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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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过不去的七年之痒受害者心态,是婚姻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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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花多长时间喜欢一个人?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我自从三岁被领回家,心中就对陆予珩暗生情愫,如今已整整二十年。


  起初他于我,只是家人的温暖和欢喜。这份喜欢埋在我心底。


  可渐渐地,这份感情变了质。


  四年前的夏天,躲进衣柜的我看到一件事后,再也不想当他妹妹了……


  ……


  那天下午,我依旧清楚地记得我在放学路上跑得有多欢快。高考一模分数出来的第一时间,我兴冲冲地跑到陆予珩的房间想要把得了年级前三的成绩告诉他,可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这是我成人来第一次进他的房间。


  陆予珩喜欢蓝色,房间如天空般清澈干净,被褥、衣柜,目光所至之处都是浅浅的蓝,不禁让人心旷神怡。不知何时,没有特别中意颜色的我也竟喜欢买些蓝色的小物件,比如贴纸、文具。我小心翼翼将怀里新买的蓝色钢笔插进陆予珩桌上的笔筒,不为别的,就为多看笔筒上我跟陆予珩的合照一眼。


  那是陆予珩去年带我去游乐场拍的,当时出来赶上大雨,他脱了衬衫披在我身上,自己淋成了落汤鸡,滑稽又温暖。


  从小到大,只要我跟陆予珩在一起,无论做什么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除了甜还是甜。


  我已经能想象到过会儿陆予珩回来高兴得抱着我转圈的样子。


  我决定躲进衣柜,一会儿给他一个惊喜。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个惊喜会变成惊吓。


  “今天我爸妈不在,快点,我等不及了。”


  陆予珩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而富有磁性,听到的刹那我满是欣喜,可听到后半句,又不禁心尖一颤。


  他带谁来了?


  “予珩你别那么急,我怕疼。”


  “你真是个妖精。”


  女人娇羞的声音直直传来,我透过衣柜的缝隙看到陆予珩跟一个女人从房间门口纠缠到床上的画面,我杏目圆睁,死死捂住嘴巴。


  我从不知陆予珩还有这样的一面!


  十九岁的我虽没经历过男女情事,可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陆予珩跟另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他是我的哥哥,是我最爱的人!而现在这份爱就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我嫉妒又愤懑,下意识推了一下衣柜的门,就是这一下,女人立马警觉起来,“等等予珩,我怎么觉得有人?”


  我吓得大气不敢喘。


  我想象不出自己跟陆予珩坦诚相见的画面。


  “你听错了吧?我妹平时都住学校宿舍,很少回来,而且她也不会进我房间。”


  “是吗?”女人都是敏锐的。不经意的一瞥,她看到桌上我跟陆予珩的合照,嗅到了几分危险的味道,试探地说,“你和你妹妹关系太好了点吧?我要跟你拍照都没见你贴我这么近。”


  “你瞎说什么呢?那是我妹妹,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


  “我就是随口一说,予珩,我道歉……”我见女人双臂主动缠上陆予珩的脖颈,只能在这狭小逼仄的空间无力地看着两人间的距离一点点缩小……


  我死死咬住唇瓣,眼眶里盛满了晶莹。


  没错,我是捡来的孩子。


  自记事起,我就在娄城福利院生活,虽有时不能温饱,日子倒也过得平静。


  直到有一天,妈妈出现领走了我……


  我还依晰记得那天,妈妈带我回到家的时候跟爸爸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妈妈一气之下摔门离开,爸爸追出去,家里的狗当我是不幸之人冲我狂吠,年仅三岁的我被吓哭了。


  是陆予珩给予了我唯一的温暖。


  他虽然只大我四岁,但已经会洗衣做饭,爸妈不在的一个月里,是他给了我一碗碗热汤,一口口热面。


  他不问我是谁,从哪儿来,为什么要到这里,说实话即便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个月后,爸妈带我去改了现在的名字‘陆语汐’。


