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能治好吗 http://m.39.net/pf/a_4793225.html婚前丈夫对我百依百顺,好的出奇。
可婚后他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办?该忍受这一切吗?
1
我叫刘蓝之,是个作家,也是个律师,执业领域主要是婚姻家事方向的诉讼。
打得最多的便是离婚官司。
再见到我的老客户方晴,没想到是在宁城的一家健身房内。
若不是她叫住我,恐怕我也不会认出她。
四五月的健身房总是格外热闹,冬天过去,身上自然积攒了不少肥膘。
于是姑都想趁着夏天到来之前多甩点脂肪。
好到夏天穿短袖的时候露出令人羡慕的好身材。
台上的女教练头部别着小蜜蜂,正在喊操,
“1,2,3,4,7……换腿,左脚在前,ok,换成一边两次!”
上天总是格外优待美女,女教练的旁边站着一个男学员,跳得很卖力。
女教练的声音听来斗志昂扬。
连我这个懒癌晚期患者也不禁跟着扭动起来。
“加油,最后一个八拍,坚持就是胜利!1,2,3……6,7,8!
哦也!结束!”
一节课下课,大汗淋漓,前胸后背都湿漉漉一大片。再看那女教练,却大气也不喘。
微笑着说下课。
有热心的学员扯过旁边的两瓶矿泉水,递给女教练。
她微微一笑,转而拧开了一旁安静放置的保温杯。
“刘律师,是你。”
那女教练下了台,忽然眼睛一亮,快走到门口时叫住我。
“你是……”
我盯着她望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捂住嘴巴,不敢相信,
“方晴?!”
“是我,刘律师,好久不见!”
方晴拍拍我的肩膀,见我还准备上下一节课,也不多打扰。
直接约了我待会下课后见面。
这波拳击操刚练完,又来一大波,都夹着瑜伽垫,嚯,洋洋洒洒间。
不知不觉这个小小的操房竟挤满了五十几张瑜伽垫。
大家都摩拳擦掌,翘首以盼,等候着瑜伽教练的出现。
可见这位教练的受欢迎程度。
我也忍不住想要知道这个瑜伽教练是何方神圣,竟然惹来这么多人。
可等教练真正出现,我却惊讶了。
没想到竟然还是方晴。
这回方晴换了瑜伽服,这次我细细地观察着她:
柔软的面料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衬托出她婀娜修长的体型。
瘦,但又不是不是那种纤瘦,而是那种很有力量感的瘦。
光是看着她,我的心里就由衷地浮现出一种欣赏。
方晴直接走上讲台,气定神闲,吞吐出优雅动听的一句话
“我们开始吧。”
但这不是我认识的方晴。我所知道的方晴。
不是这样一个眼中有光的女神,反倒更像是一个……深闺怨妇。
2
当年,方晴来到我的律师事务所,委托我帮她打一场离婚诉讼。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对她的第一印象是“柔弱”,快一米七的个子.
看起来只有八十斤,瘦得锁骨突出。
她穿着一身高领的黑色连衣裙,没有化妆,皮肤和头发一样蜡*。
眼窝深陷,看得出来很不健康,精神状态并不好。
幸福的婚姻是相似的,不幸的婚姻各有各自的不幸。
那时于我,方晴不过是又一个被失败婚姻折磨已久的女人。
老实说,不同情是假的,但在这一行待久了,见的自然也多了。
婚姻本该是神圣崇高的。可一旦破裂,双方撕破脸皮更是常态。
没有谁想让生活变糟糕,我们能做的,只是在婚姻变糟糕的时候解决它。
方晴刚坐下,什么都还没说,便开始哭,一边哭,还一边说话,呜咽不清。
我一开始还试图分辨她究竟说了什么,等弄清她不过是一直在骂她的前夫不是人后。
我索性放弃了挣扎。我把双手在胸前环抱,默默看着她哭。
我感到悲哀,当初欢欢喜喜领结婚证,许下一生誓言的恋人。
怕是从未幻想过会有这样反目成仇的一天。
反倒是助理在一旁几乎要抓狂,助理取出一张餐巾纸递给方晴,
“方小姐,你哭了整整一小时零五分,律协刚刚公布了最新的律师收费标准。
我一小时收三万,截止目前而言,您的咨询费已经高达三万两千五百元人民币。
所以,您现在还要继续哭吗?”
