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梦醒时分
上帝造人，必有后福
5月12日，清晨，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这是一个黑色的日子！
下午2点多钟，魏开学在教室上课，他正讲得起劲时，房子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地震！魏开学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即喊道，大家快跑，什么也不要拿，快……同学们迅速冲出教室，往操场上跑。房子，摇晃得越来越厉害了，并伴随着刺耳的叽叽吱吱的声音。外面，阵阵尘埃腾空而起，四处都是逃避的人群。还有，四位同学没得冲出去。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魏开学立即返身回到了教室，马上看见了被吓傻的学生。眼见房子摇了起来，他急忙将他们拉到课桌底下，自己弓着背，双手撑在课桌上，用自己的身体盖着四个学生。轰轰轰，一整雷鸣般的响声过后，砖块、水泥板、木板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整栋的楼房塌陷了……
地动山摇时，楼房塌了。魏开学弓着身子，张开双臂紧紧地趴在课桌上，伴着雷鸣般的响声，冰雹般的砖瓦、灰尘、木板、水泥板纷纷坠落到魏开学的头上、手上、背上，热血顿时奔涌而出；魏开学咬着牙，拼命地撑住课桌，如同一只护卫小鸡的母鸡。魏开学的身下蜷伏着四个幸存的学生，而他张开守护翅膀的身躯定格为永恒……
一片一片的废墟，到处是哭喊的声音，救援队发了疯一样的救人。学校的主教学楼坍塌了大半，当时上课的老师魏开学立即组织了有利的逃避。但是，还有几个娃儿被压在了下面，全是师生。一些似乎是消防队员的战士在废墟中已经抢出了几个娃儿的尸体，看着那些小小的娃儿，带着红领巾却再也无法睁开眼睛的娃儿，他们突然觉得自己说话的勇气都没得了。这时，教学楼的废墟因为余震和机吊操作发生了移动，已经有了吱吱呀呀随时再次坍塌的迹象，再进入废墟救援十分的危险，几乎等于送死。当时，消防指挥下了死命令，让钻入废墟的人马上撤出来，但几个刚进入的战士大叫着又发现了娃儿。几个战士听见了就不管了，转头又要往里钻，从废墟中带出了四个娃儿。这时，坍塌就发生了，一块巨大的混凝土块一下子砸在了他们刚退出的缺口处，废墟第二次坍塌下陷了，好悬。
四个还活着的小娃儿。看着那些个年轻的战士抱着那四个幸存的小娃儿在雨中大叫着跑向救援所在的帐篷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泣不成声，哭声雨声融化成了一片。
5月13日22时12分，当搜救人员从北川巴山学校教学楼坍塌的废墟中搬走压在他身上最后一块水泥板时，魏开学终于被找到。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双臂张开着趴在课桌上，后脑被楼板砸得深凹下去，血肉模糊，身下死死地护着四个学生，四个学生都还活着。第一个发现魏老师的救援人员眼含热泪，他说，魏老师誓死护卫学生的形象，是他这一生永远忘不掉的。地震时，眼看教室要倒了，魏老师飞身扑到了我们的身上。回忆当时的情景，获救的学生神情仍然紧张。所有抢险人员都被震撼了，泪流如雨落。
