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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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末世丧尸不吃恋爱脑,明显是挑食啊,现 [复制链接]

1#

1

我梦见了世界末日,尸横遍野,城市瘫痪,丧尸出笼。

这个梦,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真实的梦。

你见过梦里有旁白吗,就像新闻播报员一样,一遍又一遍重复:

“年11月30日,丧尸病*将爆发,人类将陷入史上最大危机。请一定要做好防护,提前准备物资,不要随意出门,保护个人安全。”

我一边觉得离谱,一边横扫商场,把家里塞得满满当当。

邻居大叔见我大包小包往家里搬,问我这是干什么。

我将播报员的话对他重复了一遍。

他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精神病。

“你最近是不是又在天天打游戏。我就说,游戏这种东西应该全民禁止,毁了我们的下一代啊。”

我想,他现在一定为自己的话感到深深后悔。

因为一切真的发生了,和播报员说得一字不差。

我也一样为此后悔,我应该更重视的。

我不应该只在三天前,只给警局打去一个电话,而且我并不自信,被反问了几句就匆匆挂掉电话。

或许,对方也觉得我是疯子。

在这一切爆发后,最后一条官方信息是:

“不明病*爆发,请居民居家隔离,不要出门,等待救援。”

然后就再也没有新的信息出现。

电很快断了,城市陷入了瘫痪。

好在我提前准备了发电机,足够我在家里使用。

我看了眼25楼下马路的惨状。

丧尸现在还没有爬上25楼,他们在楼下捕捉新鲜的猎物,但之后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爆发时,正是早高峰,可想而知。

我没有任何办法,我只是个普通人,只能等救援队出现。

但或许,这个世界上,并不会有人记得我。

我站在窗边祷告,默哀,然后拉上了窗帘。

在丧尸爬上楼,吃光我的脑袋前,我唯一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把游戏通关。

我带上游戏头部设备,全息画面出现在面前。

这是最先进的游戏设备,运用外贴脑接口技术,不需要游戏手柄,就可以操控游戏。

“欢迎来到《我的人生》,正在读取存档。”

这是一款单机游戏,但可玩性很高。

更有趣的是,我从未下载过这个游戏,但有一天,它就像病*一样出现在我电脑中。

我搜寻过,没有关于这款游戏的任何信息。

我想这可能是游戏商秘密内测,随机选中了我。

在这个游戏里,“我”是天才,但美强惨。

爹妈不是亲爹妈,只当我是试验品。

同龄人智商平平,却认为我是疯子。

疯批科学家追逐我,人类进化中心渴望我。

直到——

另一个比我还要“天才”的少女,小舞出现。

他们罪恶的目光投向了她。

我的任务出现了:救她。

“救下她,就能拯救世界。”

任务是这样解释的。

于是经过我不断的努力,现在我的角色终于成为了一个邪恶科学家。

如果有得选,我也想做个好人。

但没办法,在我成千上万次失败中,这是唯一一条行得通的路。

因为她太容易死了!

被嫉妒,卒。

被抓走,卒。

被实验,卒。

被暗杀,卒。

为了救活她,“我”只能与全世界为敌。

然后她……

生病,卒。

游戏失败的鲜红字体再次出现全熄屏中,我好像救了个寂寞。

但游戏还在提醒我,这不是结局。

我绞尽脑汁,我到底要发明些什么才能继续游戏,真可惜我不是个天才,如果我是个天才,我一定就能……

咚咚咚——

我一个激灵,阳台外传来敲打的声音。

不会吧?这么快?这可是25楼!

“有人吗?”

是一个人。

我松了一口气。

走到阳台,遮光帘拉出一条缝隙。

门外站着一个短发女人,穿着带有联合部队标志的*装。

竟然是救援人员来了。

我应该高兴才对,但我却呆滞了。

她竟然和游戏里的小舞长得一模一样!

“开门。”

她又砸了两下钢化玻璃门。

我回过神,将门打开一半,她迅速进入,关上门,动作麻利,训练有佳。

我尽可能忽略她的脸,拿起先前就准备好逃生包:“警官,我们可以走了。”

“去哪里?”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开玩笑吧,你是警官啊。

“救援基地?幸存者之家?或者诺亚方舟?”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有这种地方吗?”

我不可置信:“那你来,是干什么?”

