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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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父母介绍帅男神给我,领证前夜他坦白,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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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驳风 http://www.baidianfeng51.cn/Special/baibofeng/

我是傻白甜富家女,嫁给了农村来的穷小子。

哦,对了,他还有个6岁的侄子要养。

别人骂我太傻,我笑而不语,毕竟,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

*

冬日的周末,梁谨愉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打游戏。今晚哥嫂会回来吃饭,母亲和保姆在厨房里商量菜色。

门铃响了,梁谨愉手忙脚乱结束了这一局,喊着来了来了奔到门边。

监视器里站着一个年轻男人,脚边放着一只鼓鼓的大编织袋。年轻人站得笔直,目光略显拘谨地低垂,抬手正了正藏青色羽绒服里的衬衫衣领。

梁谨愉打开门,探出头去,“你好,找哪位?”

男人抬眼,撞进她明亮的目光里。他愣愣地望着她,一时忘了说话。

梁谨愉微笑着歪一歪头。

男人回神,移开目光,“你好,请问梁老师在家么?”

梁谨愉眼看着他的脸慢慢红了。

高大挺拔的男人,眉眼英俊气质内敛,神情却莫名地腼腆慌乱。梁谨愉觉得有趣,促狭地耸耸肩,“梁老师?我就是呀。”

男人顿了顿,知道她在故意耍自己,“我是说……”

不知是热还是局促,他额角渗出亮亮的汗水。梁谨愉终于良心发现,笑嘻嘻拉开门,“哦,你找老梁老师呀,他在学校呢。进来坐。”

男人好像有点失望,又好像松一口气。回身将脚边那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拎了过来,“我是李勋,我父亲让我把这个给梁老师送过来……自己家里养的,请你们尝尝鲜……”

他说着将袋子放进门里,深深看梁谨愉一眼,“那……我就先走了。”说罢转身离开。

梁谨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看不到人影。她关上门,蹲下来好奇地戳了戳袋子,轻声嘟囔:“活的?”

梁母从厨房里出来,“刚刚是谁呀?”

梁谨愉将扎紧的袋口打开,定睛一看,吹一声口哨,“好漂亮!”

一只毛色鲜亮的小鹿,被绑住嘴巴四肢,可怜巴巴地窝在袋子里。

梁母凑过来看,恰巧小鹿挣扎了一下,吓得她一声尖叫,“什么东西啊?谁送来的?”

梁谨愉开心地给鹿松绑,“梅花鹿,一个帅哥送来给我爸的……”

梁母大力拍她的手臂,“放回去放回去!禽流感呀!什么都敢往家里接!眼看着快三十的人了,做事情一点不过脑子!快把这脏袋子拿出去!”

“妈,这是鹿啊,”梁谨愉哭笑不得,“怎么会有禽流感……”

“没有禽流感也会有别的细菌寄生虫,快拿出去,拿远一点扔掉,然后去酒店洗个澡再回来……”梁母打开门,将女儿和袋子一同推出去,“你嫂子说不定哪天就怀孕了,弄得家里脏兮兮的影响了宝宝怎么办……”

门关上了。梁谨愉踩着棉拖鞋站在门口,望着袋子里气息微弱的小鹿发呆。

好在手机还在手里,她打了个电话,费力地拖着袋子往楼前的路口走。

刚绕过自家的小楼,就见刚刚送鹿的年轻人坐在路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梁谨愉心里叫苦,刚想转身,他已经抬头看过来。梁谨愉尴尬地停住脚步,挤出一个笑,“嗨,李勋,这么快又见面了……”

李勋的目光落在她努力往身后藏的袋子上,眼里闪过了然,起身走过来。

“我其实劝过我爸,这种活物……拿过来梁老师也没法吃,只会给人家添麻烦,可他不听……”李勋温和地笑了笑,伸手去接袋子,“给我吧,很重……”

他十分自然地化解了梁谨瑜的尴尬,显出难得的善解人意。梁谨愉不由对他心生好感,*使神差地躲开了他的手,“不是不是,是我不忍心吃小鹿,所以才把它带出来……”

她努力地解释,李勋不知信了没有,望着她微笑。

一辆轿车风驰电掣开过来停住,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脸不耐烦,“火急火燎叫我过来干嘛?梁谨愉你别是又嘴馋了想去我那儿……“

“乔晟宇你闭嘴!”梁谨愉拼命使眼色,一边道,“你家不是开了个生态园吗?我朋友,李勋,”她拉住身边男人的胳膊,“他送了我一头小鹿,我想寄养在你家的园子里,没问题吧?”