晚上，听说有个老师救了4个娃儿，我哪晓得就是你……林芙蓉扑到老汉的遗体上，放声恸哭。她的老汉，北川巴山学校教师魏开学用自己的双臂保住了四名学生的生命。我侄女也在这所学校学习，要不是有他们老师在上面护着，侄女和另外三个娃儿，一个也活不了，都会在地震中死去！被救女生刘红的舅舅，如此对记者王采妮和水粉说。那个老师呢？水粉说。唉，他可是个大好人，大英雄噢！说着，刘红舅舅的眼圈红了。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双臂张开着趴在课桌上，身下死死地护着4个学生，4个学生都活着被救了出来，而他却被水泥板砸死了！一位救援人员描述着当时的场景。当林芙蓉拉起魏开学的手臂时，老汉僵硬的手指再次触痛了她脆弱的神经。她哭着说，昨天，抬过来的时候还是软软的，咋就变得这么硬啊！林芙蓉恸哭失声。这双曾传播无数知识的手臂，在地震中从死神手中夺回了四个年轻的生命，手臂上的伤痕记下了这一切。
听着，记着，流着泪水，心如刀割，水粉不觉在笔记本上写下如此一段话：
今夜，这座川北小城。
清江，一座拒绝裸睡的城市。
一座洗手间备有瓶装水和巧克力的城市。
一座洗澡和入厕速度飞快的城市。
一座家家有倒立啤酒瓶的城市。
一座人均帐篷拥有量全国第一的城市。
清江，度过了一日又一日，好多天了还在地晃着，楼在摇晃，余震又来了。广场上一直有人在尖叫，人们纷纷走上街道，脸上却挂着满意的微笑，互相倾诉地震时的感觉，不时传出朗朗笑声，地震已成为我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项活动。好恐怖，很严重，人住的再高，都能像消防队员一样瞬间飞到楼下，地震让他们发现了，很多运动奇才。
年6月20日下午，烈日当头，56岁的顾大年似乎身子好多了，人也硬棒了，走路又带着了风。村里人都晓得，顾大年这么拼命，全是因为多了三个孙子：今年5月28日，医院里煎熬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一直都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生了。那一天大清早，亲家发消息给顾大年说，媳妇生了，一下生了三个男孙子。小孩出生的当天，医院大门外敬祖放鞭，报告喜讯、报母子平安。1天就添了3个孙子，顾大年听了，喜得合不拢嘴，病也轻松了不少。哈哈，顾大年高兴的不行了，当场叫了起来。翻身下床，他居然健步如飞，病也大为见好。于是，顾大年决定要给孩子过满月酒！
28日这天，天气还可以，虽然没得出大太阳，可是也没得下雨，夏天没遇上下雨天还是不错的，温度也很适度，巴适唦。今天，顾雨和乌依古尔的三个娃儿办满月酒了，一家人都很高兴，尤其是桃花，高兴地合不拢嘴。一大早，司机就将大家接到办满月酒的清江醇大酒店。今天，奶奶桃花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裤子，浅绿色的衬衣，爷爷说奶奶像酒店里的阿庆嫂，呵呵。爷爷则一身西装，白衬衣，就差没打领带了，很是英俊。三个小宝宝都穿着红色的唐装，衬托着洋人般的卷发，以及混血儿的小白脸蛋，看着翻滚的蓝眼睛，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三个小宝宝今天真乖，出门在车上就睡着了，好像很多小孩都很喜欢坐车。到了酒店里，三个小宝宝才醒来。岳母、顾雨和乌依古尔把他们放在小车车里面推着，很招人眼热。
