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白癜风能治好 http://baidianfeng.39.net/bdfcs/zhiliao/摩托车由于惯性飞了起来,我将车座当成踏板,凌空跳起,展开滑翔翼冲向天空。
“推进器!”从翼下喷出两股灼热的淡蓝火焰,使我猛然加速冲向天空。
我快速绕到狙击手左侧的盲区,攀升到最高点,向目标俯冲下去。
万事俱备,只差东风。
果然,窗口处的枪口向外探了探,接着,露出了一面小镜子。
镜子对狙击没什么帮助,那人只是心虚,想确定我的位置罢了。从他的目标转移的一瞬间,我就断定这个狙击手经验不足。
我摆摆手,一束激光从眼镜旁一个装置中射出,刚好照射在镜子上,又反射到塔楼内。
我适时地关掉了音乐,但依然没能听到塔楼内的尖叫。
“这些人派出菜鸟是想试试我身手和当初一样吗?”
我冷笑着,慢慢降落到窗口。枪依然在,只是人不见了。不过我伤了那人的眼,也算是给这个误入歧途的家伙一个下马威。要是及时改过,应该还来得及。
其实,一直都来得及,只是有些人为了名利和欲望,不择手段罢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眼镜,这次突发事件是不是没命名?”
“是的。”
“那么就……”我看了看四周,低矮的平房簇拥着塔楼,让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好似茫茫海域中的一方小岛,孤独却高贵
“孤岛危机。”
我重新打开耳机:“N。我拿到狙击枪了。”
“嗯。听我说,你切断联系的这一段时间里,发生了点状况。”N依然沉着冷静,但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时间多说,我弃车了,现在在主路靠北建筑群里一个蓝色屋顶的小楼里。那两个人在找我,不出三分钟她们就会找上这个塔楼。腿上的伤口流了很多血,我现在有些吃不消,不过他们没子弹了……”
我借助望远镜很快找到了那栋小楼,同时发现了距离小楼门口不远的那两个家伙。
“他们就在不远处,不要暴露,你现在没有能力跟两个人打架,按我说的做。”
N没有回应,他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大概是失血过多。
我紧张起来:“保持清醒!”
那两个家伙在小楼门口徘徊了一会,互相交流了几句,便走进小楼。
“N!他们进去了。”我一边观察地形,一边压低声音提醒道。
“我听见了。”
小楼四周是密密麻麻的平房,屋顶挨屋顶,如果要借助手里的狙击枪,那么必须要保证目标在射击范围内。
我灵光一闪:“N,跳到房子北面的平房顶上,我趁机射杀他们。”
没过多久,我看见小楼内翻身跃出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沿着屋顶跑着。紧接着,又翻出两人,大呼小叫地追赶着。
“左转!”
N跳上了左边的屋顶,那两人也跟着上了屋顶。
我摘掉眼镜,透过瞄准镜紧紧盯着后面两人。
N的裤子已经被血浸透,但依然跑得很快,与后面那两位四肢健全、头脑简单的家伙不相上下。
但二次恶化造成的影响很大,N撑不了多久了。
我并不是狙击手,之前研究过几次,但愿能打中个。
我瞄准跑在前面的那个家伙,扣动扳机。
“砰!砰!”
那人被我打中了胸部,挣扎了几下,一头栽下去。
后面那人一愣,朝我的方向看了短暂的一眼。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扣动扳机。
“啪。”
“N,这里没子弹了。”我弱弱地说道。
N没有回应,我看见他突然加速,跟后面的人拉开了距离。
前面是一个小巷。两座房子之间隔开的距离不小。
他这是要……
“别逞强啊!你跳不过去的!”
没有回应。
后面的人依然紧追不舍,他也知道我无法再次狙击他,所以显得更加张狂了。这是作战的大忌。
N再次加速,用没受伤的右腿支撑起跳,在空中调整姿势,回过神,从腰间拔出一把刀掷了出去。
这一刀力道不小,直接戳进那人的脖子,鲜血溅出来,那人打了个滚,翻下房顶。
N重重摔在对面房顶上,疼得挣扎起来。
滑翔翼没了能量,我急忙用钢丝索滑到平房顶,一路跑着找到N。
他头顶布满细密的汗珠,牙关紧咬着,两只手紧紧掐着伤口上端,躺在屋顶上,不住地倒吸凉气。
还好,他的眼神很坚定没有涣散,意识还是很清晰的。
“能翻下屋顶吗?”