乔晟宇见她眼皮眨得要抽筋,忍住了没说话,任由她把那个脏兮兮的袋子拎上自己真皮的车后座。

“你要不要一起去?”梁谨愉坐上车,眨眨眼问。

李勋望着她,笑了笑摇摇头。

他眼神深邃复杂,车子开出去好半天,梁谨愉依然有些回不过神。

“我家只有吃烤全羊的饭庄,什么时候开了养羊的生态园?”乔晟宇懒懒地说。

梁谨愉一拍手,拿出手机发信息,“你提醒我了,叫小伙伴们到你家饭庄集合,吃烤鹿宴!”

乔晟宇一脸无语,“梁谨愉你这人……你还能再狗一点儿么?”

梁谨愉群发了信息,放下手机道:“我怎么狗了?我这么做,第一,让李勋小哥哥的心意得到最大限度的接纳和尊重。

第二,我以一个生物学老师的身份向你打包票,这只可怜的小鹿活不过今晚,我这是尽早结束它的痛苦。

第三,鹿肉温补壮阳,最适合你们这些公子哥们补身体。一举三得,我怎么狗了?我简直就是个人美心善的仙女!”

乔晟宇忍无可忍,不再理她。

当晚,一群发小在乔家饭庄吃吃喝喝。乔晟宇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梁谨愉纳闷,旁边的朋友解惑:

“昨儿和家里又吵起来了,老爷子逼他和外面的莺莺燕燕都断了,赶紧收收心成家立业呢。”

“啧啧。”梁谨愉点点头,深表同情。

乔晟宇看过来,“小金鱼儿,听你哥说你最近找人相亲呢?要不然咱俩凑合凑合得了?”

“不了不了,嘿嘿。”梁谨愉忙不迭地摇头。

“呦嗬,”乔晟宇认真起来,“怎么着,小爷配不上你是吧?”

“哪儿能呢!”梁谨愉摆摆手,故作为难,“主要是吧……那什么……我有点……情结……”

朋友们知道她又在拿乔少爷开涮,一阵哄笑。

乔晟宇在笑声里面无表情盯她一会儿,闭上眼睛靠到沙发上,有气无力摆摆手,“快吃,吃完快滚。”

梁谨愉回到家,兄嫂父母正在喝茶聊天,见女儿回来,父亲沉吟道:“今天李勋来过了?”

梁谨愉刚要说鹿的事,梁母忙道:“哦,下午是有个人来找你,见你没在就走了。”

呵,梁谨愉闭上嘴,耸耸肩膀坐在一边剥橘子。

“桐镇的镇长给我打电话。说他侄子李勋*校毕业,在基层待了五年,现在在部队总部搞装备研发,下个月要来京大复试研究生,求我照应一下。”

“那挺好的呀,总字头的单位不好进,小伙子还挺出息的。”梁母漫不经心地说。

“当年我在桐镇扶贫,受了李镇长不少照应。今天电话里他让我帮忙给他侄子物色个对象,我答应……把谨愉介绍给他。”梁父端起茶,沉声道。

“开什么玩笑?”梁母手里的茶叶包掉进杯子里,“再出息他也就是个穷乡僻壤来的外地人,在北京无根无基的,连套房都没有,介绍给谨愉?”

“我也是穷乡僻壤出来的,”梁父淡淡瞥了妻子一眼,“咱们家现在就缺在部队系统的人。五年能从基层破格调到总部,说明小伙子能力很不错,什么人能被单位推荐读研?

那都是早晚要提拔的储备人才。发达之前结婚,才叫患难夫妻,不要总想着捡现成的,当谁都没有你精明么?”

梁母还要说什么,梁父放下茶起身,“就这样吧。谨愉啊,他这一两天就会联系你,你和他聊一聊,感情都靠培养嘛。”

梁母不甘心,却不敢再多言。哥哥谨惟沉默而关切地看着妹妹,大嫂罗蜜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强势包办的家长做派,目瞪口呆。

梁谨愉像没事人一样,塞了一瓣橘子在嘴里,笑眯眯点点头,“好嘞!”

晚上梁谨愉收到好友申请——“谨愉你好,我是李勋。”

不知为什么,梁谨愉看到这几个字,眼前瞬间浮现他那双深邃而清澈的眼睛。

梁谨愉是个自来熟,嘻嘻哈哈旁敲侧击,几个回合将李勋的个人情况打听得清清楚楚。

李勋,29岁,身高,国防生毕业,专业技术*官。部队作息多年,身体健康,无家族病史,无恋爱史。不近视不色盲,不沾烟酒。

该问的不该问的都问了,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李勋却始终耐心,答案明确而坦诚。

梁谨愉抱着手机想,这么完美的“供体”,可遇不可求啊,要不……就他吧!