10点钟了，开始有客人来了。真没得想到，第一个来的居然是杨春风一家三口子和绵花奶奶，紧跟着来的则是大姑顾盼一家三口子。他们居然来的这么早，大家见面就热闹了起来。很快，顾大善、顾大良、顾大健、顾大仁及顾家的大人小娃儿，陆续又来了些。大老远地顾雨就看到一个很漂亮、穿着很新潮的女子在清江桥下车走来，行为很是萝莉，这个女子很漂亮，很性感，过路的男人看着她就对她抛眼色，很动人。漫天木芙蓉花飘扬，树下一抹淡雅的长裙，清丽的容颜，魅惑的美人儿，看到了，牵动了顾雨的心。真是的，这么好的女子，人见人爱啊。走到酒店门口不远，顾雨才看清了，这是伍丰，伍丰服装厂的老板。伍丰来了，搞得顾雨很主动地迎上去，同她摆东摆西的很亲切，说完后拉她走进酒宴大厅。
他们一到三个小宝宝，看了又看，不忍离开。随后，王非和张君英也来了，张君英是大着肚子来的，一脸的幸福。这些人热闹了一阵子，看来了新的客人，就退到包房里开始打麻将了。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政府、商道、公司、亲朋好友、同学，以及乌依古尔在大学的同事和学生的代表。亲朋好友都要来看看新添的三个小娃儿，有的亲亲小娃儿的小嘴、有的吻吻小手、有的摸摸头、很是喜爱，夸奖声使得爷爷奶奶，外婆和爹妈很受用。结果，三个小宝宝玩累了，在奶奶和外婆的照料下，睡得香香的，不管来的人在她周围怎么说话，还是不醒。其实，家人也不希望她这个时候醒，待会儿客人更多了，大人们招呼客人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管他们。这样子，三个小宝宝睡着了，挺好的。
吃午饭的时候，客人们基本上都到了，还有一些客人因为有事没得来，顾大年原订的桌酒席，还是不够，又临时加了20桌，如果都来齐的话可能还要加才行。客人们多了，许多工作办起来也很麻烦，比如收礼登记，就记了好几本，礼物堆了半屋子，钞票也数的手软。客人多了，有抽烟的，擦粉的，讲话的，打闹的，乱糟糟的，也影响了三个娃儿的睡觉，一个娃儿醒来，看着陌生人不见了妈妈，先是哇地一声大哭，紧跟着另外两个也从梦里哭着醒来，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听着让人心疼。客人们急忙涌起要看几个洋娃儿，一时人多身晃，嘴杂，脚乱，声稠，搞得娃儿一时歇不了声，保姆只好将娃儿推进包房。
开始吃饭了，三个小宝宝却又吃了几口奶又睡觉了。乌依古尔不得吃，还在场里跑来跑去，客人还在陆续地进来，顾雨要带路，乌依古尔要陪着女客，娃儿和菜品则有顾盼和高菲帮忙着，爷爷和奶奶，外婆，加上顾大良和顾大仁几个人开始挨桌子挨桌子地敬酒了，幸好有杨春风和武义帮着。顾雨没得去，还在带客人进来。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乌依古尔和顾雨、顾盼和高菲、杨春风和武义才开始吃了，随便打了点饭，看到乌依古尔的同事还有一桌子没得吃完，其实也只有1个人在吃了，然后乌依古尔坐下随便吃了点，聊了几句话。这时，因为三个小宝宝醒了，要屙屎屙尿，要吃要喝的，乌依古尔没吃饱就去喂奶去了。还好，三个小宝宝没得在他们正忙的时候醒来，现在醒了还好，要不我都不晓得怎么喂小宝宝。现在，大家都吃过了，走的走了，要打牌的留下来打起麻将了，乌依古尔和保姆赶紧在包房里找了角落坐下来喂奶。乌依古尔大概饿了，肯定饿了。喂了，他们就开始屙尿屙屎，满屋子都是奶香和屎臭的味道。这时，奶奶和外婆进来了，才替下两个保姆去吃饭。三个小宝宝醒了，高菲、顾盼、伍丰、艾炎炎跟着进来，不是抢着抱抱，就是亲了这个再亲那个娃儿，各个都可爱的要紧，不忍放手。三个小宝宝们也很乖，吃饱喝足见人就笑，奶奶和外婆逗过了，姑姑和嫂子就来逗，她们开始逗她，三个小宝宝就咯咯地笑着，这样睡睡耍耍地过了一个下午，又累人又开心极了。吃晚饭前，喂了一道奶，三个小宝宝今天表现良好。