她打量着我的房子,检查着我的物资,然后自然地转过头:“当然是逃命啊。”

我指了指她的衣服:“你们不是救援队吗?”

“哦,你说这个。”她将沾满血的外套脱下,扔在地上,“我们已经全*覆没了。我运气好,爬楼才捡了一条命,还是要住得高才安全啊。”

我下巴快掉在地上,她是怎么能将“全*覆没”这四个字说得像“你吃了吗”一样平常。

“外面都那样了,你的小日子还挺舒坦,看来我敲对门了。”她捡起我放在地上的游戏设备,“你在玩什么游戏呀,我也喜欢玩……”

“够了!”

我承认,我是没控制住,凶了那么一点点。

可是你知道希望出现,又破灭的感觉吗?

她应该是救援队,不应该像是来串门儿的!

“对不起,警官大人,我想说,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不是逃命啊?”

她放下游戏设备,目光严肃了起来:“首先,我不叫警官大人,我叫小舞。”

2

“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小——舞——”

她凑到我的耳边,大声拉长尾音。

这是什么情况?

NPC穿越了?

她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还没说完,其次……”

“你知道一个游戏吗?”

“其次,我经过专业训练,知道怎么能对付那些丧尸,你……”

“那个游戏叫做《我的人生》,你——啊!哎哟!唔唔唔唔!!”

不愧是专业训练过的,一套拳法行云流水,将我掀翻在地,锁喉,捂嘴。

“你现在有三个选择。”

“唔唔唔唔——”

我疯狂点头,她终于松开我,我趴在地上大喘气,她居高临下看着我。

“第一,冲出去,但我们都没有武器,只能拿着菜刀和丧尸拼个你死我活。”

我摇头,这是送人头。

“第二,我们呆在这,熬到这些蠢东西死去,他们并不是死的,是活的,和正常人类寿命一样长。”

我与丧尸比命长?

他们吃自助餐,我就这点存粮,顶多撑一两个月。

我摇头。

她很满意地看着我:“最后一个选择,和我谈恋爱。”

我感觉自己被戏弄了。

我向后一缩,逃离她可怕的目光。

她双手一摊,无奈:“这些丧尸不会攻击热恋中的人,和为了爱放弃一切的蠢货。”

我发现了,她就是单纯的不靠谱。

“你想吃我的喝我的都可以,我也可以给你分一间房,你完全不用这样。”

“爱信不信。”她坐上软绵绵的沙发,整个人仰在沙发里,翘着脚,“你们一楼是不是住着一个怀孕的女人。”

我疑惑。

“我们降落到这个片区,她是我们看见的第一个没被感染的人。

但我们还没靠近,就遭受攻击,溃不成*,她吓坏了,从家里冲出来,在丧尸群里横冲直撞,叫嚷着要去找她的男人,她要和他死在一起。

如果她跑得够快,或许现在已经找到那个男人的尸首了。”

这是我这辈子,听见的最离谱的话了。

但她说服了我。

我住的地方,是低等级社区。

这里的人和我一样,大多有一些缺陷,什么奇怪的人都有。

一楼确实有一个怀孕的未婚女人,她愚蠢又可怜。

她经常被男朋友打得遍体凌伤,楼道里的热心大叔大妈时不时劝她分手。

后来,连大叔大妈都失去了兴致。

几个月前她还对我说,他男朋友已经和另一个女人离开了,她准备生下这个孩子,再去找男朋友复合。

我沉默了一阵,难以消化。

小舞坐起来,看向我:“你这储备充足,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要说什么。”

我差点忘了这件事。

我萎靡不振的精神又重新振奋起来。

世界上总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我告诉了她有关游戏的事情。

我以为会吓她一跳,或者她本就是游戏里的小舞,但因为某些原因变成了真人,来到了这个世界。

再或者她阴森森地对我说,其实你现在就在游戏里。

但都没有。

她竟然兴奋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哇,快给我看看!”

我失落:“你真的不知道?”