梁谨愉很快约李勋见面。他还是和上次一样,说话不多,温和腼腆的样子。

“一直都是我在问东问西,像在欺负你一样,”梁谨愉笑嘻嘻递过去两页纸,“这是我的个人简介……诶?等下……”

她又缩回手,抓起桌上的铅笔在纸上补了两笔,重新递过去,“这回对啦。”

李勋接过来,一眼看到她用铅笔补的那个加号——“胸围:B+”。

李勋没忍住,低头失笑。

“哇,你还有酒窝呢!”梁谨愉看着他两眼放光,“祖传的吧?”

李勋的脸又红了,掩饰地去看那页纸。

梁谨愉终于等到他抬头,热切地眨眨眼,“看完了?那……李勋,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李勋没办法直视她的眼睛,清一清嗓子才发出声音,“……好。”

梁谨愉抿起嘴角,食指挪过去点点他的手背,“我也觉得你挺好的。那咱俩……这就算定下来了呗?”

“……好。”

梁谨愉笑了,“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说好?我提议咱俩抓紧见家长,没什么问题就赶紧结婚得了。反正结婚也不耽误谈恋爱,都老大不小了,再拖下去不利于优生优育啊!”

李勋望着她眉开眼笑神采飞扬的样子,目光柔软,“好。”

于是在结婚这件人生大事上,李勋只有机会说了三个“好”字。接下来就再没有表达意见的机会,被梁谨愉拉着朝着婚姻围城一路狂奔。

春末夏初的时候,两人已经完成了见家长,订酒店,婚检等一系列流程。

医院门口,李勋取了体检报告出来,梁谨愉仔细看了看他的,笑道:“指标这么完美,参照样本一样。”

李勋笑笑,把她自己的那份递过去。梁谨愉要翻开,李勋似乎不经意地说:“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梁谨愉也觉得自己平时身强体壮的,不会有任何问题,闻言将报告塞进包里,笑嘻嘻道:“那就行了!你要对自己负责哈。”

李勋望着她笑,忍不住抬手去摸她的头。

“小金鱼儿,”街对面,乔晟宇叼着烟靠在车上,朝梁谨愉招招手,“过来,说句话。”

梁谨愉朝他翻个白眼,晃晃李勋的手,“我去听听他有什么事,马上就回来。”

梁谨愉走过来,乔晟宇朝李勋的方向抬抬下巴,“那就是你找的啊?”

梁谨愉也看过去,一脸得意,“是啊,帅吧,原生态美男。”

乔晟宇嗤一声,拿下烟按灭,拖长声音,“是够原生态,山沟沟飞出的金凤凰,全村儿的希望……对他你了解多少?”

梁谨愉耸耸肩膀,“没多少,我觉得够了。”

“亲哥去工地上搬砖供出来的大学生。工地发生事故,他哥死了,留下一个男孩,现在归他养。*校毕业在部队待了五年,为了抢*功命都不要,想方设法挣表现往上爬。”

乔晟宇吐一口烟气,“现在你爸可以帮他拿学位攒人脉,你这个傻白甜富家女,有车有房有钱,正好帮他养侄子。这些你都知道么?”

梁谨愉遥遥望向街对面的李勋,他站得笔直,定定朝她看过来,眼神专注而平静。

梁谨愉微笑,“是这样吗?那太好了,我就不用……对他觉得愧疚了。”

她朝街对面走去,“大乔,谢谢费心。还有,你才是傻白甜。”

李勋对于结婚的事,表现得十分顺从和配合,梁谨愉甚至有种错觉,他像是一直活在梦境里,不甚清醒。

领证前的一个傍晚,梁谨愉在自己的新房里安窗帘,李勋帮她弄好一切,沉默地坐下来。

梁谨愉看出他有话要说,也不着急,倒杯水放到他面前。

“小鱼,结婚前……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

“我哥六年前在工地上出事,嫂子改嫁到外地,没了音信。留下一个侄子,现在六岁,由我抚养。”

梁谨愉有些意外他会主动告诉自己,垂眼喝水。

“如果你能接受……我每个月给他汇两千元……他在老家上学,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不会来打扰你的生活……”

李勋说得艰难,恳切又有些无望。

“如果我不接受呢?”

