹妹无疑是全能的存在,开学第一天,校长在国旗下讲话。
评价妹妹为天才少女,因为她不仅学习出色,钢琴、舞蹈、美术,样样都能出类拔萃。
我很欣慰,也很心疼,如果优秀需要以失去快乐为代价,我希望她当一个快乐的笨小孩。
她参加省里的钢琴比赛,是第一名,代表学校外出舞蹈评比,还是第一。
无数记者报导,各种奖状加重妹妹天才的头衔。
亲戚邻居称赞母亲好手段,养了个好姑娘。
性子温和还不骄傲,让兄弟姐妹们都要向苏悟学习。
妈妈满意的拍着苏悟的手笑道
妹妹夹菜的手停顿,眼神中满是落寞。
因为住在一个身体,我甚至可以知道妹妹的每一个想法。
她已经很优秀了,这样妈妈都不满足吗?我不理解,甚至愤怒。
吃过饭,亲戚们要妹妹向表哥堂姐几人传述学习经验。
我觉得可笑,哪有什么经验,不过是压榨所有能用的时间拿来学习罢了。
这样的方式,在笨的鸟都会飞了。
毕竟妈妈最会拿捏苏悟,惯用的方式就是把妹妹关进屋里自我反省,她知道妹妹最怕黑了,所以一定会听话。
稍有小事不顺心意,她就冷暴力,苏悟认错,她会说
4.
这些话多年来我在妹妹身边听了不下万遍,我越来越觉得她不配做母亲。
妹妹因为父亲的存在被爱,而现在父亲走了,妹妹也因此陷入母亲窒息的控制。
她知道,父亲肯定不会再回来了,他有了心爱的妻子,也有了自己的女儿。
母亲变的更加偏激,她把对父亲的爱转变成愤恨以无形的力量作用在妹妹身上。
她要把苏悟培养成其他孩子赶不上的存在,让父亲后悔抛弃她们娘俩。
这种逐日递增的念头令母亲越发疯狂,我有的时候怀疑,她是不是在父亲走的时候就已经疯掉了。
妹妹即将期末考试,妈妈紧张兮兮的一遍遍叮嘱必须要保持住第一。
因为父亲和他现在的妻子回国了。
最担心的是我,新一轮比拼开始,妹妹要承担的更多了。
但苏悟期末失利了,十分之差年级第二。
高中的生活多姿多彩,班里有个叫柳浅浅的当选班花。
男同学起哄,“要是苏悟报名,肯定是苏悟的,哪还有你什么事了。”
就是这句话,招来了柳浅浅的恶意针对。
柳浅浅跑操时偷偷往她头发上挤胶水,在她书桌堂放死老鼠和活动的蜈蚣,撕碎女孩满分的试卷。
不过好在除母亲以外,妹妹不怕任何人。
只是妈妈不想她招惹麻烦,她才一直忍耐。
可柳浅浅撕了试卷,这会妈妈应该认同反击了吧!
柳浅浅是个不安分的,在这之前就被学校记了两次大过。
妹妹在校长眼里可是宝贝的存在,柳浅浅情节恶劣最后被直接开除。
我松了口气,学习好还是有点用的。
这是母亲做的最好也是最坏的事!
妹妹后期生活才少了些烦恼,不过到底影响了发挥。
期末家长会开完,母亲阴沉着脸,我预感妹妹又有苦头吃了!
母亲很不满意,为什么会落下第一名十分,她觉得苏悟还是不够努力。
5.
苏悟期待的眼神看着母亲
母亲的回答令人身处寒冬,冰凉刺骨。
她不满地说
她说
我站在她旁边就听母亲喋喋不休的数落。
妹妹抬起头质问
她抓起自己头发声泪俱下
母亲愣了一下不悦道
我此刻的心冷的出奇,她怎么就不能问问为什么剪头发呢!
