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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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觉驸马另有心上人,跋扈公主怒退婚, [复制链接]

1#

准驸马当我面说,要与情妇殉情。

我笑吟吟从背后抽出把大刀,成全了他们。

1

早上好,今儿天气不错,我正在欣赏我的准驸马出轨。

没错,他还挺急不可耐的,在这大白天。

“……貌美才佳,娴静柔雅,仪态端庄,特封为文乐公主。”我正懒洋洋靠在树杈上,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我被封为公主时的圣旨内容。

“唉,漂亮恬静的公主已经在这儿,看她的准驸马和小情妇卿卿我我许久了。”我叹了口气,微坐直身子扒开树枝叶。

我叫傅知书,是位公主,但皇室却不姓傅。

傅家世代为将,祖辈都是为大邺付出了生命,才换来如今的太平。

所以在我父母双亡后,先帝便赐了份恩典下来。

那便是将大邺朝百万雄师的半数,忠烈将*府邸的无数荣耀,全权交给了我。

郭晟二人正打得火热,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齐齐看了过来。

“殿,殿下?!”

我抬手跟他们挥了挥,故作惊讶地贴心说道:“哦,是本宫唐突了,晟郎可别被本宫吓蔫了。”

郭晟是得皇帝赏识的少将*,早早就被下旨许给了我。

但我跟这个准驸马并不是很熟,委实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傻的。居然敢偷情到圣旨婚姻底下来,绿了手握兵权的公主。

我眯了眯眼,心里琢磨着郭晟是不是在挑衅我背后的五十万铁骑。

而郭晟早已将那小娘子紧紧护在身后:“殿下,如您所见,我已心有所属。若殿下肯高抬贵手解除婚约,我可以将全部身家送给殿下。”

“郭晟,你觉得本宫稀罕你那丁点钱?”我不屑地笑了一声,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

“殿下莫要强迫我。”郭晟挺直了腰杆给自己底气,“再不济,我便与莲娘殉情,到地下去做连理枝!”

“没想到你一个干仗的汉子,风花雪月懂得还挺多。”我走向了他二人,慢悠悠说道,“不过郭将*,你虽然不是我九大营出身,但多少受过我爹娘的照顾。就这么下去,你也有脸?”

郭晟脸红一阵白一阵,一时语凝。他身后的小娘子就要含泪上前,被我眼疾打断:“别这样妹妹,本宫可不吃这一套。”

见他二人被堵的无话可说了,我才笑吟吟地从身后抽了把大刀出来。

郭晟带人连连后退,十分警惕。

我啧了一声,抬手将刀尖对着他们。

他们说我的眼睛生得极好,状若桃花,含情带意。我想此时该是蕴藏着杀机,却笑意盈盈:“这婚约自然要作废的。但不能让人知道本宫是被绿了吧?三年,要三年后你才可以娶她过门。”

等郭晟答应后,我便潇洒地提刀离开了。

生在将门世家,虽年幼便父母双亡,但毕竟骨子里留着的是铮铮热血;虽生得一张姣好面庞,但也是一身洒脱姿态。

不过人倒霉起来,还是接连倒霉的话,可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老国师年纪到了,衣钵传给了大弟子徐子深。那徐子深一上任,便开山讲学为师父积德,为天下苍生拨雾开迷。

所以我到皇帝那闹完,就慕名拐道去了苍宁峰凑热闹。

“苍宁峰内禁驱驰。”徐子深一身素衣白雪,只身将我的香车宝马和若干随从拦下。

“这规矩本宫知道,一会下车走进去便是。”我撩开帘子下车,目光直直落在徐子深脸上。

徐子深四岁便被老国师收下,当做接班人培养。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除了苍宁峰外的人,这次的开山还是他第一次接触红尘。

所以纵我平日四处逍遥,也没见过他这一号人物。

难怪人人都说苍宁峰出谪仙,徐子深那双澄净又载满怜悯的眼眸,浅而凉薄的唇,看着就让人很想玷污。

我自认是个俗人,因为我就是这么想的。

这不比什么张三李四郭晟香多了吗?

“不必,殿下还是请回吧。”徐子深负手而立,淡然说道。

我不解:“为何?”

