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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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包子时,请你不要吐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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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只是为了换几个钱填饱肚子的李刚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偷窃的几件首饰竟牵出了一起命案。恶臭的猪食槽里惊现的两根人手指,一下子打破了这座西北五线小城以往的寂静。平凡的老何夫妇,究竟在菜板上剁的是什么肉?一口口吃下包子的夜店老板与公寓内消失的女人究竟什么关系?”

中国西北地区的一座五线小城洋溢着金秋丰收的欢快氛围。收获的季节,似乎人人都眉开眼笑。只有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的李刚,与整个金秋轻松的氛围格格不入,还不时发出一声声叹息。

他的确没什么高兴的。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任何收入了。两天前在超市里偷拿的两包面包和三袋方便面算是他全部的财产。如今口袋里又是空空如也。

“怎么办?不行了,还得去弄点钱来。”李刚心里盘算着。

“可是,怎么去偷呢?去家里?还是明着抢?”一番思考后,他晃晃悠悠地来到了一个名叫“和谐家园”的小区。

李刚不由地朝地面吐了一口口水,骂道:“老子都没家,去他的和谐。”他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发现大门可以自由出入。在小区内溜达了一个下午后,他选定了一处完美的“作案现场”——2号楼一单元一楼北面的房屋,轻而易举可以跳窗户入户。

夜晚,月黑风高。李刚环顾了院内四周,发现这家只有通过客厅的窗户才能看到室内的一举一动。但是,窗台太高了,李刚踮起脚尖才勉强够到窗台的下边框。他急中生智,到小区的路边,偷来了几块砖头,拿到院内,然后,踩到摞在一起的砖头上。

“嗯,这个高度正好。”李刚悄悄地躲在窗台的一角,猫着腰,眼巴巴的看着窗内,只见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应该是逛街购物回来,手里拎了好多东西。

女人换了一身居家服,躺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李刚看得入迷。

等李刚回过神来,就看见女子刚挂电话,用力摔了手机,离开了客厅。不久,女子重新回到客厅,像是洗了澡,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看着房内女子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想进去安慰安慰她。但李刚立刻回过神来,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做梦的时候,更不能做春梦。他脑袋里只能想钱。他看屋内的装饰和女子的打扮,像是一个有钱人。

“今晚估计就这美女一个人在家了。等到半夜进去找点值钱的东西拿点,也不枉费自己白白在这耗费的大半天。”

等到室内灭了灯,又安静了好久。李刚将窗户的纱窗刺破,身手敏捷地钻进了屋内。

首先找到了女子休息的卧室,又将各个房间都逛了一遍,确定只有女子一个人居住后,安心了很多。

这时,李刚就开始寻找值钱的东西了。他看了看其余的房间,肉眼可见的值钱东西体积都太大了,不适合带走,只能冒险进到女子的卧室“一探究竟”。

李刚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看到了床头柜和梳妆台,找到了一些银行卡存折首饰,还有房产证等。心想,拿了卡存折也没用,取不出来钱,还有被抓的风险,不如拿点值钱的首饰呢。于是,他轻轻地选了几样,有戒指,还有两条项链。

看着女子姣好的面容,李刚真的想上去亲两口。但是他不敢,也不能,他知道公安可以通过指纹找人,在离开的时候,又把之前碰过的东西简单擦了下。

李刚打算原路返回,但是室内与室外相比,地平面有一定的高度差。他只能全力一试,踮起脚尖,两支胳膊一起用力,引体向上到一定高度,身子往外伸,两腿一蹬,最后,“啪”地摔在地上。

一番挣扎后,他终于逃了出来,顾不上疼痛,起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摸着口袋里的收获,越跑越来劲儿,都不知自己手指擦破了皮。

就一条,死不认账

李刚回到家,迅速将宝贝们藏好,然后扑通倒在床上。这才发现自己手指头破了。不过他没在意,也没有力气在意了。就这样,衣未脱脸未洗地睡着了。

李刚不敢立即为“宝贝们”找买家,他要等过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警察找上门再做打算。

一晃过了半个月,李刚没有见到警察,也没有发觉周围的环境有什么异常,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将藏起来的宝贝找了出来,这时,才发现戒指和项链上都沾上了自己的血迹。时间久了,血都干了,他将看得见的血迹用手指甲扣了下来。反复检查,直到确定没有了血迹。