“我如果知道,还能赚一笔赔偿金,游戏厂家可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权呢。”

3

我收留了小舞。

我和小舞像这个世界唯一清醒的两个人。

外面的世界沦陷,兽般的吼叫,探出头就被扑倒的身影,血腥弥漫。

而我们的世界,还能保证三菜一汤,甚至备用水箱里还能够支撑我们洗澡。

小舞换去那套带血的*装,穿上了我的短袖与短裤,看起来截然不同。

但一连几天过去,我们都在打游戏。

准确来说,是小舞都在打游戏。

我只能在全息屏中观战,如果她不愿意让我看见,也可以带上全目镜,那样画面就只会在她眼前出现,旁人无法窥视。

她对这个有着自己模样npc的游戏十分感兴趣。

“我们真的不用做些什么吗?”

“今天第十遍了,你是复读机吗。”

小舞伸了个懒腰,就像是在度假。

“感染者越来越多了,但是,出去了,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救人,我们都自身难保。”

我砰地砸向柔软的沙发,无望地闭上了眼睛。

还是想想明天早上吃什么吧。

小舞推了推我。

“你担心什么,储备这么丰富,再呆上半个月不成问题。而且我不是都说过了,我们得先谈恋爱,第二步才能进展嘛。”

我睁开眼:“什么进展?”

她抿嘴一笑,眉眼弯成月牙,伸出手指点了点我发热的脸,然后心满意足般仰向沙发。

“最近的飞行器,在城外三十公里处的航空局备用库中。”

很复杂,我不太明白。

“有个有钱人,曾买下一座太平洋与世隔绝的岛屿,这座岛屿现在充公了,是我们计划中的最佳着陆点。”

“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有这大招,憋着不早放。

小舞摇晃着腿,心不在焉:“万一你对我图谋不轨,是个坏人呢,我总得验验货吧。”

我突然有了一丝难以遏制的憧憬。

我还没有离开过这里。

但又一转念,用我不太聪明的小脑瓜思索,事情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太对劲。

救援部队的计划这么周全,但——

“为什么会来这里救我们?”

在低等级社区,人活得像蚂蚁,垒砌起几十层的高楼,压缩生存空间给更有用的人。

所以,救援队怎么会在危难爆发之际,就来救这群蚂蚁呢?

小舞的眼神突然变得狡黠。

她在沙发上滚了半圈,然后拍了拍我的脑袋。

“真没想到你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真是不好唬弄呢。”

果然!

我汗毛竖起,瞬间想到一种可能:“是不是为了消灭我们这些人,你们才投放的病*!”

小舞先是一愣,然后笑得打滚。

“有那么点聪明,但不多。”

“你——”

小舞坐正,突然严肃道:“你是不是在11月27日报警,说世界末日要来了。”

啊?

“所以,你们真的有在意我说的话。”

“对呀,很在意,警署当天就上报给我们了。”

我突然十分感动,我的声音被听见了,我——

“所以当病*散播时,我们第一时间锁定了你,我们怀疑,你是散播病*的恐怖分子,准备来缉拿你呢,谁知道一来就被……喂,你躲什么呀!”

……

“你是来抓我的,不是来救我的。”

小舞叹了口气,一把拉过我,拍拍我的脸:“有什么区别嘛,不都一样。部队早就没有了,我的立场也没有了,我们现在是同盟。”

但这件事我还是想解释一下,就算她压根不会相信。

“我真的不是恐怖分子,这件事情是我梦见的。”

我真诚地看向小舞,很怕她又笑得满沙发打滚儿。

但小舞并没有大笑,她低头,憋住了。

窗帘外已经是黑夜,野兽般的嚎叫就在墙体之外,风很大,撞在玻璃门上,咚咚响。

小舞总是吵闹,但这吵闹能让我忘记外面可怖的一切。

一时安静下来,我才猛然觉得害怕。

小舞却忽然俯下身。

“就算是恐怖分子,也没有关系。”

唇瓣忽地传来温热。

她,她竟然亲我了!

4

“喂!我不就是亲了你一下,你不要这副受欺负的模样嘛。

“你这样逃生计划很难展开。

“你开门,这是你救世主的命令!”

隔着一扇门,小舞的声音传来。

“喂,你这几天因为害怕,可都是和我一起睡在沙发,现在怎么就不怕了,难道我比那些感染者还可怕吗,嗷呜~”

“不,不是的……”

我贴着门,缓缓坐下。

“和我恋爱,是真的可以吗。”

“难道我还有得选?”门外小声嘀咕着。

“但是我不会,可我会尽全力配合你的。”

门外沉了一瞬,然后传来了笑声。

“原来是害羞。这东西很简单,只要两个人呆在一起,又孤独,就会爱上对方的。我要休息啦,胆小*如果害怕,就自己出来吧。”

是害羞吗?