  我在家里呆的时间长了,跟陆予珩的关系越来越好。他宠我到了骨子里,送我上下学,买早餐,只要我开口,他总会想尽办法满足我。


  我十八岁过生日那天,我只在放学路上不经意多看了衣服店里的公主裙一眼,没过几天他就买给了我。我一开始以为是爸妈多给了他零花钱,后来从他哥们口中才知道他那几天放学居然去饭店洗盘子洗到凌晨才换了那么一点辛苦钱。


  我问陆予珩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他揉了揉我的脑袋,轻柔地抚摸着我眼角下的泪痣,“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语汐,你笑起来真好看,特别是眼睛。哥哥永远只会让你笑。”


  陆予珩啊陆予珩,你说的真好听,伤透了我的心。


  此时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涌了出来,唇瓣已是被咬出了血。


  我多么希望能来场意外分开外面的两人!


  或许是听到了我的心声,家里的金毛忽然冲了进来,对那个女人狂叫。


  “啊!怎么有狗?予珩,我怕!”


  女人因为这个小插曲早早收场离开,陆予珩也走了。


  我跌跌撞撞地爬出衣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金毛过来舔了舔我早已被泪濡湿的脸,我再也控制不住地抱住它,嚎啕大哭起来。


  当晚,我把自己锁在了房间,茶饭不思。


  满脑子都是陆予珩跟另一个女人欢爱的画面。


  我的泪宛如冲了提的河流,怎么也止不住,渐渐地,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跟那一滴滴落下的绝望走了,我站不起来,说不了话,就连晚上陆予珩回来敲门我都没力气回应他一句。


  “语汐怎么了?出来吃饭了。”


  陆予珩的声音又变回了之前的温柔,可我心底的伤痕却是怎么也抹不掉了。


  我低声啜泣,眼皮愈发沉重,耳边依晰能听到陆予珩在撞门。


  “语汐,你怎么了?妈,快打急救电话!”


  我哭得昏天地暗。


  失去意识前,陆予珩的呼喊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


  半夜朦胧。


  我似乎感受到一双宽厚而温暖的手紧握着我。


  后来妈妈告诉我,是陆予珩守了我一夜。


  我心里还是暖的,至少他会在乎我的死活,没有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出现就对我不闻不问。


  他不止一次问过我为什么哭,无法告诉他真相的我只好缄口不言。


  久了久之,这件事在我心里烂了根,夺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


  我患上了眼疾,视线模糊不清,一度有失明的危险,即使家里带我四处寻医治好了我却也留下了病根,我的眼神再也变不回原来的温柔。


  我最寻常不过的目光,看上去都像在瞪别人。


  因此,我没少受欺负。


  一次周五晚自习回家,我只是无意睨了睨周围要过马路,几个混混突然上前拦住了我,“小姑娘,你瞪哥哥们是不是想跟哥哥们一起玩玩啊?还是说……你看不起我们?”


  后半句带着明显的警告和威胁,我后退一步,下意识想向别人求助。


  可晚上快十点,路上根本没什么人,加上我因为留下来做值日比其他人晚走一些,现在可以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偶尔路过的几个学生见我被混混围住也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反而躲得远远的,生怕我向他们开口惹来灾祸。


  我飞速运转大脑,握紧袋里的手机,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的脸。


  除了打给陆予珩,我别无他法。虽然经过那件事我跟他的联系已经大不如前,但我之前给他设置的快捷号依然没有改。


  只要拨个“1”就能打通电话!


  我小心翼翼伸手进书包摸索,指尖碰到‘1’的时候掌心里渗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声两声,手机振动。


  我一颗心悬在了半空。不曾想卸下倔强的我,对陆予珩还是依赖到了骨子里!


  那一瞬间,我不止一次想过,要是陆予珩接电话赶过来,我或许能尝试劝说自己忘记那不堪的一幕。他还是我的哥哥,是我的天。


  可我怎么也没料到,电话通了,里面传出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天跟陆予珩纠缠在一起的声音!


  “喂?你是予珩妹妹吧?有什么事吗?他已经睡了,需要我叫醒他吗?”