这些天,李刚也在谋划着怎样将这些“宝贝们”脱手。后来,他决定把这些首饰卖给小金店。

他先溜达了几间有名气、大型的金店,以顾客的模样询问着*金现在多少钱一克?有没有优惠?如何保养保修等。心想,做点前期攻略还是有必要的。转悠了大半天金店,又去找了几家小型首饰店铺,悠哉地回家了。他拿出盗窃来的宝贝们,清点了一下,总共有四个戒指,两个带钻石,还有两个不知是银还是白金的。两条项链,一条银色细细的,比较轻。另一条项链,带着绿色的坠子,坠子也不知是玉、还是翡翠、玛瑙啥的。李刚猜测,这个应该是最值钱,因为它最重啊。他计划明天先卖一两个,还不能在一家店卖,不然太容易惹人怀疑。第二天,李刚睡了懒觉,梳洗打扮一番,拿了一个不知白银还是白金的戒指,和一个钻戒出门了。

来到第一家金店,李刚伪装成自己要为女友买戒指的人和老板聊起天。询问了几款自己比较心仪的首饰的价格。然后,他又借口说自己家里有一枚戒指,想把这个卖了换钱,再给女友买个新的。想着让老板帮忙看下戒指成色。

老板接过戒指,用放大镜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了好几遍,又秤了克数。告诉李刚,这是个不纯的白金戒指。

李刚顺势问:“老板帮忙看看,给估个价?”

老板列举了一堆理由,当然也猜出他想把这枚戒指卖掉的心思。随口说:“也就值个元。”

李刚听后,心一凉,不过因为现在太缺钱了,他决定元卖给老板。一番讨价还价后,李刚成功以元的价格卖给了老板。

李刚想:“第一笔买卖还算顺利。自己也有了借口和经验,接下来的钻石戒指一定要卖个高价。”

他又是以同样的说辞,以元的“高价”卖了第二枚戒指。

他心情愉快地下了馆子,酒足饭饱后,回了家。第三天早上还没有睡醒,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震醒。他极不情愿地打开门,发现是警察。警察出示了工作证件,说明来意后,要求他回警局说明问题。李刚心里十分害怕,但表面还是装出镇静、无辜的表情。

原来,是金店老板在检查钻戒时,发现钻石与指环的连接处有凝固的血迹。老板担心惹上麻烦,于是向警方报警说明事情的经过。警方根据戒指上的指纹,顺理成章地找到了李刚。

警方向李刚询问戒指的由来,李刚心跳得厉害。他很犹豫,要不要主动向警方交代?但转念又想:警察只是询问他,这一枚戒指是怎么来的?上面的血迹是怎么回事?没有提到其他赃物的事,说明那个女人没有报警。既然失主都不当回事,自己主动交代什么。况且,戒指上面的血又是自己的。

李刚内心经过此番斗争后,嘴上就是只坚持一条:戒指是我的。我卖我自己的东西,合情合理合法。

警方在询问完李刚后,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并且,派出所最近也没有接到有偷盗类的报警。警方在做完询问笔录后,就将李刚放走了。

李刚一路上都在暗喜。不过他也疑问:“失主丢了东西,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可能真的是有钱人啊。”一想到这里,他也十分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多拿走一些。

猪食槽里的人手指

清晨六点的宁静,被一声尖叫打破。

尖叫声发自城郊养猪场的一位饲养员小刘。每天早上五点,小刘就已达到养猪场,配好猪食,分好食量,在将猪食倒入每个食槽里。等到小刘全部忙完,已经六点了。小刘习惯将“在猪场里溜达”作为自己独特的休息方式。他休息之余,也顺便点评下,哪头猪变能吃了,哪头猪胖了。当小刘来到倒数第三个猪圈时,他发现圈里的猪一直在相互拱,没有好好地吃饭。每每遇到这种情况,小刘都会用手拍拍猪的臀部或耳朵。而这回,当他拍到猪的耳朵时,靠前的那头猪突然抬起头来,两眼盯着小刘,嘴里似乎叼着什么东西要给他看。

他正感疑惑时,猪突然将嘴里的东西往外一喷,小刘下意识地一抓,怎料?一根手指头落到了他的手掌上。吓得他一声尖叫,差点晕过去。

养猪场的同事紧忙报了警。十分钟后,警方赶到,立刻封锁了猪场。两名警察向小刘询问当时的情况,另一名警察在其它猪圈的食槽中又找到了一根手指,技术科的同志将两根手指作为物证,带回化验室化验。