苏悟恢复平静,淡淡说道
母亲怒了
张嘴闭嘴都是学习,除了这个母亲眼里就没别的了!
为了让妹妹长记性,母亲拉下家里的电闸,又把我们关进房间。
妹妹早就料到了,多年来我早已习惯在小黑屋陪伴着她。
瞧她熟练的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无助和彷徨同时在仅有一丝光亮出现的小天地萦绕。
在我看来,妹妹就像母亲控制的提线木偶,一个用于炫耀和报复的工具人,没有自己的灵*。
我万幸自己没有出生,又希望自己能扛起姐姐的责任,起码不会让妹妹如此无助。
父亲不要,母亲不爱。
苏悟用唱歌发泄自己内心的委屈和不甘。
我的心脏仿佛被拳头攥紧的那般难受,我想告诉她,她并不是一个人,我一直都在。
我很无措,如果妹妹不知道我的存在,那多年来的陪伴对她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我蹲下身,再次试图用自己虚无的身体拥抱她,抬起胳膊轻柔的摸摸她的头。
但还是穿透了她的身体。
连这样的抚慰都做不到,我很自责,轻叹口气说了句
妹妹的身体突然动了
我惊讶,妹妹竟然能听见我说话了!
那晚我们讲了很多,我很高兴以后可以多陪妹妹说说话了。
妹妹眼睛里突然有了光,她终于知道多年来无论遇上多少事,都有姐姐陪着她,并不孤单。
虽然她看不见我,但是却能听见,我很满足。
我鼓励她做自己,别听母亲伤人的话。
暑假,母亲又把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英语、钢琴、舞蹈、美术,我们每天的时间被这些占满。
我离不开她身边,只是一边陪伴一边说些笑话逗她开心。
6.
生日这天,母亲果不其然又忘了,但这次有我陪妹妹去买生日蛋糕。
回来后,母亲盯着妹妹手里拎着着的草莓芝士蛋糕催促
唉~除了叹气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妹妹早习惯了,淡淡的说
母亲眼里的慌乱转瞬而逝
妹妹转身回屋,点上蜡烛,她要我陪她一起吹蜡烛许愿。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母亲做了一桌菜,她问
母亲皱眉而后舒展
苏悟吃了几口就要起身回屋。
母亲一拍筷子
苏悟叹气
母亲胳膊一挥整桌子的菜掉落在地,碗盘破碎尖锐的声音充斥在房间。
窒息的氛围萦绕。
她歇斯底里
她终于说出心里话了!
一会儿,她开始用力的打自己
妹妹着跑上去制止她
妹妹哽咽着。
我看着眼前的画面深感无力,气的发抖,她总是这样,用自己的错误惩罚妹妹。
母亲停止哭泣,摸着妹妹的脸说
妹妹低头
第二天,一切仿佛都回归正常,循规蹈矩!
暑假结束,下学期开启。
父亲出现在校门外,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他们是来看苏悟的,爸爸说他很想念妹妹。
在母亲的长期熏陶下,妹妹对父亲的到来心情十分复杂,为了不让母亲难过。
她说
叶秋然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
她试图缓和妹妹和父亲之间僵硬的关系。
妹妹心神混乱,不顾他们忽略红灯直穿马路。
即将被车撞到时,叶秋然扑向了妹妹。
她眼里的关切不像作假!
事后,父亲带她走了。
临走前他说
自那天后,他再没来过。
7.
晚上,我们回到家听见家里出奇的传出笑声。
进门时母亲脸上灿烂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
我从来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过。
但看到妹妹后,她笑容瞬间熄灭!
母亲说是小姨家的孩子,让她帮忙带几天。
卧室外,是母亲拿拨浪鼓逗小孩的嬉戏声。
吃饭时母亲还会把她抱在怀里哄她吃饭,一勺一勺耐心喂着!
是妹妹从未有过的待遇!