“徐某此次开山讲学是为有需要的人,殿下并不需要这些。”徐子深回避了与我的对视。

“本宫特意来的你这苍宁峰,听都没听你怎么知道不需要?”我对着这么个沉静清冷的人,强按住火气。

作为前无古人的外姓公主,连当今圣上都要忌惮我身后的五十万大*。

就算我把太子那小儿揍了,太子他老子都不敢说什么,现在居然被一个新任国师拒之门外。

“徐某观殿下血骨凌人,而苍宁峰养的是一堆圣贤书,恐这白雪承不住烈火。”徐子深委婉的打了个比方,偏我就是听不懂了。

“说直接点,本宫不喜欢这种弯弯绕绕的。”

“苍宁峰给文人讲学,殿下志又不在此,何必来浪费时间。”徐子深果真直白地解释了一遍。

我想了很久想不出所以然,最后丫鬟翡翠悄悄同我说道:“殿下,他在说您没文化。”

我:“??!”

“行,徐子深,徐大人!”我咬牙切齿地想骂点什么,最终忍住了,只得来回踱步后再撂下一句,“我叫傅知书,是知书达理的知书!”

2

徐子深那番话着实让我食不下咽,为此还特意捧了两天书,誓要钻研点什么来打他的脸。

虽然我家祖辈都是叫什么“耀武”“崇武”“行武”之类的,但经过我娘奋力阻挠,最终给我这个女娃起了个文雅点的名字。

不过事实证明并没有什么用,我不是舞刀弄枪就是爬树下水,捉鸟钓鱼斗蛐蛐是行家,却目不识得几行字。

“酸文酸诗当真没意思,本宫听说他识字起便开始之乎者也。无趣,真是无趣!”我将书简丢到一旁,和好友们吐槽起来。

当然,我的朋友自然也不是什么高门贵女,都是些风月女子,她们可没那些大小姐们的弯弯心思。

“殿下别这么说,我朝往后的风调雨顺可都要仰仗这位国师呢!”红月嗑着瓜子道。

小蝶与她抢着最后的一把瓜子,边笑着道:“殿下,徐国师都被吹成神仙下凡了,他真有那么神吗?”

“风调雨顺仰仗他?笑话,那我傅家和千千万将士们成什么了!”我冷笑一声,感慨民间竟迷信到这种地步,“不过同我们一样是个有鼻有眼的平常人罢了。”

“真的吗?”

我认真思忖了一下:“生得确实是比我们好看……”

她们几个咯咯笑作一团。

……

徐子深不让我进苍宁峰,我哪能真听他的?

当晚就翻进他的卧房。

“国师。”徐子深正在看书,我悄悄走到他身后,附在他耳边轻声唤道。

“殿下深夜造访,可是有急事?”徐子深躲了我一下,而后直接站了起来看向我。

我也站直了身体,笑盈盈地看着他:“这苍宁峰顶皑皑白雪也没一点人气,本宫自然是担心国师长夜漫漫,无人作陪呀!”

“明月作伴,书籍为友,观星象系苍生。”徐子深漠然地说着,却始终不与我对视。

我恨他的木讷,几步上前直接用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几日前见你,想着是要规矩些,便没有多说。”我与他鼻梁相抵,彼此呼吸萦绕在一起,“如今夜深了,本宫特地换的这一身轻纱,快被冻死了。”

徐子深退一步我便前进一步,他不敢挣脱我,索性闭上了眼别过脸。

“殿下请自重。”

我直勾勾看着他:“别殿下了,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傅知书。”

“知书很喜欢国师……”我弯唇,近距离打量他的五官轮廓。

……的这张脸。

“殿下,请自重。”我分明瞧见徐子深那早已红透了的耳朵,他却仍皱眉拒绝我。

“听闻殿下生在将门,徐某也对兵法颇有兴趣。若殿下对这方面有见解,大可往后来找徐某探讨。”

我松开他,扫兴地甩了甩手,面无表情道:“我爹娘走得早,所以我也不懂什么兵法。”

“徐某有收藏兵书。”徐子深语气突然缓和许多。

“那些兵书都是死的,而战场上最没有主动权的便是死者。”我其实已经被冻得声音有些发抖了,但这可是我的领域,自然要抓住机会教育教育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国师日日对着天上那些星星看,难道所谓的命数就没有变故吗?”我轻笑了一声,“况且如今边境也算安定,本宫只想好好享受这个公主位置。”