晚上，送走了客人和家人，伍丰远道而来，她要在清江待几天的，顾雨决定陪她。
这是年6月28日，撒满月光的夜晚。一位端丽冠绝，楚楚动人的女子在林荫巷一路慢慢地、轻轻地、小心地走着，陪着她的则是清江醇酒业的新掌门顾雨。郎才女貌，一般的年级，青春靓丽，很是惹眼。一路上，伍丰的心都在咚咚地直跳，没名其妙，伍丰也说不清原因。说年岁，伍丰还比顾雨大3岁，应当是顾雨的姐姐。一个姐姐见了弟弟，却不觉心神不安，她似乎晓得自己被带到了神灵感知的故道上了，没得法子。
沉默了好久，还是伍丰先打开了僵局，你好！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清柔而明快的声音，该声音似乎是在招呼着他。顾雨想，伍丰一定是在业务上有事要沟通，他也收起了慌乱，轻轻地说，你也好。
顾总，你在酒宴上的一席话，让我开了眼界。请问，你跟我说说，你的企业IPO计划？
好的。我的计划是先讲天赐酒业股份有限公司和巴山夜雨股份有限公司整顿、打理、调整，随时在保荐单位和保荐人的帮助下，扎起上市。
有没得考虑过吸收外资入股吗？
有过这事。目前，一是考虑风投公司的进入，IDG和黑石已经分别投资了。二是，准备将清江醇酒业和服装厂评估、重组、股改、包装的事情，可以引进外资，准备下一步IPO。
这个，我能跟你聊聊？
好啊！
哦，我的服装厂可不可以重组入大年服装公司，一起发展，共同进步唦。
你，为啥子有这个想法？
因为，第一理由乃我一个弱女子支撑一个厂子太难了，寻求一家大厂带着共同发展前途才远大些。二是顾老爹曾经是我的扶持人，我理应报答才是。三是两家厂子一个做男装一个做女装为主，一个以加工出口另一个以自主品牌为主，互补性强。
那，你不怕我把厂子搞砸了呀！
不，我不怕的。你在清江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我都晓得，也很欣赏。
你真直率，对人太有同情心了，我也很欣赏你。
真的啊！说着，伍丰转身盯着顾雨，两手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放开。
是的，真的呀！
那，你这样心诚，我都不知如何感谢你了唦。女子焦急着，脸却红透了。
不用，谁让我们有缘哪！
是，我们有缘，你给我指了一条大路的，不然我们也不会相遇。
哈哈！
话说完，女子在一道黄光之中，便飘然而去。只留下顾雨在巷中沉思……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爬在办公桌子行顾雨的美梦，他应了一声，起身去开门。门一开，却看见了梦中的美人，含着笑看着他，那眼神真的很媚妩。如月下的林间美女，始终觉得她的眼睛总是水水的，有着楚楚动人样子。如此场景，大有：美人卷珠帘，深坐颦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哦也，美女哭的时候都很动人的，顾雨想去保护她。
顾雨说，美女，咋个哭了？
伍丰说，没得，沙子进了眼唦。
顾雨说，不会吧，是害了相思呀！
伍丰说，没得。
顾雨说，真没得？
伍丰说，真……没得，要有，也就是你唦！
顾雨说，真的？
伍丰说，你，你想得美，你可是我弟弟吆！
顾雨说，谁说没得姐弟恋？
伍丰说，看你，都想啥子，我想请你吃饭，谈谈服装厂的业务的事。
顾雨说，好，我请你吃饭。
伍丰说，那，就边吃边谈吧！