李勋话音一滞,望她一瞬,苦涩地低下头。没有几个姑娘会接受这种情况,何况还是条件优越的梁谨愉。

“为什么要在结婚前告诉我这个?你不说,结了婚我也只能认了。”

李勋轻轻摇摇头,“我不能骗你。”

“那又为什么拖到现在才告诉我?”梁谨愉凑过头去,对牢他眼睛。

因为舍不得。

李勋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嘴唇翕动,却说不出口。

梁谨愉微微笑。因为相处时间越久,我心软的可能越大,对吧?她想。

“养就养呗,多大点事儿。”她笑嘻嘻地拍拍李勋肩膀,“放松点呀小伙子,只是结个婚,又不是签契,再说你又不用我的钱嘛……”

李勋望她良久,将她的手拉住,脸贴进她手心里,声音竟有丝模糊的哽咽,“小鱼……谢谢……”

他一向沉默内敛,此刻外露的感情有些突兀,梁谨愉任他拉着,看着他乌黑的发顶,有点尴尬,心里却不期然地软了一下。

李勋请假不容易,梁谨愉把婚礼和领证定在同一天。她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这场婚事还是快得让家里人有些措手不及。

典礼当天,早上大嫂罗蜜来给她化妆。罗蜜拿着粉刷犹豫片刻,开口道:“小愉,你哥让我和你聊聊。我自己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对门当户对没有任何执念。

我们只是觉得,你和李勋是不是太快了……我知道热恋的小情侣什么都听不进去,恨不能一夜白头,可是了解需要时间,真正了解对方以后,还愿意欣赏和包容,那样的关系才能长久,一见钟情靠不住的……”

梁谨愉眨巴着眼睛听着,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大嫂,你放心吧,没有人被爱情冲昏头脑啊。实际上,我结婚和爱情没有任何关系。”

罗蜜愣住了。

梁谨愉清清嗓子,拉开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大嫂,你也知道我学生物的,人类在我眼里,只是一种高级动物种群。种群生存的终极要义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繁衍。从某种角度来说,爱情不过是人类实现繁衍目的的一场漫长前戏。我其实是个不婚主义者,但你也看到了,我们这种人家,如果不结婚,我爸妈不会放过我。

而且我特别想要生一个孩子,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女儿。”梁谨愉眉眼弯弯,一脸柔光。

“所以婚是要结的。李勋基因不错,有体面的社会身份,有事业心,又有求于我爸,即使今后要离婚,也不会弄得特别难堪,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能力和我抢孩子。所以是我目前最合适的结婚人选。”

罗蜜看着笑眯眯的梁谨愉慢条斯理说出这样理智到近乎残酷的话,瞠目结舌,好半天才找到语言,“谨愉,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现实……你应该对爱情充满憧憬才对啊……”

梁谨愉忍俊不禁,“从生物学角度上来讲,爱情是多巴胺分泌引起的大脑短期欣快感,和吸烟差不多,大嫂你憧憬吸烟吗?”

罗蜜负隅顽抗,“你不要总说什么动物生物,你们俩都受过最高等的教育,素质也都很好,为什么老要以动物的标准去衡量?我们是人,我们有感情,有承诺,有责任……”

梁谨愉笑笑,“大嫂,你觉得我爸妈素质怎么样?”

罗蜜一怔,抬眼去望她。

“我哥两岁那年,我爸第一次出轨,干柴烈火,差一点和那女助教私奔。我妈忍辱负重,若无其事做课题,带学生,照顾我哥和我爷爷。

两年以后,女助教见转正无望,大闹一场走人,然后我妈怀上了我。周围的人谁不说我妈聪明贤惠识大体,家和男人都把得住。”

梁谨愉像在说笑话,嘴角戏谑地弯起来,“我爸觉得自己悬崖勒马,简直是百年一遇的好男人,于是后面的二十年里一直在出轨。

我知道的最后一个,是他现在司机的老婆。我妈也早就懒得管,只牢牢把住家里的财*大权。”

“为了面子,在外人面前他们还要装伉俪情深。你不觉得他们很可悲吗?希冀长久的爱情,在我看来像缘木求鱼一样荒唐。婚姻只是捷径,通向我想要的生活,一个可爱的女儿,一间充满阳光的房间,一条狗,就足够。”

她扭身在椅子上坐好,“大嫂你快帮我化妆吧,要美美的,然后看不太出来那种哈。”

罗蜜还没消化完她的话,呆呆地问:“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生女儿?”

梁谨愉挑一挑眉,“对于一个生物学博士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又来了。

罗蜜翻个白眼,上手化妆。

“听到了么?”