我没了兴致,便也不想多留,因此也不知道徐子深吞回去没说的话。

他想告诉我,还没见我时他便推算出大邺的未来了,所以明明是第一次见到我,却能一下猜到我的身份。

后来我常想,如果那时候与他好好说话……

算了,就算知道了我还是会走上这条路。

3

与徐子深交谈完后,我没有回公主府,而是一路驾马到*营中,在校场门口等着。

大邺的兵力分两方,由我傅家带出来的最精锐雄厚的九大营,共计五十万数的兵力现在在我手里。

早年有九营出征寸草不生的神说加持,但自从我爹娘走了,兵权落到我手里后,大家便不对九大营上心了。

现在驻扎在西郊外的是骁虎营。

我等了两个时辰,又翻进去查看营中的兵器和其他设备情况。

外头的流浪狗叫得倒欢快,但直到卯时日出后,才有三四个人起来。

见到我他们俱是疑惑,纷纷过来询问。

我微微一笑,将爹留给我的玉佩拿了出来。

“这……殿下!”

“嘘,小声些,别把他们吵醒了。”我用食指抵着唇,漫不经心地玩着玉佩,笑意不明,“去忙你们的吧,不用管本宫。”

我只去过锐鹰营和雄狮营,还是在小时候四五岁时,所以他们不认得我也正常。

虽然我这么吩咐了,但他们还是先去给我拿了木椅,还搬上了桌案和许多东西。

我喝着茶,撕着牛肉干慢慢吃,饶有兴致的看着桌上一应俱全的瓜子花生糕点肉干。

然后到从卯时等到了午时,人才陆陆续续地齐了。

不知是谁报的信,大家都规整好队伍到我跟前来了。

底下议论纷纷,虽然小声但嗡嗡地嘈杂得很。

管骁虎营的张副将老半天才到我跟前来,草草行了个礼后笑呵呵地说道:“属下张留参见殿下,殿下尊驾亲临骁虎营,可有何指示?”

我瞥了他一眼,那狗腿的样简直污了这身铠甲,保不齐是大内总管的关门弟子吧?

“人数点过了吗?”

“点过了点过了,骁虎营五万人全在这了。”张留笑嘻嘻说道。

我拍了拍手,然后站了起来,一脚将桌案踹了下去。

底下原本闹哄哄的声音顿时消停了。

校场的比武台是个四面台,我环顾了一圈,自认为笑得人畜无害:“不好意思啊,我声音小,你们太吵就听不见了。”

他们没人应声,我一手挡着当头烈日,自认为笑得人畜无害:“方才起得最晚的是哪一位?”

许是看我并无恶意,他们便都放松了警惕,哄笑着将一位大汉推了出来。

“呀,这位兄弟生得真真是膀大腰圆,难怪这么贪睡呢!”我亲切地看着他,“处理掉吧。”

我说出后半句之前,校场还哄笑声一片,现在俱都闭了嘴一脸茫然。

“处理掉是……什么意思?”王副将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都不懂?”我挑了挑眉,风轻云淡地解释道,“本宫来时见外头有许多流浪狗,可怜得很。将他弄死了,身上的肉剃掉送给那些小狗吧!”

我说的话冲击到了这些躲在安乐窝的可怜虫们,那被推出来汉子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怒目圆瞪,从腰间取出佩刀对着我:“凭什么?老子爱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你一个丫头片子吓唬谁呢!”

“来,上来。”我微笑着朝他招手。

他一下跳了上来,挥刀而来。张副将也不懂得帮我拦一下,和其他人一样就会傻愣愣看着。

我闪身躲过刀芒,拿他的肩膀当支撑,借力翻身到他后面,一脚将他踹倒。

我捡起他掉落的刀,当着台下几万人的面手起刀落,飞快解决了他的生命,连一声呜咽都来不及发出。

这一招杀鸡儆猴无疑是有利的,一下子震慑住了众人,但我也被溅了一身血。

脏都脏了,我索性蹲在尸体旁边,换了把匕首解起肉来,顺便差遣张副将去给我端空盘子来。

“能睡到午时末刻,定是贪睡得很,本宫便赐他就此长眠。”我用匕首挑起一块臂肉,冷眼看着台下众人,“天不亮本宫便在这等,能在卯时初起的寥寥数人。怎么,我爹是教了群废物吗?”

“难怪让剩下八营将士驻守边关,原来是留了你们这群好吃懒做的软蛋!”

“那几个早起的以为就事不关己了吗?见到外人闯入*营,非但不警惕还轻信,瞧瞧你们拿上来的是什么东西?这是*营,不是茶楼馆子!”

