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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牵梦绕的故乡ldquo西山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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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家乡40年了,虽说离得不远,可在故乡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也算得上一个名符其实的“游子”了。说来也奇怪,在太子街住了30年,到阳新又住了8年,可我从来没有把“家乡”“故乡”与这两个地方联系起来。在我的潜意识里,根深蒂固的“家乡”“故乡”始终是西山。尽管只生活了18年。

每年总要回西山几趟,也能切实感受到西山的变化之大。可在我的感觉中,无非是房子高了、多了,却总有杂乱无章、拥挤不堪之嫌;无非是村民富了、多了,却总有人情淡了、亲情远了之痛。相反,那个已被大多数人忘却了的我儿时的西山,却总能勾起我无数的记忆和回味。

人文环境、文化氛围,这些高深的概念我不敢奢谈。单说自然生态环境,我便觉得完全变了样。

门口塘变了。变浅了、变小了。遥想当年,满塘“红莲白藕青荷叶,”恰是“儒门释户道相通”。我儿时的门口塘啊,“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嫩绿堪裁红欲绽,蜻蜓点水鱼游畔”。“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那时候,塘边停泊着许多家庭的小船,对面的麦田里,*壳乌龟、绿背甲鱼,俯首即见,唾手可得。可惜,大人们说这些属于“五厌”之类,是不能吃的(多善良的父老)。池塘里的莲蓬个大籽多,莲藕白白胖胖,鱼儿体硕膘肥。有多少乡亲是依赖门口塘的乳汁而度过饥寒交迫的严冬!如今的门口塘,污泥浊水一眼到底,菜园私宅占塘而建。塘内不见鱼和藕,塘边难容浣衣女。可惜了,西山本居象鼻捲草地,可象鼻捲来既无草吃又无水饮。西山这块风水宝地,就要被少数私欲膨胀的人给埋汰了。不知开基之祖希珠公作何感慨!

后背湖(大冶湖)变了。染色了碧波荡漾的湖水,灭绝了清香扑鼻的湖草,也不见了潜跃低飞的鱼雁。过去的后背湖,“湖光秋月两相和,水面无风镜未磨。”“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可曾记得,湖里自来自在的鱼虾,横行霸道的螃蟹,伸头缩颈的龟鳖,填饱了多少饥肠辘辘的乡亲们的肚子;可曾记得,湖里的扁担草、灯笼草,肥沃了多少父老们那贫瘠的土地;可曾记得,那时的湖水清澈见底、波光摇曳、银浪轻翻,滋润了多少西山人的生活。湖水没退的季节,我们白天游泳之后就去湖边找泥洞掏甲鱼蛋、抓螃蟹,晚上提着灯笼,用自制的简易挖鱼工具沿着湖边去挖鱼,从来没有空手而归过。一旦湖水退去,那泥滩里面藏着无数的乌鳢(财鱼),泥滩上面栖着成群觅食的红毛鸥(鸿雁)。大人叮嘱我们这也属“五厌”之类,是绝对不能吃的。可总有一些不讲禁忌的人,他们穿着自制的泥撬下湖去,揪乌鳢猎鸿雁,满篮满篮的提回家做成美味,直教我们这些生活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的孩子垂涎三尺。至于那些碟子大的蛤蜊、盘子大的扇贝、鸡蛋大的螺丝,在我的印象中吃的人不多,大概是嫌味道不美吧。反正,后背湖始终以她博大的母爱、敦厚的秉性,从来不让我们西山人饿肚子。

刘家湖变了。变得没有“稻香秣熟暮秋天,阡陌纵横万亩连”了,变得没有人敢下水游泳沐浴、捕鱼捞虾了。记得小时候,刘家湖排涝站每天下午一开机抽水,机站下面的蓄水塘就是我们的天堂,鱼虾成群、白鳝成堆。众多小伙伴中,我和平浩是水性最好的,潜水时间长,摸上来的鱼多。我最多时,赤手空拳,潜一次水可带上来6个鲫鱼,牙齿咬2条,左右手各抓2条。至于那些扎堆水面的白鳝,我们是视而不见的,因大人又说它也属“五厌”之一,还是不能吃的。说到这里,想起一个笑话:一九九三年,我辞职下海捞金,有次出差南京,请几个客户吃饭时,见菜谱上有道“清蒸鳗鱼”的菜肴,心想我这个在西山吃鱼长大的,还不知道鳗鱼是什么鱼,就不惜花了元要了一份,可端上桌后,我气疯了,原来陶罐里盘着的是一条不足半斤重的白鳝。那个后悔懊恼劲啊,简直无法言表。暗自心痛那元钱之余,又觉得不能在客户面前丢失了一个总经理的面子,于是殷勤地对几位客户说:“你们趁热快吃吧,我用我们家乡的特产招待你们”。江阴的一位经理要我先动筷子,我说:“这东西,我家乡太多了,小时候吃腻了,现在不想碰它”。金坛的一位经理说:“你家乡这种名贵的鱼很多吗?”我不加思索地说:“多,多得成灾,全是野生的,不仅人吃腻了,连猪也不喜欢吃。”这些都是当时的原话,毕竟做的是诈骗生意,假话空话大话必须张口就来。这是由刘家湖的鱼联想到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糗事。现在的刘家湖,人们生活富裕了,再也不种湖田了,村里整体承包给外地人,种植一种严重污染环境的、从叶到茎到果全身披荆带刺的“鸡头籽”,学名叫“芡实”的植物,导致鱼虾几近绝种。可惜了,西山赖以闻名的“鱼米之乡”已经名不符实了!

东西山变了。西山,过去叫东西山,因平地突兀而起的两座石头山而得名。据老人讲,上世纪六十年代前,山上山下也是绿树成荫的,山下合人抱的柿子树、碗口粗的枣子树,成林成片;山上青葱葱、绿油油的香樟树,更是“叶茂枝繁身伟岸,荫浓冠阔气轩昂。春秋炫彩红*绿,冬翠夏凉常溢香。”可惜在那大炼钢铁的年代,被连根拔起毁于一旦,几十年来风吹雨淋,水土流失严重,变成了两颗光秃秃的癞头山。西山再也不是青山相伴、绿水环绕的西山了!(万幸,托菩萨的福,近年来,两座山又逐渐披上了绿装。阿弥陀佛!)

当然,变化是正常的,是符合客观规律的。古罗马皇帝马可·奥勒留认为一切事物都在变化之中,“在某种程度中是在不断的毁灭中”,“损失只不过是变化”。

就在这个瞬息万变的年代,西山的子孙、西山的精英、西山的骄傲—一批年轻的、出类拔萃的有志有为青年站了出来。虽然他们身处天南地北,可心系故乡、情系父老,他们为西山的前途思虑,为西山的发展献策,为西山的未来谋划。《*石西山村:hsxsc》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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