我安慰她别难过。
她说
我想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世界上竟然真的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我鼓励她
她说
我说
我希望时间过得快些,能让妹妹快点逃离鸟笼,在那之前,却等来了柳浅浅的报复。
一天晚自习下课,突如其来的几个小混混将妹妹撸进了小胡同。
为首的人正是柳浅浅。
柳浅浅命令他们撕开妹妹的衣服,她要拍照录像。
我试图用自己虚无缥缈的身体挡在妹妹面前。
可我忘了,没有人看得见我。
他们略过我的身体,将魔爪伸向妹妹。
我从未如此强烈愿望希望自己变成一个人。
只能干瞪着眼睛看这一切发生,我恨自己无能,帮不了她。
血脉相连,多年的陪伴使我清晰的感知她所有情绪。
我知道,妹妹非常痛苦。
明明同样是女孩,我没想到,她的恶意会这么大。
妹妹奋力抵抗还是挡不住男性的力量。
柳浅浅笑的花枝乱颤,嘴脸刻薄,说出的话让人不敢相信她只是一个17的少女。
校服衬衫的扣子即将被扯开,而我却无能为力。
一刹那,愤怒充斥着胸腔,我捡起地上尖锐的石子冲向柳浅浅。
等我醒过神,柳浅浅的右脸被划了一长条口子。
而妹妹右手的石子在往下滴血。
这好像是…我做的,刚刚那一瞬间我附在了妹妹身上。
混混们被这一幕吓跑了,柳浅浅捂着脸痛苦尖叫。
后来警察来了,由于这一带没有监控,双方各执一词,受害者成了最有利的一方。
8.
柳浅浅躺在病房里颠倒是非
病房里充斥着歇斯底里的哭声。
母亲接电话急匆匆敢来,第一件事不是询问事情真相。
而是直接挥手打了妹妹一巴掌,让她赶紧去给人道歉,千万别让这件事传出去。
我愣住了,她难道就不问问事实真相,妹妹的校服被蹂躏的这样严重,她都看不见吗?她在做什么?
调查的警官惊讶
母亲收起厉色
逼迫着她去病房道歉。
妹妹眼眶湿润
我感应到什么
妹妹擦去眼泪说道
几人不解她是在跟谁说话。
只见妹妹转身走进病房。
柳浅浅父母是农民工,老泪纵痕
母亲在一旁鞠躬
我气不打一出来,她是认定自己妹妹做错了,要这样私了。
她往前推了推苏悟,妹妹看向柳浅浅的目光冰冷,紧握着拳头说了句
然后转身离去,无视母亲的叫喊。
我听她停住脚轻轻说了一句
是我做错,太过冲动了吗?可如果不反击…我难以想象后果。
她说
早秋的风不大,微风淡淡拂过妹妹发丝,配合暖色的路灯是很舒适的氛围。
可妹妹的身上的生气淡如死灰。
她走上大桥,要我陪她看夕阳。
我松了口气,站在她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凌晨的第一缕阳光浮现。
没细观赏,母亲找来了,她手里掌握着妹妹的定位,我并不稀奇。
这时,苏悟突然张开手臂,我察觉到什么,慌了
9.
她闭着眼,两行泪顺势而下。
她说
母亲在后面大喊
我头一次这么希望她能快点出现在苏悟面前,拉住妹妹的手。
跑快一点…再快一点。
还是晚了,我跟随妹妹落入冰冷的江水。
刺骨的寒意令我打颤,妹妹现在肯定很冷。
我期盼着能像昨天一样抓住妹妹的手而附身将她带离。
可我的手硬生生穿了过去。
大桥上传来母亲绝望的哭泣。
我眼看着妹妹逐渐下沉,她睁开双眼…笑了。
我听见她内心的声音
我的意识缓慢消散。
直到耳边响起滋滋的机械声,刺鼻的消*水窜进鼻尖。
我睁开眼睛,这一次,窒息的母亲,还有欺负过苏悟的人,你们等着,我苏悟来了。
医生询问
我摇头告诉她没有。
母亲跑进病房,九分斥责里夹带着一分淡薄的关心。
可我不需要,需要的人已经不在了。
笑话!她只是怕“天才少女”粘上不良的名声传到父亲的耳朵里丢脸吧!