“朝廷养着你们,百姓交税供着你们,不是来供养二世祖的!要干留着,不行通通滚蛋,别污了我九大营的名声!”

我正说着,张留突然就举起盘子砸过来,被我一脚踹了下去。

“你是骁虎营的吗?”我低头微眯着眼看他,“骁虎营只留有本事的人,谁敢动手杀了他,谁就是下一任副将!”

张留喝一声:“谁敢!”

那几个早起的人中,有一人上前拔刀解决了他。

“现在你是副将了。”我满意地笑了笑,抬头见门口泱泱站了一大拨人,为首那袭素衣与这遍野*沙格格不入。

“国师?”我怔了一下。

4

“什么时候来的?”我看了旁边的翡翠一眼。

翡翠给我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徐子深温声道:“殿下果真如徐某所想,心怀家国。”

他的嘴角微微扬着,比起平日的冷清孤傲来,五官线条都柔和了许多,极富怀有阳春三月的儒雅之气。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原还以为是个面瘫冰块呢。

“哪敢当国师这样高的评价?”我摆了摆手,故作冷淡,“他们是本宫手底下的兵,不过是例行管教罢了。”

徐子深道:“殿下不是说不识兵书吗?这一身好武艺是……”

我将袖子撩上去给他看,那是从小被各种刺客追杀留下的疤痕。

“不过是得了遗传天生力气大些,小时候又看过我爹娘练武,后来被砍多了,自己琢磨出来的野路子罢了。”我耸了耸肩。

“国师的苍宁峰都是净雪,也不怕这尘土脏了您的衣摆么?”看他似有些吃惊,我转移话题道。

“你的婢女找到徐某,说找不到你。徐某便算了一卦,带她们找来了。”徐子深是看着我说的,我突然发现他敢与我对视了。

我心中恶趣味顿生,含笑看着他:“国师这卦真准,那不如也帮本宫算一算?”

“殿下想算什么?”

“姻缘。”我笑眯眯的看着他,“算算看徐子深其人如何,什么时候能做本宫的驸马?”

随从们脸色大变,就连翡翠也跟着震惊。

“徐某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行一步。”徐子深仓皇离开了。

翡翠悄悄凑到我耳边问:“殿下,怎么换得这么快?”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换得这么快!”我不满她的用词。

“本来就是嘛!”翡翠嘟着嘴小声嘀咕,“也就是郭小将*倒霉,被您抓个正着。您三天两头会那些美男的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呢!”

“反了天了你这丫头!”我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却忍不住笑了,“这话可别让国师听见了,他清贵得很,听不得这些。”

“还有,从前那些都是过客,都是朋友而已!”我补充道。

翡翠意味深长地摆出了“我都懂”的神情,深深点了点头。

我总觉得她在想什么不对劲的。

但现在哪顾得上这些,我回头看了眼还在等我的士兵们,道:“接下来这阵子我会比较忙,你在我的私库里挑点新奇的东西,每日都给苍宁峰送去。”

“殿下,人家徐国师只对书有兴趣。”翡翠装得啥都明白的模样,“不如去寻些字画送他。”

“不行,你不懂,就按我说的做。”我摇头,徐子深就是从小竟泡在书堆里了,我得带他开开眼界。

5

我发现了徐子深一个秘密。

苍宁峰山腰的一处小径通往一座大院,那是藏在小溪尽头的几间木屋,里头住了十几个孩子。

被世人奉为神明的国师大人像个老父亲般坐在孩子们中间,正在给他们制作木马。

“本宫说呢,怎么成日见不到人。”我提着裙摆找了个空位,蹲在他身边,“原来我们高冷的国师是做爹来了。”

几个小娃娃乖乖地叫着我“姐姐”,徐子深似乎并不奇怪我找到这里,淡淡说道:“前几日你让人送来的木马他们很喜欢,今天得空我便再做个给他们。”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敢情本宫想讨的欢心还讨错人了,徐子深,你这算不算借花献佛呀?”

“借花献佛这词都会用了,殿下学识渊博。”徐子深话里略带调侃。

我就又想起了他初见我时就内涵我没文化,撇撇嘴反驳道:“本宫的封号可是文乐,还是你师父定的呢!”

徐子深叹了口气,轻笑出声:“怕是他老人家迫于殿下身后那五十万大*的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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