  字字珠玑,宛如冰冷的刀剑插在我的心口,一下又一下。


  我眼前一黑,紧咬唇瓣才没有倒下去。


  等我回过神摁下挂断键时,为时已晚。


  ‘啪’的一声,混混打来一巴掌,我半边脸顿时高肿起来,火辣辣的疼。


  “还敢打电话叫人?哥几个今天好好跟你玩玩!”混混们很快钳制了我的手脚,叫我动弹不得。


  “不,不要,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我都想办法凑给你们!求求你们不要……”我当然明白他们口中的‘玩’是什么意思,眼眶立马盛满了晶莹。


  失去清白,我还不如去死!


  “哥几个不要钱,就喜欢和你这样的小姑娘聊一整夜的天,带走!”


  正当我以为我就被这些社会渣滓凌辱,之后悲伤过度,了却自己生命的刹那,陈煜出现了。


  我的命运之轮正式开始运转。


  “让开,你们挡道了。”


  “什么?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哥几个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看到后面有人偷袭,我禁不住高呼,“小心!”


  陈煜迅速回头,在我一阵惊诧注视中演绎了什么叫真正的功夫傍身,转眼就解决了一个又一个混混。


  不到一分钟,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双手继续插在裤袋往前走。


  “等等,陈煜,谢、谢谢你!”我追了上去。


  他扫过来,“你认识我?”


  我点点头,至于别的却是不敢多说。


  陈煜瘦瘦高高,皮肤黝黑,是隔壁职高的校霸,传闻不少人都被他打过,也很惧怕,可对我,他宛若天神从天而降,救我于水火,我自然是感激涕零。


  看着他因为刚才的拳打脚踢而变脏的校服,我主动说,“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洗衣服。”


  我埋低头,不自然地摆弄着十指,不确定陈煜会不会因此拒绝。在过去的日子,我很少与人打交道。除了帮陈煜做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我实在不知还能做些什么来表达我的感谢。


  “一件衣服,想要送你。”陈煜的回答让我摸不着头脑。


  呆呆地望着手上皱巴巴的校服,我决定带回去好好手洗烘干好带给他。


  当晚,陆予珩没有回来。


  我失望到了极点。


  不过渐渐地,我也习惯了没有陆予珩的日子。


  我对他而言只是妹妹,谁规定哥哥一天到晚要陪着妹妹呢?


  我只身一人在卫生间搓衣服,足足换了五大盆水才算干净一些,前后两个小时,总算洗完,拧了又拧晾了起来。


  等到周日下午,衣服已经干了,我叠起来家里找了个袋子装上,进学校交完作业,在职高门口等了一个小时看到陈煜急匆匆地往外赶。


  我好奇中又透着几分担心跟他走了两条马路,终于在一条小巷停下。


  正当我疑惑陈煜为什么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时,一声声细软的狗叫吸引住了我。


  我*使神差地走近,居然发现陈煜正半蹲下来,给一窝斑点小狗喂吃的。


  我惊呆了,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我踌躇了好久还是决定上去打招呼,“陈煜,好巧啊,这个还你。”


  陈煜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放旁边’继续喂着吃食。


  气氛有些尴尬,我想起袋里剩了一些家里金毛的口粮,索性拿出来一并喂,“你经常来这里吗?”


  陈煜难得多说了几个字,“一周来两次。”


  我正想多嘴问‘喜欢为什么不带回去’,他像是看出我的心事,“家里不让养,而且我时间也不多。”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径直走进附近的酒吧。


  我愣了愣,跟了进去。


  我本以为陈煜来是玩的,可见他换了服务员的衣服,我才明白他刚才说的那句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在这里兼职打工。


  细细想来,过去十几年,都是家里养我,我如今长大成人,课余时间也应该做些事减轻爸妈负担。


  但我不确定自己适不适合在酒吧工作。


  我决定留下来观察一下。


  陈煜跟柜台一个叫乔宸的调酒师好像很熟,他还没走过去,那人就准备好了酒盘和几瓶红酒。


  “C座点的。”


  我隐约听见这么一句,跟在陈煜后面走,乔宸叫住我,“你是陈煜朋友吗?”


  我怔了怔,点点头。


  “我叫乔宸,也是陈煜朋友。”他眉眼微弯,笑着说。


  我礼貌回应,“我叫陆语汐,很高兴认识你。”


  简单寒暄完,我追上陈煜的步伐到了C座包厢,却不料眼前的一幕叫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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