乌依古尔自从做了妈妈后，如同掉进福坑里了，一脸的母爱样。乌依古尔与顾雨计划生育下的爱情结晶品在5月28日出生了，爷爷为孙子分别取名顾长风、顾长雷、顾长电。说起这个名字，顾大良还测算了几天几夜，得出的结果还是“幸福人儿，大有出息。”产后自然分娩的乌依古尔在母亲的照顾下，复元得很快，即使亲哺母乳，亦丝毫不觉累，算是三个易带的小娃儿，人奶、牛奶、羊奶加鹿奶一样可以吃得下。三个小娃儿出生时重7磅多，个多月下来增磅不少，现时体重未够十磅。对于三个小娃儿的诞生，乌依古尔感到上天和大地对她的十分恩赐，最令她开心的是，三个小娃儿是个爱笑的宝贝，一家人都被逗得笑逐颜开。目前，专心照顾初生三个儿子，乌依古尔向学校请假一年，暂没得复出计划。乌依古尔幸福满泻脸上，坐在椅上双手紧抱两个儿子的顾雨笑不拢嘴，躺在父亲怀里的小娃儿嘴仔张开，双眼闭起，似仍在甜睡中；三个小娃儿的面型、头型，与剪了铲青短发的顾雨尤其相似。至于，产后不久的乌依古尔明显发福，穿着类似病人服的松身衣物，头发盘在脑后，精神甚佳，弯身倚在老汉身旁绽放笑容，幸福泄满。三个小娃儿的满月相，可见尿片等娃儿物件。另几张照片则是三个小娃儿单人照，除了放大贴在墙上外，被放在个人小床铺上的小三个小娃儿张嘴伸褪，表情带笑趣致、轮廓分明。孕后的乌依古尔更在顾家的安排下，除了奶奶，还雇了两个保姆，她母亲也从新疆前来护理三个小娃儿。虽然，顾雨公务繁忙，经常抽空前往探望婆娘和三个可爱小娃儿。乌依古尔感到十分开心，逢人就想同大家分享她的喜悦，嘻嘻。
乌依古尔觉得公婆很好，从不是想说公公婆婆不好，就是最近顾雨和她心里一直闹了一点别扭，总觉得给老汉生了个大儿子，顾家该奖励乌依古尔一下。本来乌依古尔怀孕保胎就很不容易，12周半就破水了，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在床上躺到快1个半月，当时住院的时候爹妈远在新疆，公公婆婆虽时长来看她，但又岁数大，都不能照顾乌依古尔，只好顾了两个保姆照顾一切。乌依古尔的母亲得知，楞是从百医院来伺候。每天，医院，乌依古尔家在清江郊区的凤凰谷别墅区，每天回凤凰谷，那个时候的辛苦就别提了。每次，妈妈还想着乌依古尔胃口不要，和保姆换着花样的给她作饭吃的。公婆每个周六周日日才有时间，医院看她一下。后来，生了娃儿出院了，乌依古尔的妈妈每周六都来给她做饭，也照顾亲家公婆来的吃喝，很辛苦。
乌依古尔也不是计较公婆来不来，她们的身子也不好，给不给自己买好吃的，就是觉得没尽啥子心思。刚怀孕的时候，公婆就对乌依古尔说，要是怀孕3个月以后就休假，别在乎那点儿工资，到时候妈给你补这个钱。全休，那是在快生前一个多月的时候，乌依古尔一休假就住院了。白天妈陪，晚上老汉陪，一个保姆全勤伺候着，当时大小便都在床上，旁边必须有人。乌依古尔的妈妈跑了两个月都瘦了不少，老汉也累的够戗。公婆一月份给2万块钱，用于开销，不够由老公补足。三个孙子出生前给了10万块钱，说是给孙子买东西的。从怀孕到三个孙子百天，又陆续零碎地给过10万块钱。乌依古尔和老汉的工作都不错，不是缺这点点儿小钱。但是，总觉得月子是妈妈伺候的，家里还有一条小狗是保姆管的，医院，辛苦的乌依古尔都看不下去，公婆也没说补偿个啥子，一句好话也成唦。,婆婆从生完孩子到现在就没说过给妈妈点儿钱，让她补养补养身体，或是说啥子暖心的话。出了月子，乌依古尔老有出血，和婆婆说过一次，后来又给了20万元请了个大夫看好了，也不闻不问的，倒是妈妈医院进行复检，一查全好了。怀孕的时候，公婆有时候一个星期，有时候3、4天才来乌依古尔家一次。现在，三个大胖孙子出来了，他们每周都要来三四次乌依古尔家，来不了还说想孙子过的，不是看她们的，不然心里空虚。原来说好给她配个40万元的车子，也没提，乌依古尔就有些个意见，说话不算数。
上班了，周一到周五在成都家住，为了公婆周末看孩子，老汉每周五晚上派车把他们接回来，有车两地的距离不算远，但大秋天炎热的瞎折腾孩子，搁谁都觉得心里不落忍。