果然,如我所料,她最终停止了无用的抽泣。
方晴开始了呜咽不清的讲述,这次我明白了,她提出的离婚事由是:家暴。
3
方晴认识她前夫的时候已经二十七岁了,对女人而言,这个年纪已经算大龄了。
方晴的家境不错,但性情有些骄纵,大学毕业后谈了几次恋爱,但均无疾而终。
方晴有些挑剔,不是嫌对方家境太差,就是嫌对方不够努力。
这么一来,几年时光蹉跎而去。
估计是到了年纪,方晴也主动放低了期望,经过重重相亲之后。
她认识了后来的前夫,比她大两岁,国企职员,工作稳定,不抽烟,偶尔喝酒。
在本市有一套两居室的房子,长相虽然一般。
但年纪摆在那边,方晴也不指望还能嫁个小鲜肉。
几次接触下来,方晴觉得对方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以为自己捡到宝了。
虽然对方什么也没有,但对她好得出奇,什么都愿意给她。
方晴觉得心安。两人谈了两个月的恋爱,方晴和家人都认为对方差强人意。
双方开始筹备结婚事宜。
问题就发生在婚后,方晴前夫的毛病这时候才暴露出来。
柔弱的方晴婚后主动包揽了家务活,还经常烧饭给前夫吃。
两人相敬如宾地过了两周,前夫突然脾气阴晴不定起来,对她开始挑三拣四。
不是这个菜太咸,就是那个菜太辣。
总之没什么好话,简直和婚前判若两人。
如是过了一段时间,方晴受不了了,回了娘家。
娘家人以为是小两口是正常吵架,劝了方晴几天,方晴便回去了。
方晴婚后收敛个性,想想还是要好好过日子,毕竟两人相遇不容易。
若是真的守候一生又怎会没有龃龉?
便对前夫的态度温柔了许多,谁知道前夫却变本加厉起来。
不仅挑刺挑得更严重了,还对方晴动起了手。对方曾经拿过皮带抽她。
曾经在大下雪天把她丢在露天的阳台上。
还曾经将她独自锁在浴室里待了整整两天两夜。
期间方晴流掉了一个孩子,怀孕的时候方晴并不知道,只以为是月经推迟。
毕竟她的月经一向就不准时。
那天,前夫在单位和领导起了冲突,被领导骂了一顿,回来后一直阴着脸。
时间久了,方晴也有了经验,见到前夫这个样子。
方晴便不敢说话,只敢默默地陪在一旁。
说是不对,不说却也不对,见方晴唯唯诺诺的样子。
前夫抄起手中正在吃饭的筷子就往方晴头上砸去,那筷子是不锈钢的。
虽然轻,但男人的力道大,方晴只觉得脑子一懵。
整个人便从椅子上掉了下去,跪坐在了地上。
方晴摸着头爬了起来,还没有坐定,又被前夫拽着头发往墙上撞。
撞完了又往浴室里拖,方晴哇哇叫着。
前夫骂了一句,便把方晴抱起来,丢在浴缸里。
拿出淋浴头,冲着她头上刚还在流血的伤口。
发泄完了,前夫走出了浴室,从外面把浴室门给锁上了。
任凭方晴在里面怎么敲门,怎么撕破喉咙地喊叫,他都不应。
只是自顾自地喝着方晴给他买的酒,吃着方晴给他做的饭菜,怡然自得。
不管浴室里的所谓“老婆”。他不知道的是,方晴在浴室里。
腹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绞痛,觉得身体里有什么重要的部分正在被抽离。
第二天早上,前夫才发现在浴室里晕倒的方晴,医院。
前夫又开始上演人格分裂的戏码,对被打后的方晴关怀备至,喂粥端汤。
巴不得把方晴抱在手心里面疼。
前夫允许方晴,以后会好好努力,重新做人,给方晴一个温暖的家。
两个人现在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可爱的孩子。
哪怕知道这不过是另一张华丽的空头支票,方晴却依旧接受了前夫的道歉。
可谁都知道,男人的承诺与真正的事实,又根本是两码事。
等方晴身体恢复了,男人依旧对方晴拳打脚踢。
方晴身心备受摧残,身体迅速消瘦,精神也日渐萎靡。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快一年,方晴才在朋友的介绍下找到我,要我帮她。