距离报案,已经过去了24小时,技术科的同志发现猪食中的蛋白质、脂肪和纤维的含量比例异常,判断其更像一种物质,人肉。并且化验结果显示,猪食里的人肉与两根手指头的DNA比对完全相同,可以判断来自同一人。这时,有位年轻的警员说道:“猪吃了长成猪肉,人吃了猪肉……”还没等他全部说完,大家埋怨的眼神吓得他不敢作声,只好悄悄地溜走了。

局里感到事态严峻,召开了紧急的会议,为早日侦破案件,特成立“10.10”专案小组。专案组由主管业务的副局长张局担任组长,张局在接到任务时,也在领导面前立下了*令状,务必在一个月内侦破此案,还死者清白,抓捕真凶。否则,自愿接受任何处分。

专案组的警员再次联系到饲养员小刘和猪场场长*生财。场长*生财介绍说:“半年前,猪场来了一个叫马强的人,要找我谈谈猪食儿的事。他说他在一个饭店里当经理,每天饭店里剩下不少剩菜饭,放着还有味儿,处理了吧,还需要交处理费。不论怎样都是一大笔花销。所以,他就想着,把这些剩饭菜低价卖给我们。混进猪饲料,给猪吃。我当时也考虑过这东西的卫生问题,但是他给我看了他们饭店的卫生许可证,还有进货的账单。为了让我放心,他让我先拿几天的饭菜试试,要是没问题的话,我们再谈。我当时想,所有的饭店多少都有点卫生问题,但绝对不会吃死人。况且他们还给我看了食物来源的渠道,我就想着先试试吧。”

“我将马强给我拉来的剩饭菜混到猪食中,三天后,我发现吃了这些剩饭菜的猪长膘长特别快,也没见到有猪吃后有异常的状态。所以,后来我主动联系了马强,同意了他的提议。当天下午我们就见了一面,谈了价格,多长时间送一次,还有要是我的猪吃了他的剩饭菜后,出了问题,他需要负责。他都答应了,我们还简单写了合同,谈完后我们晚上还在马强工作的饭店吃了一顿饭,他请客。”

后来,*生财紧忙补充道:“我不单单给猪吃饭店的剩菜剩饭,还有好的猪饲料,价格可贵了。警察同志明鉴!”

警方按照*生财提供的线索,马上来到马强“工作”的香满院大饭店。可是,调查发现,马强不是香满院大饭店的员工,而是负责处理和运输饭店的泔水的,泔水就是剩菜剩饭的俗称。并且饭店每个月会给马强元,算是辛苦费。至于泔水怎么处理,饭店不过问,也不知道。

警方意识到,当务之急,一定要抢占先机找到马强。*生财提供的马强的联系方式,除了关机就是打不通。而且,自从养猪场出事,马强就没有来过猪场。这一切疑点加到一起,警方判断,马强一定隐瞒了一些秘密。警方通过与当地的联通营业厅沟通,检查到马强使用的电话号码也并非使用本人的身份证件办理的。找到马强,成为能否破案的关键。

正在警方为此苦恼之时,饭店的一位保洁阿姨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阿姨说,某天晚上,她打扫完卫生,要离开时。看到马强一个人在往车上装泔水,想着过去帮忙搭把手。后来,车子不知什么故障,不能启动了。阿姨又帮忙联系了饭店附近的汽车修理店。阿姨推测,可能修理店的人知道更多线索。

警方立刻派人前往某修理店。果然查到了马强登记在修车簿上的车牌号以及联系方式。警方通过车牌号调查了登记的车主,发现不是马强本人。又使用马强预留在修理店的电话,主动联系他,假意请他帮忙运垃圾,并约定见面详谈。当晚八点,警方在约定的地点抓捕前来“赴约”的马强。

警方将马强带回警局,马强交代,自己是平时帮人运垃圾等,但自己没有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警方再次向马强询问,猪场泔水的来历时,马强口喊冤枉,情绪有些激动。当警察询问他为何一直躲避时,马强狡辩说,听说猪场的猪食里发现了两根手指头,担心警方怀疑这件事与自己有关,一时说不清。

马强的说辞没有任何破绽,但警察人员的职业敏感度告诉他们,事情绝非如马强说的如此简单。

警方调查到马强驾驶的车辆是一辆报废的车,车牌也是偷盗他人的,警方决定利用此发现,再次对马强进行询问。当警方向马强出示其驾驶的车辆属于报废车辆,以及车牌非他本人所有的证据时,马强的神情变得紧张。在向马强详细介绍驾驶报废车辆的违法后果时,马强突然打断警察,“我说,就是我那个报废车的问题能不能请同志们不要处罚我。出去后,我再也不开那辆车了。我保证!”