她在乎的只有自己。
江里消失瞬间,我想起了前世的一切。
我是苏梧,也是苏悟。
前世我从小到大只会做一件,也只能做一件事,就是听妈妈的话。
她操控我的学习,改变我的喜好,控制我的生活。
她总是说为我好,可在我看来她最在乎的就是不许我输给父亲和叶秋然的女儿苏思叶。
苏思叶…苏思叶,顾名思义。
10.
我记得,妈妈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癫狂的砸着家具,她抱着小小的我,充血的眼眶留着泪。
她说
前世的我在这阶段经历了同样的遭遇,黑漆漆的小胡同里,柳浅浅带人按住了我,为了自救,我鼓起勇气捡起地上尖锐的石头刮花了她的脸。
母亲拿钱消灾让我道歉,警察也无法继续深入调查。
只是不一样的是那晚我跳下大桥的时候很快被救了上来。
自那天后,母亲经常干的事情就是“看着我”。
为了不让我离开她身边,她甚至向老师篡改了我的高考志愿。
我丢失了逃离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后来,我放弃了!
25岁那年,我成为了一命舞蹈家,漂亮的外貌和艺术的气息迎来了众多男士的追捧。
同时,苏思叶订婚了。
任何方面母亲都不允许我落在苏思叶后面。
便让我和其中一位家境富饶的公子哥结了婚。
我的人生从来不是自己说的算。
妈妈说听她的准没错。
结了婚,最开始还好,到后面,丈夫就开始限制我的生活,不愿我与朋友接触,甚至看见我和男士说话,回到家后等待我的就是一阵*打。
我每每遍体鳞伤,他会懊恼的下跪道歉。
我知道男人的话从不可信,多次的暴力行径我早已难以忍耐,我要离婚。
妈妈知道后上门臭骂了我一顿
我像个忍者,身体和精神被摧残的身心俱疲,却不能逃离。
一天,在演出结束谢幕时我收到了台下男士送的花束。
因为是玫瑰,所以那天晚上我被丈夫整整折磨了一晚上。
我以为我要死了,可是没有,我还活着,活的毫无希望。
终于我下定决心离婚。
丈夫找来母亲,他觉得我最听母亲的话了,前世的我确实这样。
可我连死都不怕了,又有什么可在乎的。
11.
我脱下包裹严实的外套,露出一身的伤痕,淤青还没消散,身上被抽打的痕迹很显然是刚遭遇不久的暴力。
母亲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丈夫使出老招数对母亲下跪认错,他发誓如果他在这样,就净身出户。
母亲犹豫的眼神让我27年的生活显得更加可笑。
最终我还是没离成。
我选择了更快捷的方式。
雷雨交加的一天,我诉说自己被摆弄的27年人生,将视频发送出去。
大桥上,母亲追上来质问,第一句话不是让我赶紧下来,而是赶紧让我把视频撤销。
她说
我自嘲反笑问她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异常平静,一滴泪没流下。
心死透了,泪也早就流干了。
搜救队即将赶来的时候我跳了下去。
我特意选择的雷雨天,百分百没有生还的机会。
我至今记得,那天雨滴拍打在身上…很凉,但我却觉得很轻松。
临死一刻,人生如走马关灯般重现。
有道神秘的声音出现我耳边,她说
我想如果在我最害怕痛苦的时候,能有人帮帮我就好了,起码活的快乐一点。
那道声音越来越淡
虽然不知道这是否是我临终的臆想!
但我很满意,刚好…我不信别人,只信自己。
再次呼吸,我在一个很温暖的地方醒来,是母亲的肚子。
在我身边还有另一个被羊水包裹的小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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