4
那场诉讼进行得并不轻松,我带方晴去做了检查,她的身体上有一些淤青和伤痕。
但方晴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些淤青和伤痕是由前夫导致。
我又带她去找心理医生,医生诊断出她已经有了轻度抑郁症。
在方晴同意的前提下,我向她的前夫发送了律师函警告。
方晴也选择了回娘家住。
然而没过两周,方晴就告诉我她要撤诉,前夫又来找她了。
下跪求着她。方晴再度心软了。
第一次庭审的时候,果不其然,对方拿出了两人甜蜜出游的照片。
和周围邻居对两人的风评,无外乎是“模范夫妻”、“感情很好”之类。
甚至就连方晴都开始掩护她的前夫,打算撤诉不再离婚。
我怒其不争,又觉得方晴奇怪,拉她再次去找了医生。
方才知道方晴这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指“人质情结”,是一种心理疾病。
是指受害者反而对加害者产生了感情,反过来帮助加害者。
表现在家暴上,就是受暴者帮助施暴者、维护施暴者。
再上网一查,原来许多家暴问题中的女性都有这样的问题。
心理医生说问题的症结还是在方晴身上,只有她自己能帮自己。
罢了,还是要尊重当事人,她有心理问题,我也没有办法不是?
见方晴可怜,我象征性地收取了一些律师费之后,便以为这个案子就此结束。
也没再往上面放多少心思。毕竟我不是如来佛祖,拯救不了受苦受难的世人。
直到三个月后,方晴再次来找我,这次她给了我看了一段录像,是她偷偷录下来的。
虽然我经历得已经算够多了,但录像的内容依旧令人触目惊心。
录像里方晴奋力地嘶吼,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揪紧了心。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男人?
方晴告诉我,她又失去了一个孩子,这次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方晴对着前夫苦苦哀嚎,前夫却没有理睬方晴半分。
方晴说,她不仅要离开,还要惩治这个恶魔。
方晴前夫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我陪方晴去报案。
另外也以出现了新情况而帮方晴再次提出了离婚诉讼。
那场诉讼对于方晴而言并不好受,虽然庭审是不公开进行。
但光是庭审上与前夫进行一一对质,就已经让方晴感到牙齿打颤、背脊发凉。
但最终还是胜利了,方晴的前夫被判了刑,虽然这胜利来得并不轻松。
收到法院判决书的那天,我给方晴打了电话,她在电话里喜极而泣。
两人婚姻关系存续期间的大部分财产都判给了方晴,这对方晴来说也算是一个保障。
我在电话里交代了方晴几句,便挂了电话,继续去处理其他的案子。
第二天方晴差人送来了锦旗,我让助理乐呵呵地收下,挂在事务所的显眼处。
方晴不过是我的一个委托人,那之后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我劝她重新开始新生活,之后便几乎忘记了她。
离婚嘛,谁都不想,可离婚以后的日子总是得过的。
但我没想到,真有人离婚以后会脱胎换骨。
5
上完瑜伽课,健身房楼下只有24小时便利店还在开着,我和方晴约在那里。
这回方晴脱下了运动服,换上了一件碎花长裙,肩膀上斜挎着一个玫红色的小包。
长发飘飘,如果不说,会误以为她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大学生。