这很难形容。

忐忑,激动,和那些我从未体会过的复杂感情。

突然一股悲伤侵袭我,我抱着母亲的相框,蜷缩在床上。

我从没有这么近看过年轻女孩的脸,甚至从来都没有奢望过。

我更没想过,我竟然可以和一个女孩亲吻。

因为我是个智力低下者。

在浑浑噩噩度过的二十二年中,我甚至记不清母亲的脸。

我不记得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世界在我脑中就像一个混沌的球。

直到两年前,我突然就像睁开眼,第一次真正看清了我的母亲。

那是一个朴素但美丽的女人,即便皱纹爬满她的脸。

但我的语言和意识,还如同一个孩童,我呜咽着,喊不出妈妈两个字。

一个二十二岁的,婴儿。

母亲用一个个简单的游戏,让我对这个世界构筑起认知。

那时我才知道,我的母亲是因为我,才从高等社区,被驱逐到这里。

父亲曾劝母亲将我丢弃,但母亲保护了我,离开了父亲。

我用两年的时间,成长成一个人,但还是太慢了。

母亲毫无征兆地病逝,将我刚刚好起来的生活再次打入了黑暗中。

我还没来及爱她。

没来得及和她走出这个社区,去外面看看。

但她到离去都还在爱我,用她一辈子的积蓄,换我往后的安康。

母亲离去后,我尝试去工作,去融入人类社会,可处处碰壁。

没有地方需要我这样一个二十四岁的低能力者。

也没有与我同龄者,看得上我这样一个朋友。

只有隔壁那个瘸腿的大叔,会因为无趣与我说上几句话。

这个世界,对我太陌生了。

只有游戏,让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那一套游戏设备,两年未通关的游戏,是我的全部。

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我推开门,走向客厅。

小舞已经蜷缩成一团,均匀平稳地呼吸着。

果真是经过专业训练,这几日,我听着窗外的嚎叫总是无法安眠。

我小心翼翼地躺在沙发上,头顶轻轻地挨上小舞的头顶,这是我觉得人最为珍贵的地方,在这层骨骼下,装着一个人的一切。

从这一晚后,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变化了。

比如,我不敢再正视小舞的眼睛,更不看她的嘴唇,那会让我面红耳赤,坐立不安。

再比如,每当我靠近小舞时,就变成了一个婴儿,手和脚都不再听自己使唤,说话也变得不太利索。

我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小舞的模样变了。

在第一天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笃定她没有这么可爱。

在我绕着小舞第十六次画圈后。

小舞忍无可忍,拍了拍身旁的空沙发:“现在,我以警官的身份命令你,坐在这,陪我一起玩游戏。”

“可是,只有一个,一个操作位。”

小舞叹了口气:“那就看我玩。”

我端正地坐下,身体笔直得像树。

目不斜视地看着全息投影。

游戏中的“小舞”穿上白色的短裙,人物好感界面+2。

这款游戏被小舞玩成了换装游戏。

小舞操控着主控,什么正事也不干,只购物,买各种各样的衣服送给游戏里的“小舞”。

“我,我可以说话吗?”

“我堵住你的嘴了吗,还是说你想——”

我的脸发烫,她明明没有说想什么,可是却想到她柔软的嘴唇。

我强装镇定,异常严谨:“你的玩法完全不对,这是一个逃生游戏,你应该去想办法救人,这种数值没有意义。”

“嗯?你试过?”小舞看向我,和游戏中的小舞近乎融为一体。

我一时有些恍惚。

“我,我没有,啊不,你怎么玩都可以的……”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后半句话,这简直不像我。

我从来不会去刷这样无用的好感。

小舞的设定比主控智商更高,但她却并不会给主控带来任何帮助。

她完全不是什么高智商天才少女。

甚至是个拖油瓶。

她最喜欢说的台词也是“就到这里吧,我已经很满足了”,然后转身就去自曝。

而且最后,小舞的病根本无解,是一种我记不得名字的罕见遗传病。

游戏设计很真实,即使是天才,也需要一定的学习积累才能掌握某个领域。

前期为了逃命,我的天赋都用在武器与反侦察上,到她突然病发,我措手不及。

但如果前期我就补上医学天赋,那么我压根救不了她。

死循环。

果然,还是想想游戏,心跳更平缓一些。

或者,再想些其他事情。

“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随便啦。”

我起身,刚走向厨房,就听见客厅传来小舞的惊呼。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这两天我已经被她骗过很多次了。

她总是咋咋唬唬,骗我去看,但就是一条新的裙子而已。

但我还是问:“是什么?”