老汉家算是三代单传了，公婆老是把这个挂嘴上。可乌依古尔总觉得应该给她些奖励，不奖励说些暖心窝的话也行啊。其实，公婆和大姑子他们做的挺好的，可是乌依古尔心里就是不舒服，老汉也觉得不舒服。乌依古尔在婚后二年就如愿以偿生了三个健康漂亮的男娃儿，公婆高兴的合不拢嘴，就应该兑现诺言才是，给晚辈做出个样子才好些。
这话，她是在大姑子顾盼来看他们时，有意无意地告诉了她的。
没想到，这个周末，她们刚回到清江，一家人吃完晚饭，准备让叫司机开车来接时，公婆立刻兑现了诺言，花了一百万元买了辆崭新的白色宝马车，给了她，并且养孙子的补偿。
这一下子，乌依古尔心里就翻开了锅，眼泪就顺着脸流下了，转身几步，一下子扑进婆婆的怀里，哭了个痛快。倒是，公婆很大度，婆婆搂着乌依古尔不忍松手，拍了又拍她的后背说，说，孩子，我们老了，脑壳转不过来了，许多话说过就忘了，委曲儿媳了。
乌依古尔听了这话，心里很后悔，觉得自己不大气，很勉强地朝公婆笑了又笑。
婆婆说，顾雨现在担子重，活儿多，整天不着家，你就将娃儿留下，我们和保姆看护着就行了。你要养身子，亲家也瘦了要养养，你们住成都，周末回家就行了，安逸唦。
乌依古尔听了这话，朝公婆笑了又笑，不觉又哭了起来。
9月初，清江进入秋雨季节，冰雨寒冷。阴霾之中清江开发区多个醒目地点挂上了“中国新生代歌唱家演唱会”的宣传海报。字里行间属于春天的温暖，让每个经过的人都下意识地驻足，看上一眼。而操持这一项演出事项的，则是顾雨所操持的天赐酒业、巴山夜雨，听说要办演出会，伍丰服装厂的老板伍丰也赶了过来，要参加，顾雨征求了顾大年的看法后，就拉了她一把，一起作为发起人和主办人，操持了这一次的晚会。
顾雨吸纳伍丰服装厂的办法，不是直接合并，而是将天赐酒业、巴山夜雨的股份，分别跟她进行了8%和5%置换。对这些可爱又可怜的女子，孤身一人操持老汉留下的一点儿资产，要养家糊口又要发展壮大，在这茫茫商海里，男人尚且如此，女人那里受得了失败的后果。即然她们信得过顾雨，顾雨就将她们的鸡蛋放在不同的几个篮子里，一来保险些，二来只要有一家公司IPO成功，她们都有钱赚，三来只要有一家企业不亏损，她们都有钱吃喝。同时，伍丰服装厂并入大年服装服饰股份有限公司，占28%的股份。他把这个董事会决定告诉她时，伍丰高兴的抱着顾雨又是叫喊，又是蹦跳，末了，还长吻了顾雨。如果，当时在宾馆的话，伍丰也会和顾雨就在一起了。
“中国新生代歌唱家演唱会”活动举办的很成功，受到省市领导的肯定，也受到了这些演员的尽情发挥，观众在6万人的大球场都座无虚席，许多远道赶来的人只好买黄牛票或买无坐票，在走廊、角落，墙脚下，委缩地享受了这一次的流行和民歌盛典。
演出成功后的答谢宴会上，对几家主办者来说，起到了产品宣传报道、企业品牌塑造、股票上市运作中的推动作用，更何况，主办演出所花的钱，经过各方分成、交税后，还略有赢利，真是互利互惠的大好事，一件办的很完美的事情。听到财务经理的估算，伍丰很开心也很兴奋，她在这几年的孤独、困惑、挣扎的环境中度过的酸甜苦辣，似乎一下子就涌上心头，又因这一次的演出的接触，无论是人、物、境、情，一下子就开阔起来了。心情好了，人就有精神了，酒也喝的多了些，一张粉脸带着酒晕，分外好看，在她跟顾雨碰杯时，顾雨也看傻了眼。在顾雨的目光下，伍丰似乎有些心虚，有些女人的羞怯，也有些眩晕，不小心被椅子碰了一下，不是顾雨伸手扶住，她差一点儿摔跟头了。
宴会结束后，眼看着伍丰东倒西歪的背影，顾雨的心也被触到了最柔软之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