在办案人员的询问下,马强交代说,因为开的车属于报废车,所以,不敢白天开车出门,就找了晚上给人运垃圾的活儿。马强找到给香满院大饭店拉泔水的活儿。后来,又联系了猪场的*场长把泔水卖给他,这样,他就收获两份利益,感觉很划算。但是自己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泔水里会有人的手指头。

马强补充说:“还有,我有时也会帮我姨父拉一些垃圾。不过,他工作的地方在夜总会,那的剩饭菜比较少,所以拉的次数也少。”警方让马强交代姨父老何的联系方式及工作地址,立刻前往调查。

神秘的失踪

警方按照马强提供的线索,来到在云端夜总会。在厨房内,见到了正在忙碌的老何。警方出示相关证件后,将老何和夜总会经理*带回警局接受进一步调查。

身在警局的老何,神情显的异常平静。警方要老何介绍一下自己工作内容,以及厨房剩余垃圾是如何处理的,老何也是中规中矩地回答着:“我一年前来到在云端夜总会,主要负责员工餐。总的来说,这的活儿不累。毕竟给员工们做饭要求也不高。我每顿饭都是按照员工人数做的,所以,剩的饭菜也不多。少的时候我就给店里几个家里养狗的员工了,他们拿回家喂狗吃,还有就是我给倒了。”

警方接着询问:“倒哪里了?”

老何答:“路街边的下水道,把井盖翘起来,就倒进去了。”

警方问到:“你和马强是什么关系?”

老何道:“他是我老婆的外甥。”

“平时你们都有什么来往吗?”

“亲戚之间肯定是有来往的,就是不多。我知道他在做给人家后厨运垃圾的活,我这的饭菜剩的多了,自己处理不了就让他给拉走。”

此时,正当老何在警局接受询问时,在云端夜总会的王晓同老板闻讯赶到警局。他向警方表示歉意,然后又打听了警方到他店里的原因,又解释说自己的生意都是干净的,绝不做违法的买卖。最后,王老板提出想见老何的想法。警员耐心解释道,按照规定,正在接受警方询问的老何是不能见其他人员的。警员安慰王老板说,按照程序接受完询问,没什么问题的话,老何就可以回去了,想见他不差这一时。

王老板见警员这么说,也不好再多说。一再表示支持警方办案后,紧忙地走了。张局长听到警员汇报这一情况后,认为王老板的行为过分殷勤。随后,张局果断地作出决定,重点询问老何,同时暗中观察王老板近期的活动。

从警局出来的王老板,有了后悔的感觉。他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是不是刚刚表现得过分关心了?随后,他又想:去已经去了,就不要想了。事是出来了,不管里面的人怎么说,我要做两手准备了。

王老板盘算完,对司机说了一句:“去夜总会。”

回到办公室,王老板坐在了他的虎皮老板椅上,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他。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此时的老何,依旧那副说辞,警方的询问没有任何进展。警方按照程序规定,只好让他先回去,并告知可能会有下一次的询问,希望配合。老何走后,警方的调查再次陷入僵局。案件的社会影响十分不好,如不尽快破案,城中人心惶惶,非常不利于社会治安,每一位办案民警都顶着巨大的压力。

而此时,混混李刚的手头又有些紧了。卖首饰得来的钱也让他挥霍殆尽,他需要再冒一次险。这次李刚决定卖一个值钱的,一次多卖点钱,省得总是担惊受怕,他打算卖那个绿绿的吊坠。这次出门前,他梳洗打扮一番,穿上了找工作才穿的深蓝色的西装,领着一个大皮包出门了。李刚去了城中最有名气的珠宝城,先和售货员聊聊天,咨询了几款项链的款式,又按照老套路,让店员帮忙鉴定下自己带来的项链是什么材料做的?店员感觉自己闲着也是无聊,和李刚聊得还算舒心,就帮忙看了看。但是她也有点拿不准,就叫来了领班许姐。许姐一看到这款项链上的坠子,不由得心里一惊。“这不是三个月前我卖出的那个翡翠吊坠吗?怎么会在这个男的手上?”