小舞颇有些得意:“好感+有隐藏剧情,在小舞生病垂危前,她会与主控度过一段四处游玩的轻松时光。所以好感一定是有用的啦,游戏从不会设置没有用的数值。”

客厅传来小舞的笑声。

如果以前有人说我是笨蛋,我会悲伤。

但今天却没有。

我切菜:“这有什么用处吗?”

“当然有用,他们会在电子海报上看见那群疯子科学家研究出的最新成果。”

我炒菜:“那又是什么。”

“笨蛋玩游戏真是一塌糊涂,怪不得这么简单的游戏,两年都没有通关。”

我之前告诉小舞这件事,是想告诉她这个游戏有多复杂。

小舞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我一跳。

“那些疯子科学家,有了一项重大突破,说起来很复杂,简单解释,就是时空裂缝中出现的平行宇宙。但人的肉体无法抵达,意识可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小舞的意识传送去其他平行宇宙,再去找她。”

都是字,连在一起,我却听不太明白。

菜炒好了,煮汤。

什么汤好呢,西红柿煎蛋吧,还是……

那就西红柿吧。

“但是这方面前期根本没有加天赋。”

小舞一把拍在我脑袋上。

她邪恶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但是我会破坏系统,逃离各种情境,还有强劲武器,所以我把他们的实验成果偷来啦,站在巨人的肩膀人,才能看得更远嘛!”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被说服了。

小舞激动地抱住我的腰:“要通关啦!”

咚——

“什么声音?”小舞问,仍然抱着我。

我快僵住了:“汤勺……掉,掉地上了。”

咚——咚——咚!

门锁一声脆响,接连而来是更加厚重狂暴地响声。

“有人在敲门?”我愣住了。

当我们冲出厨房的时候,门框已经松动,撞门变成了电锯的嗡鸣。

我激动:“是人,不是感染者!”

小舞走向阳台,拉开窗帘,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开始收拾东西。

“我们必须马上走,门外是感染者。”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用电锯?”

小舞没有回答我:“安全绳刚好有两根,套好,不要向下看。”

但我还是看了一眼。

却看见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一个被感染者,从便利店拿出了一个棒球棍,狠狠砸向底层一处拉着窗帘的窗户。

他竟然会使用工具?

在这之前,我看见的所有感染者都只会笨拙的追逐、扑咬。

在我震惊时,底层的玻璃被砸碎。

他走了进去。

再出来时,显然饱餐了一顿。

就这么一瞬的功夫,其他的感染者也好像突然领悟了什么——

食物躲起来了。

他们开始笨拙地模仿。

“他们进化了?”

小舞抱起游戏设备的备用电池,揣进包里。

透过阳台的光线,她的脸色变得煞白。

“我真的不知道,但他们本身就不是死物,所以或许会像动物一样寻找规律,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你带游戏设备干什么,那很沉。”

我一边努力套上安全绳,一边阻止小舞,这太耽误时间了。

轰地一声,门突然倒地。

门被电锯锯开。

头颅沾满鲜血,辨不清是人是*的怪物,在门外拥挤着,如同早高峰的狭窄路口。

他们一窝蜂冲进来,甚至不惜扯断同行者的胳膊。

我在阳台,但小舞还在屋内。

她呼喊着我,催促我:“你快走!我马上——”

眼看那群丧尸越来越近,我恐惧,却迈不开腿。

我忽然很害怕她死,或者也变成那群怪物。

我扔掉了安全绳,朝她冲了过去,在丧尸朝我们奔来之际,我拉住她的手。

但我们来不及逃了。

我整个脑袋断线,我在做什么,这下我真的要死了。

可如果小舞死了,我可能也会很快死掉吧。

在绝境中,我迸发出一抹可笑的心思。

既然都要死了,那就再吻一次吧。

在野兽的嘶吼中,我却异样平静地低下了头。

吻了上去。

5

唇瓣柔软,温热。

小舞短暂的惊异后,立刻回应着我。

我愣了一瞬,但这感觉好极了,那一时我已经听不见身旁的声音。

我紧闭着眼,用命地亲吻。

我,在二十五岁走向生命的尽……

“呕——”

“嘭——”

我觉得被一股巨大的热流泼洒,冲击。

但这是我闻见过最臭的味道。

像揉杂着血腥与臭鸡蛋腐烂炸弹,在我们身旁炸开。

怎么回事?