而且至少是校花级别的风云人物。
“嗨,蓝之。”
她冲我甜甜地一笑,脸上早就不见了曾经受过伤害的痕迹。
那天晚上,我们一人手握着一杯鲜榨果汁,我听着方晴给我讲述离婚以后的故事。
原来,离婚后,方晴经常会深夜梦到前夫,梦到对方成为了恶龙。
挥舞着手中的利爪,冲着方晴跑过来。
方晴被这样的噩梦吓醒,反反复复,一开始还需要经常去看心理医生。
帮助她克服内心的恐惧。
方晴本来是一家私企的文员,坐办公室,工作朝九晚六,十分规律。
少了前夫,时间充裕了不少。
心理医生建议方晴多运动,方晴一开始又没有什么积蓄,买不起私教课。
就办了离家最近的一家健身房的卡,每周去上三次团课。
周末还会去绕着湖跑步,久而久之,方晴便习惯了这种规律而稳定的生活。
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也是生活最好的调节剂,方晴跑湖的时候发现有跑团经常会在每周三晚上集体绕湖跑步。
有次有个年轻的小伙子过来和方晴打招呼,几经了解。
方晴加入了他们的跑团,认识了本市阳光而又乐观向上的一批人。
后来,方晴还和这些人一起去报名了本市的女子半程马拉松。
为了帮助女性跑者更好地完赛,赛事组这次还安排了一些男性陪跑员。
由于长期坚持锻炼,这些陪跑员里不乏型男。也是赛事的一道风景线。
方晴在路上也碰到了一个陪跑员。
跑步的时候,身体会有明显的临界点感受,跑到五公里的时候,这临界点就来了。
方晴一下子乱了呼吸,跑得又累又喘。
岔了气,却还在一边跑一边捂着肚子。
恰好旁边有个陪跑员跑过,见方晴这样,走过来关切地问方晴怎么了。
方晴这才转过头,看到了一个戴着帽子跑步的高大男人。
是陪跑员。陪跑员脸上戴着帽子,皮肤黝黑,看不清脸,但能感受到他焦急的神情。
“我好像岔气,跑不动了。”
方晴一边跑一边用仅剩的力气对陪跑员说。
“那就先停下来,放松一下,是右边岔气了是吧?
来,你学我,把右手往上伸,对,就是这样。”
在陪跑员指导下,方晴终于好受了些。
半程马拉松全长21.公里,方晴初中时连八百米都跑不下来。
却在陪跑员的陪伴下愣是在两小时三十分钟内跑完了,平均配速七分钟一公里。
陪跑员在一旁给方晴鼓励,教方晴鼻吸口吐,有节奏地控制呼吸,调整好步伐,见方晴精神紧张。
不够放松,陪跑员又把音乐外放,让方晴多看看路边的风景,把注意力转移。
在陪跑员的帮助下,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已经跑了十几公里。
等方晴冲到终点的那一刻,方晴不仅没有感觉身体沉重,反而感觉到一股由衷的快乐与轻盈。
方晴挑战了自己。
后来她又去不同的城市跑了几次半马,认识了更多阳光乐观的人,后来,方晴又去挑战了全马。
她的朋友圈那两年都是跑步的记录……一张张奖牌的背后。
可以想见是多少次孤独的奔跑,与汗水的付出。
方晴本来就瘦削,不像其他女孩子总是嚷嚷着减肥,方晴则总是担心自己身材太过单薄。
爱上跑马之后方晴身体的代谢上升,吸收量也比以前大。
虽然胖了点,却反而更显曲线。
总是跑马未免单调,跑团里也不乏大神,方晴的身体成为了一个打开的容器。
她开始乐于去学习,学习各种不同的东西,培养不同的兴趣。
她又爱上了瑜伽,在身体的每一次拉伸中舒展着身体。
一点点地扩充着身体与生命的极限。
后续精彩内容提前看:
离婚后的生活欣欣向荣,但美中不足的是,方晴身边缺了一个陪伴她的人。
不久后,这个人出现了,对方晴展开了猛烈攻势。
好不容易从婚姻泥沼里爬出来的她,还会选择再踏进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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