许姐还记得当时买这个坠子的是一男一女,女的年龄不大,身材很好。男的年纪比较大,也比较胖。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当天买项链的那个男人。许姐心里疑惑,便找了理由离开,让李刚稍等她。离开的许姐,立刻回到办公室,点开了VIP客户登记簿,找到了购买这个吊坠的年轻女子的联系方式,想着打电话询问一下。没有想到对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许姐有一种不好预感,一时又不知如何处理,便向经理汇报了此事。经理让许姐详细描述李刚的体貌特征。二人一直认为,不论从谈吐、气质,还是穿衣品味,来店询问的李刚都不像是这条价值不菲的项链的新主人。

两人越说越感事情蹊跷,事关尊贵客户,珠宝城不能坐视不管,经理就让许姐报了警。在外等候的李刚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漏了馅”,他看到几个穿警察制服的人来到珠宝城。李刚还以“第三者”心态,打算围观一起“警察抓小偷”的直播。只是没想到许姐带着警察找到了自己,警察要求他回到警局说明情况。李刚突然心“咯噔”一下,第六感告诉他:这次他完了!警方根据年轻女子预留在珠宝店的姓名,知道了她叫徐倩倩,又依靠预留的地址找到了她的住所。

奇怪的是,警方一直敲门,却没人应答。

在门外的警员,嗅到一股不浓烈的、腥腥的味道。警方通过物业,把房门打开。发现房间内有些凌乱,地板上有很深的污渍,地上还散发一种血腥味。来访的两名警员立刻向局里汇报情况,请求派人员前来调查。

局里很快办理了相关手续,经技术科人员检验,发现地上曾有大量血迹。现在地板上遗留的其实是血和泥土和水混合的污渍。警方感到巨大的压力,手指悬案还没有侦破,又来了一个室内凶杀案。惊喜的是,在珠宝店调取到徐倩倩购买项链时的视频,视频显示陪同她一起的男士,就是在云端夜总会的王老板。

警方立刻联系王老板,未想到王老板已不知所踪。警方立刻对王老板的社会阅历展开调查,并全力查找王老板的下落。

意外的转机

张局和专案组的同志们刚开完会,就见到老何急忙地跑到警局说他要自首。

张局和另外两位警员一起讯问了老何,老何一再要求警方救救他的妻子。“如果你的妻子现在有危险,我们一定会帮忙救助的。但是你需要如实陈述你知道的一切。”

老何几乎是带着哭腔答应着:“都是我害的。”

“我一年前来到在云端夜总会工作,本以为是碰到了好活儿。谁知道,落入了那个畜生的魔掌啊!”

“你详细点说。”

老何补充说:“我知道。我来夜总会工作三个月后,有一次在店里碰到了王老板,我们闲聊了几句,发现我们尽然是老乡,还是一个县城的,相互之间感觉格外亲切。后来他知道我老伴没有工作,就说让我老伴去他家做保姆。管吃住,要是不想在他家住也可以回家住。我当时一听,感觉还是老乡好啊,处处都为我们考虑。我回家和老伴说了这个事后,老伴感觉也不错。这样一来,我们盘算着,每个月多了一份工资,还省了一个人的饭钱。第二天,我就赶忙给王老板打电话,说老伴答应了这个工作,又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王老板说那就让老伴第二天去他家,先熟悉一下环境。后来,我就在夜总会上班,老伴在王老板家做保姆。有一天下午,王老板突然找到我,他说知道我家困难,有两个儿子,以后娶媳妇买房都需要钱。他可以给我介绍一个能挣钱的活儿,而且这个工作不需要每天都做,就是偶尔客人有需要才做一次。但是有一点,需要人胆子大。不知道我愿不愿意?我之前一想到家里的孩子,还有我和老伴以后的养老,就发愁。听到他说这个工作能挣钱,我就想,趁着现在还有力气,我就做。我和他说了我的态度后,他又说道,这不是一个寻常的工作。你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要不你看看你和你老伴一起做,我还能多给你些工钱。我忙着问,是什么工作?他笑了笑说,也不是什么麻烦活,就是剁剁肉馅,包包子。我当时听完,想着:这回是天上掉了馅饼砸到我头上了。然后,他又补充道:客人对食材有特殊要求,肉必须是新鲜的,要现杀的,包子要现吃现做。我当时就想,应该是要我杀猪。我就回答,杀个猪牛羊,我都会,之前在老家都干过。这个没问题。王老板笑了笑说,知道这个难不倒何大哥。王老板临走前,先给我一万块,说算是提前给的工资。半个月前,王老板晚上突然联系我,让我一个人去和谐家园的一个小区来找他。我没多想,就去了。到了后,我才发现,房间里死了人,一地的血啊。”