我想要抽离小舞一探究竟,小舞却按住我的头:“先别动。”

可是这臭气熏天,令人作呕,让人瞬间清醒。

我近乎是被小舞按在脸上。

用余光一扫,我整个人都傻了。

丧尸裂了!

就像放烟花般,丧尸在我们眼前,一个个呕吐炸裂。

这场景太可怖,我控制不住自己,推开小舞,跪在地上,双腿发软。

屋内的丧尸都成了一滩血泥,楼道里愚蠢跟风的丧尸还在叫嚣着挪动。

小舞将收拾好的东西背上,若有所思:“没想到,他们竟然怕这玩意。”

“什,什么?”

“秀恩爱。”

“啊?”

我被小舞一把捞起。

小舞看着门口涌入的丧尸,竟然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脸:“没看出来,还挺勇。好了,现在才是真正开始战斗。”

我还没反应过来,小舞就将唇瓣压上,她比我矮一些,一只手抱住我的腰,另一只按压住我的脑袋。

“嘭——”

抽离间隙,小舞呼出一口气:“跟着我。”

小舞迈出步伐,抱住腰的手,像操控着方向按钮,带着我一步一步挪动。

我无法想象这样荒诞离奇的场面。

我们在丧尸的礼花中,一路如同连体般向楼下挪动。

25楼!

我们吻了整整25层楼!

真正的按头接吻,我快要窒息了!

但这还没完,我们还要出这栋楼,去大街上找还能使用的电车。

“唔唔唔唔唔唔(能不能喘口气)。”

“可以,但是要跑快点哦。”

小舞松开按在我头上的手,腰间的手也一并松开,她朝前面跑去。

我一愣,街道上满目都是丧尸,小舞的身影显得异常渺小。

可却没有一只丧尸朝她追去。

那些丧尸反而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可是他们看了一会儿,就嫌弃地转过身。

走了。

只留下一个快要停止呼吸的我。

她回头看我,放声大笑:“我们成功了!喂,笨蛋,还愣着干什么,快逃命呀!”

所以……我们恋爱了?

莫名的,我又觉得有些奇怪,小舞从没有问过我的名字。

她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样也算恋爱吗。

“小舞,我叫——”

“我还是觉得笨蛋更适合你。”

她的笑声远远盖过她那娇小的身体,充斥着比这副身体更多的能量,这笑声没心没肺,又猖狂至极。

但她站在前方朝我挥手,阳光中的笑脸,又与这可怖的城市截然不同,明媚,又纯粹。

我追赶着她而去。

她的身手矫健。

甚至她还有闲心去观察那些可怕的丧尸。

伸出腿,绊倒傻不愣登的蠢丧尸。

从背后猛地跑上前,一脚踹得丧尸满地找牙。

她一点都不像游戏里的小舞。

虽然不会被攻击,但我还是下意识躲开那些可怖的东西。

小舞倒退着走,横着走,肆意妄为。

她举起手向天空画圈,在丧尸的嚎叫声中打着节拍,又转过身朝我倾吐愉悦。

“这是我最自由,最开心的一天。我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和坏人躲藏,不用拿起枪,也能享受这一切。现在这整条街都是我们的,世界都是我们的。”

“联合部队的日子,有那么糟糕吗?”

“糟糕透了。”小舞正在检查每一辆电车,“真不知道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坏人。”

她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点无法和“糟糕”两个字放在一起。

小舞格外兴奋。

她找到一辆还有电的电车,将没有头颅的电车主人推下,招呼我过去。

坐在电车上,我心里难掩激动。

小舞却拿出那些七零八落的游戏设备。

她帮我戴上全目镜,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发顶,为我戴上头部设备。

“剩下的交给你了,在抵达备用库前,通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什,什么?”

竟然要我在这个时候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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