化妆室门外,梁谨惟站在李勋面前,居高临下地问。

李勋坐在椅子上,目光低垂,不说话。

“谨愉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单纯乐天,她偏激,自私,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希望你在了解她的真性情以后,能够知难而退。

我父亲那里我去说,即使婚事取消,学业和工作上,你有什么需求,我们都会尽力帮忙。毕竟貌合神离的婚姻,没人能忍受一辈子。”

李勋沉默很久才站起身,平视着梁谨惟,“你说得对,忍耐不能持续一辈子,威胁和利诱也不能。但是,有一件事可以。”

两个男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个探究,一个坦然。

旁边化妆间的门开了,梁谨愉拎着礼服裙摆光彩照人地走出来,朝着这边笑着喊:“看我看我!”

李勋飞快转头,眼神一霎亮起,脸上绽开深深的喜悦。

他径直朝自己的新娘走过去,经过梁谨惟时轻道:“大哥,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别的所求。”

西式婚礼轻松明快,宾客大都是梁家的至亲好友,李家老两口带着孙子,拘谨地坐在主桌。

新娘过来敬茶,李母受宠若惊,连连答应着,一边使劲儿推小孙子龙龙,“快叫婶婶,叫婶婶!”

梁母知道李勋哥哥不在了,拉住女儿悄悄问一句,“他嫂子没来?”

梁谨愉转一转眼睛,轻描淡写道:“这种场合,大概不方便来吧。”

说的有道理,梁母没再多想。

两人婚礼结束又赶着去领了证,傍晚回到新房,李勋洗了澡出来,梁谨愉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静静地坐到地板上,望着她的睡脸,专注得像是一眨眼就会一切都消失不见。

梁谨愉一觉睡到了夜里十点,李勋怕她着凉,想把她抱到卧室去。

他俯身,刚刚试着把手伸到她颈间,梁谨愉便醒了。

“啊我睡着了,对不起……”她嘟囔着,看到李勋近在咫尺的脸,她弯起眼睛,“你刚刚是不是想亲我?”

李勋不说话,目不转睛望着她。

梁谨愉笑起来,凑过去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李勋你太可爱……”

新婚之夜,只能用兵荒马乱来形容。

相比李勋的慌乱和失控,梁谨愉更多的是新奇——最后被他用尽全力拥紧的一刻,她还有闲暇想,原来小说里写的是真的,男人情动时眼睛真的会发亮诶!

李勋自觉表现不佳,很有些惭愧沮丧。

梁谨愉从他怀里钻出来,下意识在皱巴巴的床单上找了找。

果然,她是那种既不痛也不流血的。梁谨愉耸耸肩膀,有点遗憾——女性这么有趣的生理现象,她其实还挺想见识一下的。

见她发呆,李勋误会了,坐起身搂住她,小心地解释,“小鱼……我……我大概是有点累……你别不开心……”

梁谨愉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个脆弱的处男要安抚。她忍住笑,转过身面对李勋,亲昵地环住他脖子,小声道:“我挺开心的呀,你呢?感觉好不好?”

李勋见她闪亮的眼睛里全是笑意,稍稍放下心来,低声道:“太紧张了……又怕哪里做得不好……没顾上……”

梁谨愉再忍不住,趴在他胸口笑,“我们俩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

李勋终于放松下来,抱着她也低低笑了。

两人笑了一回,肌肤相贴,目光纠缠,周围的空气骤然升温。

暧昧的安静里,梁谨愉像是突然开了窍,神情破天荒流露一丝羞涩,细声细气的话语却还是不安分。

“……要不我们……再吃一个试试呀……”

……

梁谨愉堪比儿戏的闪婚生活,正式拉开帷幕。难得的是,虽然两人一个活泼一个内敛,相处起来竟很是和谐。

梁谨惟说得没错,谨愉骨子里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虽然她看上去对谁都笑意盈盈,亲亲热热,但小孩子是最捉摸不定的,她的真心到底有几分,谁也说不准。

李勋在部队摸爬滚打几年,必然不是个愣头青,但他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木讷和诚恳,颇有些知世故而不世故的清澈感,在单位备受赏识。

只有在梁谨愉面前,他才会显出真实的紧张和渴望。

好景不长,二人世界刚过了半年,李勋父亲突发肾结石,疼得晕过去。李勋赶紧把父亲接到了北京,医院照顾,龙龙自然也跟来了。

老老小小都眼巴巴地指望着自己,李勋奔波了两天,在医院附近租了套干净的一居,把龙龙和母亲安顿进去。

母亲欲言又止,“刚交了住院费,你哪来的钱租房子,在家里凑合几天不行?”

李勋端来热水给母亲泡脚,不说话。

母亲把脚放进盆里,又道:“娶个有钱人家的闺女有什么好?没有人情味儿。

公公病了,不该来照顾照顾?不该主动提出把婆婆侄子接过去住几天?

你爸住院这么多天,就来看了一眼。”

后续精彩内容提前看:

听了母亲的话,李勋心里一紧,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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