就在此时,张局接到一个电话,是技术科的人打过来的,说是在徐倩倩家地板上提取的血迹与两根手指,还有猪食中的人肉的DNA相符。现在可以判断是一个人的身体组织。而这个人就是徐倩倩。

张局听到这里,知道现在是揭开迷雾的时刻了。

张局立刻返回审讯室,正好赶上老何介绍说他如何处理尸体的部分。老何说:“因为王老板着急处理尸体,我与王老板一起简单把地上的血迹大致擦了擦。然后,王老板开车把尸体带到夜总会的库房里。到了库房,我们来到冷藏间,我以为,我们只是把尸体放在这里,再做打算。没想到,他要我,像杀猪一样,肢解她。留下大腿肉和屁股上的肉,做成肉馅,其余的想办法,处理掉。我听到后,腿都软了,坐在了地上。手一直发抖。他看我这个样子,突然一阵大笑说:‘看你这个样子。当初我就告诉过你,这个活需要胆子大的。你还和我说你不怕,杀过猪的,这回换成人了,也一样。快动手吧。你收了我的钱,不做也得做!’我吓得一直哆嗦,没有动。他又说道:‘不要怕,按我说的做。这个事,咱俩不说没人知道的。等过后,我让你负责库房,别人进不来,也不会发现,你不用担心。现在主要的是把尸体处理了,不然放久了,就不新鲜了。’当他说完,我后悔自己当初财迷心窍,听了他的*话。现在逃不掉了,只能按照他说的做。我平复了好一会儿,等到手不那么抖了,我找来一把尖刀和三个大铝盆,给那个女的磕了三个头。就按照之前杀猪的步骤,先把那个女人的肚子划破了,取出她的肺、肝、心脏、肾、肠子等,放到一个铝盆里。又把她的头砍了下来,把她的胳膊砍了下来,还有腿……”老何说到这里,抱头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扇自己的耳光。

讯问的警察安慰着老何,让他平复心情。并开导他,让他提供更多的线索,协助警方抓捕真凶。过了十分钟,老何平静很多。继续说到:“分解完,我把那个人的肉都给煮熟了,然后把骨头打碎。把王老板不要的那部分肉胡乱的剁碎,放到了装垃圾的大桶里。然后将王老板需要的大腿肉和屁股肉剁好,和一些香料,配菜拌在一起。和成馅儿,放到一旁。老伴见我好久没有回家,给我打来电话,王老板见机,拿过电话,和老伴说,我现在有活,一个人忙不过来,让老伴过来店里帮忙。我听到老伴答应了。我扑通地给王老板跪下了,求他不要让老伴参与到这种事中。但是王老板他根本不听我说,一个劲儿地和我说,到时候老伴来了,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让她帮忙包包子就行。我负责处理其他就行。我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按照王老板说的做。那个时间,我估计马强还在忙着收垃圾,我就给他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把剩下的肉拉走。我将当天剩下来的饭菜和一部分肉混在一起,装在一个桶里。到时让马强拉走。我不敢一次性处理不要的所有肉。”“为什么不一次性都处理了?”老何说:“因为肉做熟了,特别香。这么香的肉,人不吃。扔掉,会让人怀疑。我就陆陆续续地让马强拉了三次。”“那人骨你是怎么处理的?”老何说:“我把一部分混在了剩饭菜里,剩下的分了三次倒进不同的下水井里了。”“老伴来后,把那些肉馅都包了。忙到很晚。我一直没有告诉她真相,也不想她有心理负担。前两天,你们民警来店里找我,我就知道出事了。你们把我放走后,我回到家,发现老伴不在,我立刻给老伴打电话,是一个男的接的。他告诉我老实点,不要多嘴,不然别想再见到老伴了。我犹豫了好久要不要报案,直到我听说王老板失踪了,我才觉得我应该早点报案。警察同志,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们一定要救救我老伴。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没杀人。”事已至此,真相大白。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王老板的下落。只有这样,老何妻子也才有生的希望。