N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点点头。
我看着他活动了一下伤腿,确定没有骨折,便先翻下屋顶,转身看着还在上面的他。
他没有犹豫,迅速跳了下来(也可能是一头栽下来的),在地上打了个滚,直接扑在我怀里。
他太累了。昨晚肯定没睡好,加上今天出的乱子,伤口还流了那么多血,要是我,早就挂了。
“走,医院。”我咬咬牙,驾着他站了起来。他依然想推开我,但因为没了力气,也只能把胳膊软软地搭在我的肩膀上,不住地喘着气。
一刻也不能耽搁,他靠的很近,他的伤口在滴血,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像一只受伤的野狗。
不是不在乎,只是形式逼迫他不去在乎。对于他来说,他流下的血,就像沙漏里的沙子,只有他的血全部流干,他的任务时间才会真正结束。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我从旁边的民居门口扯下一块破布,留下了十元钱。将伤口处用布带勒住止血,我才敢小心翼翼地驾着这个庞然大物行走在不被人注意的小巷里。
N比我整整高了一头,身高的压制让我莫名有些压力。
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就会危及生命,便加快了脚步。来的路上我注意到某条小巷里有个小小的诊所,此时也顾不得医疗技术的好坏了。
“唔……”一直趴在我肩膀上的N突然出了声,我心中一惊。
“亚特兰……蒂斯……”他梦呓一般吐出这个莫名其妙的词,难道他上辈子是条鱼吗?
“小甄……亚特兰……蒂斯。
我把N放在台阶下斜靠着,自己敲了敲台阶上的那扇门。
小门打开一条缝,里面露出一只充满警惕的眼睛。
我指了指我自己,又指了指躺在下面的N,示意只有我们两个人,问他可不可以进去。
那男生迟疑了一下,把门打开,走下台阶看了看已经快半死不活的N。接着,我们二人把他抬进了诊所。
这个诊所有些简陋,只有三间房间,一间病房,一个厕所,一个办公室。那个男生把N放在走廊椅子上安顿好,急急地跑到门口,四下张望一番后,迅速把门锁上。
他不过十四五岁。
他用审视地眼光打量了我一番,接着大步走向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所长,有人。”
他只是知会了一声,便重新回到门口的小桌边坐下,摆弄起一本有些老旧的书。
约摸两三分钟后,传来了搬动椅子的声音,办公室的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高挑的女人。
她全身上下都用类似于中东地区的黑色罩袍包裹起来,连唯一透着风的眼睛都带上了墨镜。女人缓缓踱步过来,静静地注视着N,足有半分钟。
接着,她摆摆手,示意我带上N过去。
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我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一种气息。像我刚刚见到N时一样。
我艰难地再次架起N,随女人进了她的办公室。办公室内,一个木质书柜,一个办公桌,一张病床,还有一个小门。她指了指床,便从口袋中掏出钥匙,轻轻打开小门,闪身进去。
她手上也戴着手套。
我把N扔到床上,安顿好,拉过旁边一把椅子坐下。总算能喘口气了。过了几分钟,那女人提着一袋血浆和输血器,熟练地将N的左袖挽起,消毒,输血。
我看着N的睫毛有些出神。
简单处理后,女人起身,走到窗旁,抬头看着狭窄的一片天空。
她转过头:“你们来干什么?”
“他是谁?”女人盯着我,冷冷道。
好熟悉的声,我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又是谁?不敢坦诚见人所以把脸蒙上,很……”
那女人没等我说完话,便自顾自解开了头巾,取下墨镜。
面容看来只有二十三四岁,却给人一种涉世已深、生人勿近的隔绝感。而且,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让我有一种莫名的不适,明明是应该享受青春的人,却有一双这样深邃如无底洞的眼睛。
“他是谁?”她再一次问道。
“小溪溪是你啊,对了,那个男人叫N,本名南方,我们接连两天遭到袭击,他第一次受了伤,刚刚又恶化了……”我紧紧抱住女人激动忘了这是外面。
溪姐收回能盯死人的眼神,立马反感一样推开我。
“叫溪姐,多久了还没长大。”溪姐拍了拍我头。
就在这时,困意突然来袭,就睡一会……
昏昏沉沉中,我被溪姐扶到旁边床上,听到溪姐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随即轻轻关上门。