难逃法网

警方一方面调查王老板的亲友,期待发现有利线索。另一方面,从老何突破,反复询问老何是否遗漏关键细节。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对老何的第三次讯问时,老何突然说道:“之前和老伴两人商量过,要是遇到什么急事,手机联系不上的话,就写字条。现在的房子是租的,邻居什么人都有,丢东西很常见。所以,家里的卡、存折、收据和字条都会放到床底下的鞋盒里。我这几天一直想着要不要报警,没注意鞋盒里有没有老伴留的字条。”警方立刻派人前往老何家中,找到鞋盒。果然,鞋盒里放有一张字条。写道:“小儿出了车祸,我要赶紧回家。王老板开车送我,你不用担心。你看到后,赶快回老家!”正是这张关键的纸条,为警方破案指引方向。警方判断,此时王老板可能已经挟持了老何妻子,藏身在老家天河县。警方通过户籍调查,查出王老板的老家在天河县四家子村。警方连夜赶到,发现王老板不在家中。警方向附近的村民打听王老板在老家的亲友。村支书介绍说:“王晓同(王老板)的父母死得早,家里有一个哥哥,但是两人的关系不好。很多年没有了往来。但是王晓同和邻村的宋治国从小关系就非常好,胜似亲兄弟。”警方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前去王老板哥哥家中摸查,另一路去宋治国家中调查。果然,在宋治国家中找到了失踪已久的王老板和老何的妻子。看到专程赶来的警察,王老板知道警方掌握了一切证据,他没有挣扎逃跑,而是乖乖地戴上手铐脚铐,坐着警车告别了自己的发小。在看守所里,他看着一份份指证自己犯罪的证据,听着警员劝解他早日认罪悔罪的忠言。终于,王老板主动承认了自己的全部犯罪行为。

王老板知道自己难逃法律的严惩。向警方坦白了自己所犯的一切罪行。王老板说:“自己两年前包养了情人徐倩倩,徐倩倩很听话体贴。虽然有些无理取闹,但只要花些钱还是可以哄好的。有一天,徐倩倩像发疯似的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陪她。我有应酬,抽不开身。她就怀疑我有了新的情人,还威胁我说要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我家里人。我没有办法,应酬完手头的事,就去了徐倩倩的住所。我一到那里,她就开始哭,说家里进贼了,丢了好多首饰。我以为她是在骗我给她钱,我就让她报警找警察,不要找我。她听我这么说,抓起东西开始打我。我特别生气,就还手打了她一耳光。没想到她跑向厨房,拿出菜刀说要死给我看。我在和她抢刀子时,不小心划伤了她。她就说我要杀她。然后追着我,要砍我。我当时很害怕,自卫中,失手杀了他。徐倩倩死后,我自己一个人没办法处理尸体,就把老何叫来,让他帮我。我之前参加一个饭局,是一个道上的哥们请客。就是一屉包子,味道特别好。肉馅口感也很好,肥而不腻。后来,我一直问那个哥们是什么肉陷儿?起初,他不说。后来,他看我这么想知道,就半开玩笑地告诉我:‘美人馅儿’。我听到后,知道他说的是一定是真的,那个肉一定是人肉。我不敢说吃遍天下美食,但大多数的菜,还有一些稀有菜,我都是尝过的。那个馅儿独特,我之前从没吃过。我知道真相后,恶心过一段时间,但是更多的是对这个馅的怀念,也是一种好奇心。想找机会再吃一次。那个兄弟那里我肯定是吃不成了。我就想着,要不就自己做。但是,找一个活人杀了吃,这个也不容易办。我就把这个想法放下了。但是,真没想到我会失手杀了徐倩倩。徐倩倩死后,我在想如何处理她的尸体时,就想到用她的肉来尝尝那种馅的包子。我就找来老何帮忙,又让他媳妇负责包。后来老何告诉了我其余的肉和骨头是怎么处理的,我听后很放心。感觉这件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过了一段时间,也没出什么事。我就更放心了。直到上次你们突然来找老何,我就担心可能会出事,趁着老何在警局里接受你们的盘问,我就编个理由,把老何媳妇骗走。想用这种办法,要挟老何。后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案件到此,水落石出。公安机关按照上级要求迅速侦破了案件,检察院综合全部案卷材料,依法向人民法院对王晓同(王老板),何红(老何)以及李刚提起公诉。人民法院经审理,最终以故意杀人罪判处王晓同死刑,剥夺*治权利终身;判处何红有期徒刑十二年;以盗窃罪判处李刚有期徒刑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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